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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正坐在床沿,好整以暇望着她。那双动人的桃花眼有些许戏谑,藏在漫天的温柔中,将呆呆的人卷入了视线里。 “怎么站在那儿?”他朝她张开了手臂。 牧青斐手中的小刀失力掉落在地,她眼眶红了,全身因为过分欣喜guntang难挡。她缓缓走了过去,像走向一个不可触摸的梦境。先触了他的手,有些微凉,一路划过胳膊,落在他脸颊上。真实而细腻,就算是梦她也心甘了。 “秦闲……”她扑进了他怀里。 秦闲被唤一声,心脏瞬间被填满,收手将人抱了满怀。闻着她身上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略带委屈的啜泣,那瞬间他被这拥有的真实感催得近乎泪下。 “怎么是你?你干嘛又骗我……”牧青斐一时有太多话要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想到他把自己骗进客栈,又气又高兴,抱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下一刻她便被一股大力带到了床上。一声惊呼未喊出声,秦闲覆上来,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我想你……”他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念着这话,将她整个人罩住。 有太多的想念无法述说,竟不如换成肌肤相贴与唇齿相依,好让人贴身感受他的渴望与思念。 牧青斐在最初的惊吓过去后,被guntang的唇舌烫晕了脑袋,不多时便沉浸在秦闲的气息了,被他带着晕眩无比似走在云端。 两人交缠许久,一个吻便吻得头昏脑涨。待平息下来,两人皆气喘吁吁,彼此相望一眼,各自眼中蒙了层亮晶晶的东西。 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人突然笑了起来。 秦闲一边笑,抱过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怜惜地掠过她的脸颊。 “那玉先生呢?”牧青斐问,她此时才回过神,“救我的不是玉先生,是你?” 秦闲被她这时候还提其他男人名字酸了一口,叹道:“是我,他一个古板大夫,要他多走三里地都跟我翻脸。” 牧青斐翻身埋进他怀里无声地笑:“骂人草包大夫,现在又说他古板大夫,你待他究竟有多少怨气。” 秦闲扁了扁嘴:“那可多了,要不是他事多,我早该见着你了。” 两人相视一眼,紧抱在一处,再次确认此时拥有着彼此。 秦闲的手绕过她的腰,轻轻按在她肩上。那手法三两下便教牧青斐舒服得轻哼了一声,扭着身子,示意他多按一些。 秦闲按着按着,突然笑了声,叫:“娘子。” 牧青斐被他叫得一个激灵,微微推开了他:“你叫我什么?” “自然是娘子了,”秦闲挑了眉毛,将她扯了回去,“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句别的。” 牧青斐:“……秦闲。” 秦闲:“不是这句。” 牧青斐脸红起来,脸一埋装死不说话了。啊,是了,身边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丈夫了……可是他们自打私定终身便分居两地,她可从未听他在耳边呢喃那两个字,叫她怎么不害羞啊! 她把自己埋在他肩上,闷着声道:“我要再等等。” 秦闲:“等什么?” 牧青斐:“不知道。” 秦闲:“等多久。” 牧青斐:“不说。” 秦闲叹了口气,手又按了回去:“谁家小娘子脸皮这么薄。” 牧青斐见自己蒙混过了关,傻傻地笑了两句,干脆翻过了身,指使秦闲替她按摩起身子来。两人好长时间没见了,此时平静下来,话匣子打开,谁也停不住。 牧青斐脸埋在枕头里,道:“那,你父亲母亲知道了么?” 秦闲捏着她的脖颈处:“当然。他们高兴坏了,把先前那个新房又重新装了一遍,奢华得有些过了,我看着都不喜欢。等之后你回去瞧瞧,哪里不满意的,我都拆了。” 提到爹娘,他话有不少:“自打开战后,他们终日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成天问我你如何了,去了哪里,可有受欺负。” 牧青斐笑了笑,脱口而出:“那你呢?” 问完她就后悔了。秦闲的手明显抖了下。 她也跟着颤抖了下,把脸又埋深了一点继续装死,深怕一会儿挨骂。万幸秦闲没有说什么,他继续替她按摩着,只是不说话了。 她有些心虚,安静下来更是忐忑,又换了个问题:“那我爹娘呢?” 秦闲:“岳父岳母还不知道。只是我常送些东西过去,起初会退回来,后来都默认收下了。” 牧青斐听了这话立马扭过头来,道:“我明天就写封家书回去告诉他们。” 秦闲眼睛眯了起来:“真的?” 牧青斐心想总算找着个能讨好他的话题让他忘了刚才的事,头点如捣蒜:“真的!” 秦闲收了手,将她揽了回来,凑近问:“嫁衣喜欢么?” 牧青斐被他突然压低的声音震得耳朵痒:“喜……喜欢。在军帐放了,你要是想看,回头我穿给你看……” 秦闲轻抬了她下巴:“我当然想看,但不是这样看。我们是不是该补一补拜堂成亲的事,昭告天地父母。” 牧青斐:“可是……” 秦闲:“只有他们和我们。你若有信得过的朋友,也能一起请来。不用天下皆知,但我要他们知道。” 牧青斐眸光流转:“可是,那也得等我回京城再办了,还有一年多。” 秦闲手顿了下,叹了口气:“好吧,那拜堂便往后放一放。不过其他事是不是能提前做了?” 牧青斐忙问:“哪些?” 秦闲:“得喝交杯酒。” 牧青斐:“现在就能让掌柜的送酒来!” 秦闲:“要吃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牧青斐脸颊飞起两坨红晕,视线挪开,声音软了下来:“你想吃,明天我们上街买去……” 秦闲:“……” 真是败给她了。 他想着今后跟这小娘子说话可千万别绕什么弯子,干脆一些,免得自己憋得内伤。他往下刁住了她的耳垂,低声道:“那洞房呢?” 牧青斐被一句话问得烧了起来:“什么……什么洞房……” 秦闲在她耳边笑:“你不是托小武给我带口信,要我努力,儿孙满堂么?” 牧青斐向天发誓,她虽说离开京城已过大半年,从前说过哪些话确实记得有些模糊了,她不能确定自己说没说过这种话,但就算她说过,肯定不是秦闲说的这个意思! 她挣扎着想要逃,耍赖道:“我没说……” 秦闲抬了嘴角:“这时候不认账,来不及了,我的将军。” 他揽了上去,抱着她翻了一圈,将她堵在了床里头,纱帐落了下来。 “臭流氓!唔……” “将军原来喜欢说些床第话,我才知道。” 里头窸窸窣窣好一阵声音,一会儿便教人面红耳赤,月儿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