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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陆兼应该没认出他,陆兼拿住他是为什么?枯相禅师看陆兼擒住陈希风,心生警惕,问道:“陆檀越,你为何要点这位施主的哑xue?”陆兼道:“大师,高手对决不可分神,我是怕贤侄罗唣起来叫方兄分心,令这场比武失了公允。”陆兼横竖有理,枯相却不会信他有这份好心,道:“既然如此,你将人交给贫僧,贫僧愿照看他。”陆兼还未说话,昌都翁已急了,刚刚枯相扣他脉门就让他觉得不怀好意,立刻吹眉瞪眼地道:“秃驴,你刚刚败于我手,还不识相,想对我儿做什么?”枯相是得道高僧,倒不在乎好心被当驴肝肺,看昌都翁这般戒备他,便道:“好吧,方兄你若不信任贫僧,不如请梁阁主代为照看。”梁最的脾性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突然被枯相点名,无所谓地笑笑,道:“也行。”昌都翁看了看枯相,又瞧了瞧梁最,恍然大悟地道:“好哇,你们俩原来是一伙的。”言罢双掌一翻,竟弃提剑在旁的楚汝行不顾,发力向梁最攻去。刚刚枯相、楚汝行都与昌都翁过了招,梁最在旁边观战也觉技痒,昌都翁既然发难,他自袖中抽出一柄折扇“唰”一声展开,上前迎战。枯相禅师见梁最抽出一柄折扇,“咦”了一声,陆兼与楚汝行也面露异色。接天阁的绝艺是夺日剑谱与决心刀法,陈希风知道梁最擅长的是决心刀,梁最腰间明明挎着一把刀,为何不抽刀对阵?不知不觉将近午时,天空中云层渐厚,乌云密布。众人观战一阵,慢慢都瞧出梁最手中折扇门道,那折扇乃是纯钢造骨,边缘打磨地锋利如刀,使在梁最手中就是一把扇刀。常人使这扇刀因为无柄可握,不好cao控,但功夫练到梁最的境界,这扇刀就显得灵活异常。昌都翁五指成爪扣上梁最肩头,只消合掌一拍就能废掉梁最一条胳膊,但梁最折扇在掌中一转,旋向昌都翁手腕。昌都翁立刻收手转劈梁最面门,那折扇倒转回来又“唰”一声合拢,抵住昌都翁掌心。两人越打越狠,出手尽是杀招,观者不自觉凝神屏息,连陈希风都看入了迷。“轰隆”一声闷雷,先是几点小雨飘飞,不消多时变为黄豆大小的雨点噼啪打破云层落下。几人都被大雨打湿了鬓发衣衫,却无一人去避雨,陈希风没有功力护体,现在隆冬时节,他棉衣湿透被风一吹,就打了个冷战。不知怎的,昌都翁脸色越发红润,像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掌下也渐渐失了分寸,只一味大力发狠。与他拆招的梁最觉察到昌都翁的古怪,心中生疑,手中折扇半开抖腕成圆削向昌都翁颈间。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稍微会些武功的人都能有七八种应对手段,昌都翁却笨拙无比地以右掌推来直迎扇面。梁最心念一动,暗想:他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兆头。紧接着便听得“咔”一声响,竟是昌都翁五指抓住扇面将折扇生生扳断!左掌顺势拍向梁最心口。梁最当机立断弃扇后撤,众人瞧见昌都翁右手被扇骨划出数道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淌下,他自己却浑然未觉。武器被毁,也无需再战,梁最惋惜地看了眼那把折扇,正要认服,昌都翁将手中断扇将地上一丢,竟又欺身而上向梁最攻去。梁最眉头一蹙,侧身避过没有还招,口中道:“方兄,这场是你胜了,你我不必再比。”昌都翁只当听不见,双眼发赤连连出掌,逼得梁最抽刀再战。陆兼几人刚刚也觉得昌都翁古怪,这下终于确定,昌都翁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枯相禅师有意上前相助梁最,奈何身带重伤,有心无力。楚汝行长剑一转插入战局,此时已不是为了比武,只是为了制住神智迷失的昌都翁。楚汝行与梁最乃是当世两大宗师级高手,以二斗一本该容易,但昌都翁入魔越深功力越涨,许多招数怪诞无稽反而不好克制。而且楚汝行与梁最一直未下杀手,昌都翁却杀意大盛,越战越狂。雨势愈大,三人相斗,种种稀奇古怪、精妙非常的招数层出不穷。昌都翁忽然忘我地哈哈大笑几声,自平地一蹬跃起丈高,冲出战圈向前狂奔而去,笑声连绵不绝。楚汝行二话不说,提剑便追,梁最愣了一下,并未跟上,留在原地。枯相禅师慢慢从刚刚那一战回神,喃喃道:“这才是绝世之战,几年不见,方檀越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梁最看了一眼躺在泥水之中的断扇,将刀收入鞘中,若有所思地道:“走火入魔虽然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武功能进益至此,换了我——”枯相禅师听梁最如此说,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梁最又摇了摇头,道:“换了我,还是不愿意。”两人回味了一番刚刚战局,梁最忽然道:“陆兼呢?”枯相禅师登时一愣,立刻回头一望,陆兼与陈希风都不见了!陆兼竟然趁着刚刚众人都沉浸在战局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陈希风给拎走了!暴雨如注,陆兼拎着陈希风迅速穿行密林之间,纵跃飞腾,陈希风猜想陆兼会就近找个地方避雨。陆兼却带着他传书亭也不进,一路往龙舌山下走,又不下山。出了树林上山径往前过桥就能下山,陆兼抓着陈希风跃上一棵高大的古松,两人隐藏在层层枝条之后。陈希风瞧了眼不远处那座石桥,心里咯噔了一下。陆兼将陈希风放在树干上,伸手解开陈希风哑xue,陈希风便觉舌头上那股麻木的感觉消退不少。陆兼向陈希风微微一笑,问:“昌都翁疯了之后武功倒厉害不少,阎钟羽又想拿他做什么用?”第100章几缕头发从发髻里漏了出来,湿淋淋地贴在陈希风的额前颊边,他听见“阎钟羽”三个字似被大锤子砸了一下,幸而脸上还有一层面具,虽然神色有异也不太明显。前方那座下山的石桥是刺鹿盟约定好埋伏梁阁主的地点,陆兼为什么到这里来?昌都翁抓了他明明是意外,陆兼怎么会提到阎钟羽?他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糟糕的猜想,忍不住向石桥瞭望一眼。陆兼瞧见这一眼,点头道:“看来你知道这石桥上今天要死人,果然是阎钟羽的手下,也就他喜欢用武功低微和没有功夫的人。”说完,他一只手搭上陈希风的右肩,劲力微吐,陈希风顿觉左肩如尖刀刮骨,脑中闪过四个大字:我命休矣!他痛到喊都喊不出声,差点一头栽到树下。陆兼松劲扶了陈希风一把,问:“阎钟羽派你到昌都翁身边做什么?”陈希风还未缓过劲,痛地身子犹在发抖,雨水自他眼睫上接连被抖落,倒有点像是这个青年禁不住疼痛掉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