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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狼狈,眼神更是涣散:“你们将军已经答应要跟我结阴亲,她做了鬼,我做了鬼,刚好成了一家人,多谢你成全。” 李长空骇然:“你他娘做什么神仙大梦,说是不说?!” 一群人围上前,抬手就能把拓跋威戳个稀巴烂,可他死咬着牧青斐下落不肯说,众人只能气得牙痒痒。 正此时,人群后突然出了道声音:“我能替你解了身上的毒,也能让玄羽营放你一条生路。作为交换,你告知我牧将军下落,如何?” 拓跋威朝声音来源看去,冷笑道:“你们玄羽营诡计多端,我不信。” 那人上前,俯视着他:“恰好,我不是玄羽营的人。” 拓跋威半信半疑盯着他看了许久。他有些动摇了,问:“你是谁?” 那人道:“不才是个草包大夫,人们赐我美名,叫我‘玉先生’。” 牢里愈加静谧,牧青斐心里计着数熬着漫长一段时间,忐忑得心跳如雷。她隐约觉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怎可能这么长时间如此安静? 正想着事,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混乱无章的脚步声,叫喊声,开门声。 牧青斐心提到了嗓子眼,待门一开,光照射进来,她刺痛得躲了下,但好歹借着那短暂的瞬间看到了来人的模样,大喜:“长空!” 李长空等人更是激动万分,抽刀直接将牢门砍了个粉碎。 等出了牢门,牧青斐方才看清自己被关押之处乃是座石屋,入口藏得隐蔽无比,rou眼轻易不能发现。她询问战况,李长空道北敖军最后一股势力已经拿下,拓跋威降了。 “将军,你得谢谢一个人,”他道,“要不是他,我们就算把整座虫岛翻遍了也找你不着。” 牧青斐正往马背上跳,听到救她的另有其人,好奇道:“是哪位英雄出手相助?” 李长空笑道:“是玉先生!他拿替拓跋威解毒骗他说出了你的位置,那拓跋威见身上黑斑散了,高兴得以为自己已经痊愈,哪知自己中的是另一种毒,没多久就倒在了逃窜的路上,被我们逮了回来。” 牧青斐听到那名字,突然有些紧张:“玉先生?他可是一个人来的?” 李长空:“是,现在回客栈歇脚去了,说要换身干净衣衫。将军,可要去拜访拜访?” 牧青斐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玉先生既然来了,她以为秦闲……罢了,他不来也好,这里太过危险,他不懂功夫手无缚鸡之力,反倒更令她担心些。 想到这儿她点点头:“自然,玉先生仗义相助救我一命,理应备重礼相谢。但拓跋威与北敖军的事尚需处理,回营地料理了事情后,我换身干净衣衫再去拜见。先回去。” 李长空应道:“是。” 回去一路,玄羽军放声高歌。渊河一战大胜,意味着北敖军的狼子野心彻底粉碎,烧了短短半年的战火可算要平息,如何不叫人欢喜! 牧青斐没斥责他们,也跟着唱了几句。 回了营地,李长空得了她命令处理战俘去了。她先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衫,随后写了数道折子报捷,在折子中特意褒奖李长空此次领兵有方,同时提了玉先生的帮助。写完唤了传令兵前来,将折子送往京城和大将军两处。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暗了。她想了想,正好约玉先生用晚膳,聊表谢意。 ☆、耳鬓厮磨 她派人先行去递了口信,又让李长空备了些好礼,两人从军营出发,往玉先生落脚的客栈走。 那客栈坐落在偏僻处,牧青斐先前路过,觉得景色甚是清雅,想着战事结束了,有时间进客栈喝盏茶,应当是件美事。想不到误打误撞如愿了。 这玉先生确实是个雅人。 想起来她与他也只见过一面,当时还在京城。听秦闲说他这人面恶心善,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不知稍后碰面能不能给她几分薄面,莫要直接将她拦在门外为好。 等到了门口,李长空突然道玉先生现在托他买盒香料来,他忙得一时间忘了。 “该给你多炖点猪脑子补补了。”牧青斐小骂了他一句,“还不赶紧去买,香料铺离这里不远,快去快回。我先进去,莫让玉先生久等。” 李长空咧着嘴笑,连连称“是”,上马就走。 牧青斐无奈地摇摇头。她抱着礼盒进了客栈,发现客栈里甚是冷清,几乎一个客人都没有。 何止没有客人,小二也不见一个。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牧青斐将客栈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警惕:“掌柜的,你们生意怎么如此冷清?” 掌柜的笑道:“客官,战乱还未平息,百姓们流离失所,能逃的都逃了,哪还有人住店。” 原来如此。 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天下一日不安定,哪来有家。牧青斐心中感慨,道:“掌柜的放心,战事已经结束,你们生意总会好起来的。” 掌柜道:“借客官吉言。” 牧青斐:“对了,你们客栈可有落脚一位玉先生?我与他有约。” 掌柜:“有有有,天子一号房,我领您去。” 他带着牧青斐往楼上走。 在外头看客栈不大,进来时觉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装潢更是称她心意,多了些欣赏。 房门是虚掩着的,掌柜的将门推了,引她进去,随后又贴心地将她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牧青斐先是将屋里的雅致赏了一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掌柜未免太过主动了些。 她转身去拉那房门,发现外头竟然上了锁,愈发觉得奇怪。鼻尖飘来淡淡的香气,她嗅了几下,认出是檀香,诧异道这玉先生既然有香料,为何要指使长空再替他去买回来? 越想越是不妥,她已经打了主意要破门出去,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些动静。 “谁?”她警惕道。里头没有回应,她壮着胆子走了几步,往房间更深处去。那里置了道屏风,绣山水图,隐约可见后面有道人影坐着。 她试探喊了一句:“玉先生?” 人影并未应她。 她把礼盒放在了一旁,悄悄按住了袖中的小刀。她隐约觉得屏风后那道视线过分炙热,落在她身上,甚是熟悉,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遇见过。 她已经站定在屏风前,又问了一句:“可是玉先生?牧青斐特来答谢玉先生虫岛救命之恩。” 里头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似乎歪了歪头,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怎么谢?” 这话怎么可能是传闻中那个玉先生问得出来的!牧青斐心下了然,事情肯定生了变,当机立断闪身绕过了屏风,刀尖一挑冲那人而去。 才走了两步,她便如中了定身咒一般,立在了原地。 屏风后是铺床,一个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