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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 此时正是亥时,季云疏是偷偷跑出来的,只能偷偷地再跑回来。 长明贴着季云疏的手,由着他搀到了座椅上,沈昭思这才疑乏疑乏的问道:“长明姑娘?” 长明朝他拱拱手:“沈公子,多日未见,一切安好。” 沈昭思瞧瞧季云疏,又瞧瞧她的腿:“你的腿,是怎么了?” 长明忙道:“摔了一跤,不妨事,约莫过两日也就好了。” 沈昭思这才放下心,对季云疏道:“王爷。” 季云疏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我当你眼里只有长明姑娘呢。” 长明打了个颤。 季云疏又瞧着前方,问沈昭思:“前头那是你带来的人吗?” 沈昭思愣,转头去看,王府长街尽头,一行人举着火把,打头的是个身材极丰润的,瞧着跑两步颤三下的娇憨模样,似乎是个女子。 季云疏眯着眼瞧了半天。 呸!哪里是什么丰润的女子,乃是个油头白面的老太监! 老太监气喘吁吁跑到王府跟前,掐着腰哼哼:“哎呦妈呀,可累死奴才了。” 季云疏看了眼沈昭思,道:“王公公?” 王公公缓过了气,给他行了个礼:“王爷。” 长明有点巴晕,难道,偷偷跑回来却叫人发现了? 王公公行了礼,又道:“王爷放心,奴才几个是从小巷子口进来的,没人瞧见。” 季云疏哦一声,问道:“公公所来为何?” 王公公将在场的人前后瞧一瞧,道:“奴才是来寻一位清云道长的。” 季云疏脸色精彩绝伦:“你说,你来寻一位道长?” 王公公点头:“正是正是。” “什么道长?” “是圣上前些日子飞书给莫坨山天师府,请来的大道长。那道长人未到,倒先飞了一卦回来,卦上说他今晚亥时将至王府大街处,是以皇上遣了奴才来迎人的。” 季云疏听完,又哦了一声,指着马背上奄奄一息的道爷道:“去瞧瞧可是他。” 王公公凑近了道爷,试探着叫了声:“清云道长?” 道爷吭吭哧哧抬了脸子:“本道在此。” 王公公哎呦一声:“您这驾临的方式,可真是够特别的。” 长明稀罕的听着那公公差人将道长放下来,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季云疏,问道:“你爹好端端的没事,请个疯癫道长回来做什么?” 还这么暗戳戳大晚上的来迎人,见鬼喔。 季云疏居高临下白了她一眼。 王公公捏着鼻子不忍看道爷,又给季云疏行了个礼:“奴才还得带着道长回去复命,就先告辞了。” 季云疏摆摆手:“去吧。” 王公公便带着道爷飘忽行远了。 眼见着王公公走远了,沈昭思看了眼长明,顶着季云疏眼刀子识相地告辞:“既然王爷平安回来了,我也先告辞了。” 季云疏满意的又摆摆手:“也去吧。” 长明也跟着摆摆手:“沈公子慢走,明日天明我闲着无事去找你玩儿~” 季云疏脸一沉,将滚椅狠力一推。 长明:“哎哎,你慢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些~ ☆、四皇子 季云疏将长明安置在了王府后头一个小院子里,还拨了个丫头来伺候她。 此时已经洗漱安稳的长明躺在床,听那个叫盘锦的丫头逗弄着大黑。 盘锦丫头蹲在大黑面前,笑着同长明道:“姑娘,这猫一身白雪样的毛,瞧着可真漂亮。” 长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反了句:“什么白雪样的,是黑煤样的。” 盘锦一抬头,长明已经睡熟了,便轻步过去替她将被子盖好。 长明自幼晨不眠深,但最近行旅劳顿,昨晚又折腾了半宿,今日便一头闷到快晌午,才醒来。 盘锦正托着腮逗着以臀对她的大黑,见她醒来,笑眯眯问道:“姑娘可醒了。” 长明这一觉睡的甚好,尚且以为自己还在小竹林里,听见这一声客客气气的“姑娘”才反应过来,道了句:“醒了醒了。” 盘锦又道:“姑娘洗漱吧,可要用饭?” 长明摸了摸脑袋:“初来乍到,近段时间还要多亏你照拂了。” 盘锦嘻嘻一笑:“姑娘可真客气,您大约是王爷带回来的小娘子中最和善的一个了。” 长明手里的软巾啪嗒一声掉进了水盆里:“怎么你们王爷,时常把小娘子往府里带么?” 盘锦“嗯呐”一声:“算起来,一年要带好几个呢,姑娘您是今年的头一个呢,真是个好彩头。” 好彩头你个鬼嘞。 季云疏果真是个爱拐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贺州府衙实在没冤枉他。 盘锦不觉,利落的收拾了洗漱用具,又上了饭食,贴心的给长明布菜。 长明实在不想顶着今年头一个的好彩头,愁心巴肺地道:“其实,我跟你们王爷往常带回来的那些个小娘子都不大一样。” 盘锦忙点头:“姑娘放心,奴婢晓得。王爷说了,只管将姑娘和您的猫一样儿的伺候好了,王爷不仅心贴在您身上,连您的猫都还记着呢,可不是不一样的嘛。” “......” 长明想说,丫头,你断错句了,季云疏说的应当是“只管将她,和她的猫一样儿的伺候,好了”,后头可能还漏了一句“就当养了两只畜生”。 盘锦却觉得,长明眼睛瞧不见,腿还不能走,王爷还不远千里的给带回来,自然是不一样的。外人瞧着好似姑娘被安排在这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又只她一个伺候着,可王爷说了,姑娘喜静,有什么要求只管好好应了,多贴心。 长明想了想,又问:“你们王爷每年都要带这么多小娘子回来,这王府够住吗?” 盘锦皱眉想了想,道:“那些个小娘子往往留不到一个月,就被王爷送走了。” 乖乖,还是个喜新厌旧千舟踏尽不留帆的? 见长明不说话,盘锦又安慰了她一句:“姑娘别担心,奴婢瞧着您就是有福气的,一定能撑过一个月的。” 长明呵呵笑道:“承你吉言。” 用过了饭,长明坐着滚椅由着盘锦推着出去晒太阳,但今儿是个哑巴晴天,太阳要张不张的,确实没什么好晒的。长明呆着无聊,想着去找沈昭思叙个旧。季云疏身边瞧着靠谱又实诚的,想必就是沈昭思了。 然如今长明身份特殊,尤其在某些方面某些人眼中,她应当已经是个死人了,实在不好轻易出府。琢磨好一通,才开口问盘锦:“往常,你们王爷带回来的小娘子若是想见一见府外以前相识的人,都是怎么见的?” 盘锦将这长长的句子听个仔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