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7
明显,女生大受打击,突然蹲地,双手抱头哑叫:“离开也没用,没用没用!大海哥一样会找到我们报仇!” 从心热烈鼓掌,给张活柔一个大大的赞。 女生摇着头哽咽:“李叔和陈叔就是带着全家离开小岛,以为一了百了,谁知他们最后还是被拖回来活活咬死。” “什么意思?详细说。” 女生抬起头,见张活柔半蹲在自己面前,眼神凌厉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这个女生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力量,不禁问:“你是不是玄学大师?” 张活柔不废话,直接点头,女生讶问:“那你跟罗密欧大师,谁厉害?” 张活柔:“……” 她前段时间与张活刚去拜的时髦大师,有个很洋气的名字——姓罗名密欧。 张活柔笑了笑:“我们谁厉害没比过,我应该不比他差。” 女生恍然大悟,可接着又一脸悲剧的神色:“那你收费是不是很贵?我们付了罗密欧大师的费用之后,就掏不出什么大钱了。” 张活柔说:“我日行一善,今日不收费。只要你把情况说清楚,尽快。” 楼下玩斗牛的战况很激烈,终于听见顾跃的欢呼声,看来他不再一直输了。 女生抱着双膝,缩坐在走廊墙边,低声说,她口中的大海哥在小岛土生土长,曾经是小岛里最优秀的捕鱼手,收入全岛最高。 但很可惜,这么优秀的捕鱼手在几个月前的某天,从西岸出海之后一去不返。以海为生的岛民心知肚明,这代表什么意思。 大海哥生前由于渔船的问题与几位有名望的前辈发生过争执,他死后的渔船又被那几位前辈占用,岛民猜测因此大海哥冤魂不散,找那几个前辈报仇。 大海哥死于海上,他报仇的手段也离不开海。 自从第一位受害前辈被发现躺尸在西岸的海滩,喉咙被咬破,双臂被啃断,小岛上就开始噩梦不断。 人心惶惶之下,何叔王叔乃至搬走的李叔陈叔,全部被发现在西岸的海滩,死于非命。 “是山腰那些新坟的坟主吗?”张活柔问。 女生点点头,继续说。 岛上的居民非常害怕,凑钱花高价请来了罗密欧大师,大师建议在岛上建一个迷宫阵,将大海哥的魂魄困在岛上,永生永世走不出去,岛民再迅速撤离,这样他们的生命才不会受到威胁。 小岛的居民虽然以捕杀鲨鱼,提供金贵的鱼翅的原料为生,但他们的收入其实非常低微,集结全岛的财力,请来一个罗密欧大师就已经元气大伤,拿不出巨款修建大师给画的迷宫阵。 村长曾经向S市领导请求,领导表示要保护小岛的原始生态,不许大兴土木。村长有口难言,没法说服领导,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极臣集团身上。 极臣集团在小岛的对面岸修建了五星酒店,财大气粗,假如它肯接手开发小岛,相信领导不会不给面子。 张活柔听完之后,不难找出两个疑点。 她问:“既然迷宫阵有性命攸关的作用,你刚才为什么建议不修?” 女生愣了愣神,意识到自己关键的逻辑错误,目光躲闪地说:“怕大费周章,最后不起作用。” 张活柔说:“罗密欧大师是有些本领的,他提出的这个方法应该凑效。” 女生眼巴巴问:“会吗?真的会吗?”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湿了,眼泪一滴滴流下来,看上去特别伤心。 张活柔再问:“大海哥生前得罪了几个前辈?” 女生惘然道:“5个,7个,不对,好像9个。” 张活柔说:“我算他10个,如果只是得罪了10个前辈,怎么全岛的居民都害怕他来报复?你们全岛至少有300人吧。” 女生听得心里发虚,惶惶然连忙道:“因为……因为……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出事啊,10个人就是10个家庭,甚至涉及更多的亲戚。” 张活柔点点头,没再追问。 “活柔,你过来看看!”从心在一个办公室有发现。 办公室的书柜里,放了许多旧文件与杂志报纸,大部份是关于社会抵制鱼翅,反对捕杀鲨鱼的内容。 当中有几份手写稿,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记述禁止捕杀的方案,手写稿里夹了一张合影,高大的那位是个年轻男人,被他搂着的那位,细看,跟女生很像。 张活柔拿着照片问女生:“这个是大海哥?” 女生像是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颤着手接了过去怔怔看了片刻,之后捂着嘴泣不成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有一声呵斥很不客气地冲进来。 一个中年男人瞪着怒眼走进来,粗鲁地拉扯张活柔:“抱歉!这里是办公禁地!谁都不准进!” 张活柔不跟他比蛮力,什么话都不说走了出去。 她回头看,中年男人抢走女生手中的照片,看了眼,起手就要撕烂。 “不要!”女生哀着声求,中年男人置若罔闻,边撕照片边往外走。 从心伸出双脚,不偏不倚将中年男人绊倒,他手中被撕成4份的照片摔了出去,女生马上捡起来揣怀里,冲到楼下。 下了楼,不见她,也许躲起来了。 张活柔叹了口气,柳桥招呼她喝茶:“新泡的一壶,你不渴吗?” 张活柔是有点渴了,过去坐下,不知怎的拿眼看了看阎冽,又看了看。 他一直四平八稳地坐着,歪过头斜视张活柔,轻勾唇角:“偷看我?” 张活柔好笑了,故意瞪大眼直视他:“谁要偷,是光明正大看,看够了,看吐了,呕!” 之后若无其事收回眼,看都不再看他。 心里还想着女生的事,耳边飘来阎冽轻飘飘的话:“瞎cao心别人,不如cao心cao心我。” 张活柔心里咯噔一下。 玩斗牛的那边,这一局的战况依然激烈。庄/家只有5点,却赢了全部人,剩下村长那副牌未揭底。 输给5点,大家都不甘心,盼着村长能赢,给争口气。 村长笑容勉强,全是不想扫兴而堆出来的。他对输赢根本没上心,坐在局中,不过是想气氛替自己冲冲喜。 “村长开牌啊!”张活刚半蹲在椅子上,格外激动,他也是5点,可惜最大的那张牌输给庄/家,气死他了。 “好好好。”村长和应着,伸手揭开一只底牌。 大家凑过去看,然后面面相觑。 村长这只牌底一片空白,上面印了个血红大字——“下”。 “什么鬼?”张活刚挠挠头,催促村长继续揭牌。 村长也一头雾水,伸手揭开第二张底牌,同样一片空白,只有一个血红大字——“一”。 “啊?!这牌谁发的?坏了吧!”张活刚无语了。 村长也觉得牌坏了,玩不下去,索性将余下三只底牌一次过揭开。 不料余下的三只牌底,分别写着:你到个。 “这有病吧,数学和图案去哪了?”张活刚将那几张牌摸过来,顿了顿,收回手一看,手指上竟染了红色。 他眨眨眼,立即全身毛骨悚然,慌得跳下椅直往堂妹那边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