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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苏坐在胡床上愣了一下,抬眼深看了来人一眼,之后才缓缓起身,步履趔趄。 弟弟不胜酒力,还望殿下不要见笑。 乌日苏说着躬身行了个礼,然后扯出一丝笑意道:不知殿下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快请坐下说。 冒顿冷眼闻着一室酒气,见他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形未动一下。 抬眼,他瞥见案几上的酒樽,沉了片刻,道:孤没你这么懦弱无能的弟弟。 乌日苏明显一怔,带着脚步僵住,借着酒劲不解地看着他:殿下何出此言? 孤今日来是教你,若孤是你,此次行事,定会趁王庭空虚,先除头曼,继而再与月氏合围,除掉太子。 冒顿一字一句,如同无形之利刃,划得乌日苏那张清秀的脸上霎时布满一道道红印。 你倒是有种和月氏联手,怎么,头曼不动,你便不敢了? 冒顿的语气眼神满是讥诮:可惜,机会往往只有一次,没能把握住,便再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不等看乌日苏扭曲到近乎绝望的表情,冒顿转身出帐,甩上了帐门。 身后,传来帐内器物撞击泼洒的巨大声响,估计,情境定是惨不忍睹。 从乌日苏的毡帐出来,冒顿脚下并未停留,很快找到阿诺,短短问了两句,命她让小主开门。 这也是他今晚早早结束宴饮的主要原因。 虽然知道小主还未睡下,但有上次的教训,阿诺不敢再次卖主,一时进退两难。 你直说是我有事找她,兰儋的事。 看出阿诺为难,冒顿耐着性子解释。 听说是兰儋大人的事,阿诺这才敢去通传,果然,兰佩听闻后迅速从床榻上起身,披上一件皮袍,轻声说:让他进来。 自上次篝火大会之后,他们已有半月未见,兰佩心中敲鼓,竟隐隐期待。 转眼,冒顿已立在她的帐内,两人异口同声对阿诺道:你在帐外守着。 说完,两人对望一眼,俱是一愣,兰佩有些想笑,但看他一脸严肃,忍住了。 兰儋今天下午回到单于庭已来看过他,和眼前的冒顿一样,除了瘦黑了些,其他都好。 兰佩不知他这么晚了,有什么关于兰儋的事要和她讲,下巴朝他身侧的胡榻扬了扬,问:站着说,还是坐? 冒顿不言,只是长看了她两眼,既没有站着,也没坐下,而是一步步朝她走近,再近。 脚步落在厚厚的毡垫上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兰佩的心却是咚咚巨响。 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跪在她的榻前,大手紧攥住她的脚踝,将落地皮袍一角猛地掀开,露出她白皙如玉的小腿和脚面。 他的指腹滚热,触感糙砺,兰佩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将脚使劲往回抽,口中隐着怒意低吼:你干什么?! 怎奈他攥得太紧,她根本抽不脱,那纤细的脚踝似乎随时都会在他的大掌中发出嘎巴一声脆响,折断。 冒顿不理,见手中的脚踝处没有伤口,放下后又去抓兰佩的另一只脚,兰佩低头看着自己刚从他手中解脱出的脚踝被他攥得通红一片,而冒顿,蹙眉看见了她脚踝处那道十字伤痕,还有四外一圈浅浅细印。 结着深褐色的痂。 怎么伤得? 他问,嗓音黯哑。 自己划的。 兰佩如实说着,又不死心地向回抽了抽脚。 冒顿抬眼,凛过她泛红的脸颊,晶透的双眸,还有垂过胸前的乌亮发丝,眼神中飞快闪过压抑不住的情愫,又更快地黯了下去。 他松开手,重又将皮袍往前拉了拉,盖住她的一双脚面。 说实话。 他定定看着她,语气很快恢复清冷,不仔细,根本听不出任何感情。 兰佩不知怎的,竟有一丝慌,眼神躲闪了一下,强撑道:你不是有兰儋的事要和我说? 是,兰儋的meimei被蛇咬了,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 ... 兰佩紧咬住下唇,噎住了。 她不禁心中一声叹息,看来这个单于庭,还真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 呼衍乐,惨了。 他死咬住牙根,眼神从她脸上又扫向她受伤的脚踝,不让自己问出诸如疼吗,吓坏了吧这样不受大脑控制的话,垂在身侧一双大手握成了愤怒的两个拳头,根根青筋明显地凸起来。 兰佩在他深不见底的注视下咽了口吐沫,为了打破这暧昧不明的尴尬,没什么底气道:你都知道了还问? 是我的错。 出乎她意料的,他没头没脑冒了句道歉,自责压抑简直能把这帐顶掀翻。 是我疏忽了。 他哑着嗓子,又补充了一句。 说完,他轻叹了一声,看了她半晌之后,竟伸手盖上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柔声道:现在没事了,我回来了。不怕了,早点睡吧。 兰佩的心在他这碎碎念的咒语中一缩,又一缩,伴着脑袋上温热的触感,一圈,又一圈。 一阵晕眩。 面颊通红。 他定是会什么蛊惑人心的巫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