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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接吻

    

6月18日,接吻



    他吻了上来,舌头冒犯地伸进来交缠,津液相融,柔软味好。

    好像潮水一浪浪拍打上来,让人溺毙。我此前从没有和人接过吻,但这样柔软的,唾液互相交换的触感、味觉却不让人反感。

    我原来是喜欢他的吗?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脑海里却恍惚浮起好多人,走马观花一样,有人在办公桌前,有人在餐厅,有人在海上游艇,有人在沙漠,还有人在高楼向下俯视镜头从高到低,逐渐细化到一处,然后穿过一辆停在阴暗处的车的车窗,画面放大、清晰,我看到一个身影,趴伏在车座上,他的腿部线条鼓起,撑在椅背上,手肘处的西装布料绷直,然后下面还堂而皇之地压了一个人这不正是董旻锐和我吗?

    一瞬间,前头所有出现过的人都或有所觉,目光投向此处,聚焦,对此怒目而视,他人的愤恨化作让人不适的针锥,直冲天灵盖,变成盛怒的漩涡。要死,我一下子把身前的人推开。

    嘴唇红肿得厉害,我擦了擦唇边的涎液:我要告你性sao扰。

    好。他带着点歉疚,面上正经,舌头却伸出来将多余的湿痕舔感,神色舒展。

    他看上去要解释这一切异常的原因了,我环臂,洗耳恭听。

    ......

    有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他的嘴张张合合,但是,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几乎觉得有些可笑了:董旻锐,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停下来,疑惑地看向我:我在和你解释直到这时候我才听到他的说话声。

    我打断他: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我着重强调了一遍,又气又笑。

    于是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极其少见的愕然什么,现在也在显示自己的无辜吗?我完全搞不清楚他是如何会有无辜这样的心情出现。

    你没听到?他有几秒钟都顿在那里,我说了...

    ......

    你到底要说什么?

    好了,我这回确认是有哪里不对了。

    是禁言吧。类似于机器人在程式设定里不能做什么、说什么,这种富有科幻色彩的设定。

    他非常便利地离我很近,我伸出手去摸他富有压迫感的胸膛。弹力、紧实,是正常的肌rou质感。手指滑到锁骨处,他整个人僵住了,我左右摩挲,没能在有限的裸露的皮肤处找到任何接口,又或者是令人怀疑的不平整。一切的一切,光滑、紧致、散发热力,就好像他所展现的那样,像个真正的人。

    说不定开关在下面。我说着,几乎有点钻牛角尖地找到扣子要解开他。

    幼林你干什么?他愕然。

    我要把你的衣服脱了。我说,你不要动。

    好。他居然好脾气地应道。什么?他这种神情,我可没有检查以外的心思。

    那么,机器人的痕迹在哪里呢?肘部关节,光滑流畅,胸腹、腰部甚至没有瑕疵,像极了娇生惯养的中产所特有的皮肤状态。他很注重卫生,腋下可能比我还干净,胸前两圈扁平的rutou淡褐色,按了一下,他有些反应,也实属正常范围。我虚抱了一下他,拱起他披着的衬衫摸过他背部的皮肤,他立即靠过来,想热烘烘的狗,鼻息蹭在我颊边的头发上。我该庆幸这里无人经过,没人会看到我们这样不甚雅观的举动。

    我又推开他,手向下走,肚脐下方浅淡的毛发渐渐浓密,修剪得规整

    幼林,他眸色很深地拉住我的手,你确定要这么做?

    你在想什么?我皱眉看着他。

    我摸到了一条rou虫。

    啊他叫了一下,脸上迷醉起来。逐渐坚硬的棒状物有些沾手,我只好强忍着难受彻底摸完,没有收获。

    嗯啊董旻锐开始那种yin荡的呻吟。我脸开始热了,这完全是受他的影响。

    手上湿了,奇怪的味道漫开,我举起来问他:这是什么?

    他贴过来,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幼林,我们做吧,就在这里。

    代表欲望的硬物因为正对的姿势,戳在我肚子上。好硌。

    我忽然有种挫败感。我这么认真,而他居然在发情。

    不要。我躲着他的亲吻说。他整个人都像过热的CPU一样拱着我,夹杂着喘息和湿气的热意扑上来,好重,他把我死死压住了,又过于热情地在我耳边、颊侧留下痕迹。真希望我是摔跤运动员,可以一鼓作气将他掀开。

