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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应该不知道吧,前几天他对与加拿大度假一段时间的提议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排斥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这次的度假其实另有所图吧?徐啸吟想和程晋在加拿大结婚,想了很久。说起来蛮可笑的,他到现在都没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拥有着程晋。每一个梦中惊醒的夜晚,他只有睁眼看见身侧程晋安静的睡颜后才能重新入睡。他对程晋有几乎病态的控制欲和难以启齿的占有欲,都源于他心底的不确定性,唯有这样,他才能无数次反复提醒自己,程晋是他的,谁也夺不走。就如同圣经里所讲,亚当在夏娃诞生后,他不光觉得那是他的骨中骨、rou中rou,更深刻的感受是,有了夏娃,他的身体跟着一同变得完整,徐啸吟也一样。他至今不敢开口和程晋讲结婚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承受不起被拒绝的结果,他在害怕“你在想什么?想怎么骗我答应和你结婚吗?”正当徐啸吟陷入胡思乱想的境地,程晋冷不丁开口问道。要不是谢山南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徐啸吟带他来温哥华是为了结婚的事情,他怕是要被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没有!”被一语说中心事的徐啸吟急忙矢口否认。程晋竟然发现了!惊慌失措的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程晋的眼睛,不然他也不会错过程晋眼里那抹促狭。“诶?”程晋小小地惊叹一声,然后诧异地问道,“原来你不想和我结婚?”“没有!当然不是!”徐啸吟在这一刻才如梦初醒,双手用力地拥上程晋的肩膀,深色眼眸中有着惊喜的神采,却又蒙上一层黯淡的外壳。“我怎么会不愿意和你结婚我是怕你不愿意。”咬字慢吞吞的,细听起来竟带着nongnong的委屈。程晋刚刚恢复记忆时所说的话还言犹在耳,面对他的乞求,程晋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要求放自己离开,放程晋走?他怎会舍得。看着徐啸吟表现出沮丧的模样,程晋忍不住笑了,刚想勾起嘴角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就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心里暗暗措辞,轻咳了一下后道,“徐啸吟,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很清楚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这样迟钝,所以说,你之所以瞒着我来加拿大的真正目的,是怕我拒绝你?”“……”不然呢?他要是有把握怎么会连结婚申请表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填写的,本以为要等到两个人站在教堂里面他才有勇气向程晋坦白。“好吧,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还不晚吧?”徐啸吟一怔,瞳孔猛得收缩,声音不免跟着颤抖,嘴唇微启,“你说什么?”“我愿意,徐啸吟,我前几天我对那么热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程晋眼睛闪闪发亮,如同蕴含了整个星河的光芒,他脸上一抹无辜的笑容,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徐啸吟耳朵里如惊雷一般。徐啸吟的心脏怦怦直跳,大脑中拥挤进万千想法,冲击着数亿的神经元,在里面乱成一团,狂喜让他说不出话来,惟有紧紧牵起了程晋的双手,就像一旦握住就再也不放开那样,朝着一辈子的方向奔跑。“我订了中午十一点的教堂,我们现在就去。”程晋之前从未有一刻幻想过他和徐啸吟会有一个婚礼,在温哥华颇具盛名的格杜拉教堂中。上午的礼拜刚结束不久,教堂里三三两两坐着数十个愿意为他和徐啸吟献上祝福的观众们。当然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他和徐啸吟都熟悉的,有啸然帮里几个和程晋关系好的下属,谢山南也站在其中。他走进教堂内,轻轻关上身后大门,沉重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灰尘颗粒在阳光的照射下在他眼前跳动,他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变得模糊,周围所有的人都没入视线的盲区,只看见正厅中间铺上一层朱红的地毯,直通到在尽头站着静静等待他的人。从大门到徐啸吟身旁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程晋恍惚间看见了过去的点滴在他眼前一帧帧地闪过,他刚入啸然帮得徐啸吟重用时充满斗志的时候,徐啸吟向他表白他进退两难硬着头皮答应的时候,他被鞭打到遍体鳞伤仍不想离开徐啸吟的时候一切的一切让他在这段感情中想要放弃的同时也拥有了勇气。人生在世,总要认清什么是自己所想,所爱,然后,在尚且来得及的时候,把这些拥入怀中,纵不枉白白活一次。徐啸吟看着身着黑色西装的程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眸光微闪,在程晋离自己仅仅一步之遥时就迫不及待伸出手将他拉到自己对面,唯恐有任何变数打扰了两人的婚礼进程。牧师看着眼前一对连西装的搭配得天衣无缝的新人,嘴里缓缓说出了宣誓词,冗杂而庄重的词语一股脑地倾泻而出,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教堂中央的上空回响。牧师的最后一个词刚说完,徐啸吟这边就开口接上,看向程晋的眼睛目光如炬,“我愿意。”说完他把程晋的手攥得更紧了,掌心冒出的汗也让两个人手掌的皮肤贴合得更近,难以分开。说出来,阿晋,说出来,你从此只属于我一人,我将再不会放手。“我愿意。”在徐啸吟满是期盼的眼神中,程晋毫不犹豫说出了相伴一生的誓言,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任何,他都会如今天般站在徐啸吟身边。骤然间掌声雷动,徐啸吟一手揽过程晋的细腰,盯着他微红的眼眶,湿漉漉的眼睛像林中终于找到家园的小鹿,眼泪夺眶而出,接而对着程晋的双唇重重吻了下去。似乎有什么在暗潮涌动,但徐啸吟和程晋都知道,那是感动与爱。——第二十八章【在大海里的野合py/特别的日子里玩点不一样的】海边潮湿的夜风吹拂起程晋额前的碎发,稍长的几缕发丝随风鼓动妨碍了他的视线,程晋忙着安排长桌上甜品的摆放,空不出双手,只是摇了摇脑袋企图把恼人的头发都晃到一边。目光一直紧随他的徐啸吟给正在聊天的伙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快步走上前,从程晋骨节分明的手中抽走了摆满纸杯蛋糕的白瓷盘,随手放在了长桌一角。他抬手伸到程晋额前,让那双如皓月般明亮的眼睛得以展露人前,过分纤细的睫毛像两扇蝶翼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扇动。“啸吟?”程晋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对方。今晚是他们的婚礼派对,一行人来到位于温哥华边缘的白石海,准备晚上在这里彻夜狂欢。虽然徐啸吟请来了很多服务人员把露天派对布置得完美无缺,但程晋还是想在其中出一份力,帮忙摆摆盘子,毕竟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婚礼。桌边甜品的香气似乎沾染在了程晋身上,香甜诱人的空气弥漫开来,程晋总能随时随地勾起徐啸吟难耐的欲望,而在这件事情上他从不委屈自己。徐啸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略凉的手掌顺着程晋白净的脸庞向下抚摸,带过颈间,最后停留在他胸前左侧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