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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长大了。 爸爸再也不会买那么多吃不完的糖包,五彩绳堆了一盒,早已褪色,一切都再也无法回头。 而这个家里,包粽子的人,也从mama,逐渐变成了长大的她。 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庭。 有可以集聚一堂的朋友,享受热热闹闹的节日。 她的沙发,她的厨房,她的餐桌,不再只属于摸不到的亡魂,永远似隐若现的温馨幻想。 她有可以团圆的人了。 【沅沅,今天过生日请过来的小男生很帅啊?啊哟,看你,还脸红呢,老舒,你看你女儿,哈哈哈。】 【嘁!再帅能有爸爸帅吗?我可说好了啊,我们沅沅二十五……不对,二十六……二十八!二十八才考虑嫁人的事啊。】 【你不如让你闺女一辈子独守空闺得了。】 【独守空闺就空闺!爸爸养着,爸爸疼她,我们沅沅这辈子就没受过什么苦,顺风顺水的,以后被坏男人骗了怎么办?】 她冲蒋成笑了笑。 但大概笑得很难看——她想,因为眼泪老争先恐后往下掉,她怕不是要成为偶像剧里笑着流泪的女主角了。 不过,管他的呢? 这是他们的家。 这是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亲人。 她想哭就可以哭,想笑就可以笑。 这辈子,好久没有过,但原来可以在亲昵的人面前流泪,是这样幸福的事—— 舒沅伸出手,抱住起身迎来的蒋成。 多好。 这至少意味着,无论走多远,她尚有归途。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新加坡副本前的最后(?)幸福了呜呜—— 没有啦! 只是又要准备进入新的小高潮了(狗头)。 幕后黑手即将出场惹。 感谢在2020-06-14 19:03:51~2020-06-15 23:03: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胖胖的团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xin 10瓶;就很开心呀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chapter55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 舒沅回忆起那时尚且不知前路、只知感动与欣喜交加的端午宴, 或许会迟来的意识到,比起团聚,那似乎更像是面临真正审判前的微末温馨与“最后晚餐”。 只可惜当时, 无论她或蒋成, 其实都并没有把这起名誉权官司, 等同于身家性命般无比重要—— 或许蒋成有所预感吧?所以到最后仍留了一手防备, 但这也都是后话。 至少对她而言,彼时, 这场法庭宣战, 更多只是为给难捱而漫长的青春时期划上一个艰难句号。 她将其视为告别和最后的“喊话”, 对于在那背后更深的算计和图谋,却丝毫无从知晓。 就连唯一嗅到些许不寻常的瞬间, 大概也只有当天晚上送走所有朋友过后, 蒋母撇开蒋父、格外在自家久留的那一时半刻罢了。 两个女人凑在沙发一侧。你一言我一语, 原本气氛都还算轻松畅快。 直至偶然一嘴,舒沅提到后天要去新加坡和律师商讨细节的事。蒋母才忽而像是想起什么,又倏然侧头, 看向旁边沙发上正敲着电脑办公的亲儿子。 “说起来,阿成,你刚才还没跟我说呢,”她问, “你们这次去新加坡找律师,是不是要找李立文啊?” “嗯,”她问得匆忙, 蒋成同样头也没抬便回答,“已经提前和Uncle那边预约好了。” 说话间,他仍忙着亲自安排这次因私人行程出国后、手头几个项目的短期人事调动,视线胶着于面前电脑屏幕。 好半晌,敲完最后一个字母,觉察出母亲刚才的欲言又止,复才难得耐心的追问了句:“还是你有别的人选?” “那倒也不是……你Uncle业内名声好,以前又跟我们家私交不错,选他确实比较保险。” 蒋母眉心微蹙。 几度犹疑、把话咽下去好几次,最后,才轻而又轻的说:“……但我就是怕你想起小时候的事,心里不开心。” “什么小时候的事啊?” 舒沅在旁边,看蒋母脸上神色叵测,又想起李立文这名字似没听说过,听了半会儿,终于忍不住插嘴问:“这个律师来头很大吗?” “在新加坡算是数一数二的。” 蒋成给方忍安排完工作,合上电脑。一边说,又轻车熟路,从小茶几上摸了杯咖啡喝。 刚才还一副忙得不行的样子,这会儿对上舒沅发问,倒是知无不言起来:“虽然他现在已经出来单干了一段时间,不过以前好歹是lee & Lee的主要合伙人之一,那家律所在新加坡当地很有名,他也算是,为数不多混到金字塔顶的纯华裔律师。” 话音刚落。 蒋母在旁听了好半天他的说辞,又冷不防插了句:“但他比较擅长的是刑事诉讼的案子吧?” “不影响。” “可你……” “我问过了,他说民事侵权,特别是名誉侵权这块,他最近几年也很有兴趣,一直在研究。” 比起蒋母的满腔担忧,蒋成这个“真当事人”,倒显得平和的很。 低头抿了口咖啡,又继续道:“何况这次去新加坡,主要是为了避开那群苍蝇似的媒体,也迁就阿沅公司那边的决策。他好歹是个出名的大状,怎么说也够格了。” 话都说到这地步。 蒋母不蠢,当然意识到,这大概是综合考量过所有因素,最后得出的最优组合。 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侧头看见舒沅仍满脸疑惑,叹息一声,伸手拍拍她手背。 “没事,别担心,不是这个律师有问题,只是……mama心里有点怕。” “怕?” “嗯……” 蒋母说着,瞥了眼蒋成神色。 见他没有表露出什么抗拒或厌恶,以防万一,这才对舒沅彻底交代了自己心里真实所想: “mama也跟你说过吧?阿成他小时候,也就七八岁的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当时为了庆祝他生日,又是逢八,为了讨个好兆头,他爸爸还特意在新加坡投了一个新楼盘,翻译过来中文,就叫秀成居,特意让阿成代表我们去剪彩。这么个高高兴兴的事,本来在新加坡那段时间,我们玩的也挺开心。结果…… 结果我们顺路带着他到马来度假的时候,有三个绑匪,趁着我和他爸爸在参加总理晚宴,打晕了别墅里的保姆,把当时还在发烧的阿成给绑走了,之后向我们要八千万的赎金,这也就算了,他们还要他爸爸公开在报纸上发表……发表一些言论,两边僵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