    幼林、幼林他力度加重,舔咬着,像蚂蚁,我害怕他要从脖子啃下,仿佛已经有剧痛感浮上来了。

    你别咬!我钳住他的下巴勉力举起来。

    好、不咬。董旻锐低声说,趁我松开手的时候无赖又精准地落在我唇上。

    他又把我吻住了。

    舌与舌之间忽然猛烈交缠起来,是角斗士与牛,也是蛇与鹰。我沉入了,和他一样,或者说,被他感染着,逐渐染上了可耻的rou欲中,抚摸着他光裸而火热的皮肤,水声啧啧,被他紧紧按着,嘴边也发出非自愿的低吟声,胸部被揉地也好舒服我相信他不是机器人了,因为他的roubang真TM又硬又湿。

    哈、再摸一摸。他要求道,声线有种粘连的高昂感。

    不耳根子被酥得软了,我几乎没有选择地被带着让手心和性器前后摩擦。

    他随之难耐又紧促地喘息、呻吟,好像我握住的是什么按钮,用力一些,他就会叫得更狠。意外地,很有趣。

    他低头捣鼓了一下,速度加快。

    你

    啊他释放出来,长长地、长长地吐息,整个人埋在我胸前颤抖。

    某种气味瞬间盈满鼻间。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舔我的唇,手下包起纸巾丢在一旁,额间的汗蹭到我,他怎么这么多汗?

    我热。我有些嫌弃地推开他,但他还压着。

    董旻锐!

    身上的男人好像才从梦中醒来,慢慢放开我:抱歉。

    我打开空调?

    嗯。

    随着气温降低,尴尬渐渐充满这处狭小的空间。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的原因?我问。

    因为,有限制。他说,目光长久地落在我脸上。

    他轻笑,好像合上了什么疯狂的开关,一下恢复正常:算了,你不知道也好。

    这种感觉很不好,类似于恐怖烂片看到一半,你明明知道,再看下去绝对会知道这是假的,或者说,导演会给你一些扯淡的解释,但是你停住了,然后把心里的预期吊着,不上不下地。

    接着他起身回到方向盘前,问:还要去楼裕祥吗?

    去,当然去!

    楼裕祥是本市一顶一有名的饭馆,由于生意红火,独占了一整栋瘦长斜塔,几乎是这座城市的地标。这里的价钱也很感人,先前我只和爸妈一起来吃过,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很喜欢这里?董先生带我入座,微笑着看我。

    嗯。我重重点头,准备今天多点几样自己喜欢吃的。

    餐桌上他很有几分绅士风范,每道菜都问过我,最后上来的几乎都是我喜欢吃的。

    入口即化的脍鱼,香浓的鸡汁芋头炒饭,香辣的凉拌皮蛋这里每样菜分量都不多,有些放在蒸笼里呈上来,美味得我几乎要飘起来。

    董先生也和我一块吃,看起来没有不喜欢的,看到他优雅执箸的样子,我先前肚里的气忽然又都xiele。低头看:盘子里是他单独给我盛的凉菜,剥好的虾蘸上了调料汁,晶莹可口的样子,而他正坐在桌前一脸纵容地笑看我。他还真是卑鄙啊,每次惹我之后都拿好吃的填我的嘴,上次是小蛋糕,这次又是楼裕祥,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吃人嘴软吧。

    我撇撇嘴,按铃叫服务生再上一杯果汁。

    我要百香果,我顿了顿,抬首问:董先生,你要什么?

    也许是我和平常一致的语气给了他错觉,他居然笑了。

    我要和她一样的。他和服务生说。

    不,那我不要百香果了。   出于某种幼稚的心理,我立即说。

    好的,那您想喝什么呢?服务生很专业都微笑问。

    我要我的目光在菜单上逡巡。

    旻锐。有人快步走过来,打断了我的思考。这个人个子高,走路带起一阵风。

    我下意识抬头,许小姐,你也在这?居然是云科的董事长,谢稚筳。

    你们在这里吃饭?他面色冷淡地客套着,却不会让人觉得被怠慢。

    是,我们恰好在这里吃。董先生恢复了往常亲和的神色,谢董,怎么了?

    他们此刻都站着,倒显得我不尴不尬的。

    正好看到你有点事,我们出去说。说着,两人就要走出去。

    对了,幼林,你现在这里,董先生特意看向我,我马上回来。

    哼,谁要听他的。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我就马上站起来,拎包走人。

    小姐,还没买单呢。服务生有礼地拦住我。

    走还是留?我没怎么忧郁,就拿我账上的生活费买了单,然后拿了一张发票,拍照。

    临时有事,我先走了,账单如图,接受AA。我这么发给他说。

    逃回宿舍的狗窝,舍友出去跑步的时候问我:回来要帮你带西瓜汁吗?

    你请我喝吗?我笑嘻嘻地问她。

    滚。她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我。

    唉,看来最近都喝不了西瓜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