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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饮。” 张勉应了声是,赵权点点头,接过酒,却见长亭眼巴巴地看着张勉,张勉却丝毫没注意,赵权端着酒,顿了顿,看向长亭,微微有些好笑,道:“这酒是北方草原上传来的,可烈得很,女子不宜饮用。”说完姿态优雅地饮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长亭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您何曾当我是个女子?” 赵权故作没听清,皱眉问道:“你说在说什么?” 长亭笑道:“我是说天气好冷,也想去去寒……” 赵权斜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映着火花,越发清亮,想她大病出愈,心下一软,道:“不可多饮。”说着便将酒壶递给了长亭。 长亭大喜,接过酒壶,张嘴便隔空倒了满嘴,饮尽后还砸了砸嘴,赞道:“果然是好酒!直入心肺,就如刀子一般,实在是过瘾!” 赵权见她这般放浪形骸,和那些军士有什么区别,不禁皱眉,似有嫌恶,又看了看长亭手中的酒壶,冷言道:“酒赏你了!”说着便起身往营帐走去。 长亭对他这般已经见怪不怪,掂了掂手中的酒壶,眉飞色舞地小声道:“有酒有rou,神仙不换,我才懒得和你生气呢。”说完用绢子擦了擦壶口,哼起师父常唱的小调来,一口rou一口酒,不亦乐乎。 长亭酒足饭饱,往赵权营帐一看,见张勉捧着盥洗之物进去了,心下想到不用伺候赵权洗漱,更是一脸惬意,向侍卫们讨了些热水擦了擦脸,又去逗了逗马,坐在火边听侍卫们说些北方的地理风物,好不开心。 月上中天,不禁也有些困了,见张勉从赵权帐中出来,忙上前问道:“张总管,不知今晚我的营帐在哪儿呢?” 张勉奇怪地看她一眼,歉然道:“江姑娘,此行匆忙,营帐只得这数顶,实在是很难为姑娘单独备一顶,属下斗胆,请姑娘就在王爷营帐中宿下,也可护卫王爷。” 长亭心中不愿,问道:“那可否让我睡马车上呢?” 张勉为难道:“王爷帐中须有人护卫,姑娘……” 长亭想起自己许下的诺言,见张勉如此为难,倒显得自己似乎有心食言,道:“张总管不必为难,我住便是了。” 张勉满意道:“有劳姑娘了。”说完拱了拱手,往侍卫那边走去了。 长亭叹口气,掀开营帐走了进去。营帐地上铺好了毡子,赵权已经合衣而睡,长亭蹑手蹑脚地缩在角落里,抱着剑合眼而眠。 深夜,长亭被一阵阵狼嚎声惊醒,长亭在山中长大,听这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越来越近,恐怕是冲着他们这群人来的,心中一急,却见黑暗中,赵权也坐起了身。 长亭忧虑道:“王爷。” 赵权起身,拿了宝剑便往营帐外走去,长亭忙跟在他身后,侍卫们早已醒了,张勉见赵权出来,上前禀道:“王爷,是山谷南面的一群狼。” 赵权皱眉望去,绿眼若隐若现,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因营帐外燃有火堆,狼群一时倒不敢上前,只是不时嚎叫,听得人心中骇然。 赵权立时令下:“将火油备好,狼群怕火,命人在营帐周围多引几个火堆,人人手持火把,不得轻举妄动,若是狼群敢上前,便用火油烧!” 张勉领命而去,长亭知道这些畜生的厉害,若真惹怒了它们,必然是要成群来报复的,当下也不敢怠慢,拔剑护在赵权身边。 第28章 狼群嚎叫越发凄厉, 众人全神贯注,与狼群对峙,赵权早被侍卫围在了中间,不敢有丝毫懈怠, 狼群早已不耐烦,却似是怕了火堆, 只盯着他们, 不见有行动却也不肯离开。 忽然,只听侍卫一声惨叫, 传来木棒击rou的钝痛声, 有狼群从侧面的黑暗处扑了出来, 咬了一侍卫的大腿,立时四周都有狼扑出来,众人呼喝起来,火把飞舞。 “泼油!”赵权喝道! 侍卫虽受攻击却也没乱阵脚,将火油往前方扑来的狼群一泼, 立刻就有火把扔去, 成了一堵火墙,那一群飞扑而来的狼群立时扑在了上面,成了一个个火球, 被烧得嘶嚎不已, 众人依法而为, 烧得狼群一片狼藉, 周围弥漫着一股皮毛焦臭的味道。 侍卫们挥刀便将那些未被烧死的漏网之鱼砍杀, 狼群越加烦躁,嘶嚎着前赴后继地扑了过来,与侍卫们咬成一团,长亭丝毫不敢怠慢,仗着轻身功法,不不仅顾着自身,且游弋在赵权身边,将扑来的狼群一一击杀。 侍卫们多少都受了些伤,却激起了凶狠之性,与狼群杀得兴起,忽然不远处一朵艳丽的烟花冲天而起,赵权眼中一喜,从怀中摸出一只烟花,手一扬,天空便爆出了和方才一般的烟花。 狼群被激起嗜血本性,不断地扑上来,火油也已经用完,众人只能凭着刀剑与狼群搏杀,无不浴血,赵权手臂上也被抓了破了一道口子,幸好长亭眼疾手快,将那畜生一剑刺死。 不多时,便听见马蹄声起,似是有一群人向这边奔来,赵权一方见有援手来,精神大振,厮杀得更加凶狠。 来人骑马冲进狼群,一阵砍杀,狼群式微,死伤惨重,慢慢退了。 来人纷纷下马,单膝跪下朝赵权行礼道:“参见王爷!属下等来迟,累王爷受困,请王爷责罚!” 赵权扶起为首一人,欣慰道:“来得正是时候!尔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那人离得近了,长亭才看清,原来竟是焦衡,赵权负手而立,笑问道:“南边的事可办妥了?” 焦衡拱手禀道:“回王爷,按王爷吩咐,我等离开京城之后,并未摆开王爷的仪仗,只一路低调南行,四日前我等方才偷偷走水路往北而来,在溧阳弃舟登岸,一路小心潜行,直至昨日接到王爷密信,这才赶上了王爷。” 赵权甚是满意,焦衡一向办事稳重,笑道:“荣王的人没有生疑吧?” 焦衡禀道:“我等往南一路隐秘,以荣王的性情,想来也想不到王爷竟不在队中,我等忽然失踪,荣王怕是更疑心王爷是暗自搜集他的罪证去了。” 赵权笑着点点头,吩咐众人去治伤包扎,分队值夜,其余好好休整,他也由张勉伺候着让队医去包扎手上的伤。 长亭方才站在赵权身边,笑意盈盈地看着焦衡。焦衡也早就看到了长亭,因在回禀赵权也不敢造次,趁着赵权走开的空档,欣喜地看着长亭,略为激动道:“江姑娘!你怎么在这儿?”此行十分机密,焦衡自然想不到赵权会将长亭带在身边。 长亭“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这不是做你家王爷的侍卫吗?唉……” 焦衡记得自己似乎问过这个问题,搔首道:“对,你说过……嘿嘿……” 长亭见焦衡笑起来一口白牙,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