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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小桌子摆着赠送的船型果篮和气泡酒,但徐方亭食欲寥寥。 “我们要不玩小游戏吧。” 谈韵之欠身掏出手机:“什么小游戏?” 她倾身按住他的手腕:“不是手机游戏,就是最传统的小游戏,幼儿园小朋友也会玩。” 徐方亭给他演示游戏规则:节奏是拍桌、击掌,然后轮流往外比出左右手的拇指,在比拇指阶段轮流叫出特定词库的词,比如动物园里面的动物,或者菜园里面的蔬菜,接不上那个人就输了。 谈韵之蹬了拖鞋坐直身,跟她一样盘腿道:“菜市场我都没进过多少回,我怎么玩得过你。” 徐方亭说:“你选一个词库。” “电子产品。”他毫不迟疑道。 “也行,”她挪到他正前方,跟他隔着小桌子,“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两边目光不约而同扫向那瓶气泡酒,气氛莫名暧昧,危机感如雨声层层逼近。 谈韵之却道:“酒不能多喝,一会醉得不省人事。” 徐方亭无端喉咙发干,嗯了一声:“加点别的选项。” “喝酒,亲吻,宽衣,”他落在她膝头的劲头愈发邪乎,“在里面选其中一样。” “宽衣……”她差点反应不过来特意含糊的词眼,佯怒却掩不住笑意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本能么这不是,”谈韵之收回手,搭着桌沿说,“来来来,热身赛。” “来就来,”徐方亭道,“我先开始。” 两个人热身一回,确认明白游戏规则。 谈韵之滚下地板拉好每一道窗帘,落地窗边的游泳池跟着隐了身,耳旁只留下沙沙雨声。 两人仿佛乒乓球赛发球前睥睨一眼对方,还是徐方亭先开始—— 两双手掌一齐拍上桌沿,砰,然后两人同时击掌,啪,接着分别往外比出左右手的拇指。 “动物园!”她叫道。 砰,啪,无声左右比拇指。 “熊猫。”他接茬道。 砰,啪—— 徐方亭说:“狮子。” 砰,啪—— 谈韵之说:“老虎。” “黑熊。” “狐狸。” “豹子。” “猫。” 下一瞬,只有单掌拍桌的声音,节奏霎时断了。 徐方亭叫道:“猫?动物园有猫吗?” “有啊,豹猫,”谈韵之笃定道,“从猛兽谷的入口上桥,一直到喂完黑熊下来,右手边有一排玻璃平房,就住在里面,不记得了?” 她拼命回忆,隐隐约约有个印象,可能那时候盯着谈嘉秧没空注意。 “好吧。” “那继续?” “继续。” 两人重新开始,还是徐方亭打头炮。 “骆驼。” “河马。” “袋鼠。” “老鼠。” 节奏又给徐方亭叫停,她惊讶道:“动物园还有老鼠?” “哪里没有老鼠……”他显然强词夺理。 “没展示出来的不算,”徐方亭好不容易盼到他败兵,兴奋道,“等下你是不是还想说蚂蚁蟑螂。” 谈韵之顿了顿,松懈道:“行吧,这局你赢。” 徐方亭嬉笑着摇了摇两边膝盖,点点自己的嘴唇:“这里。” 谈韵之求之不得,越过小桌子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上去,缠绵又持久,仿佛细品香茗。 她不得不推开他,抗议道:“超时了。” “加时赛,”他还想再捉住,给她灵活地避开,只能暂时作罢,不服道,“下局轮到我?” 得到应允,谈韵之摩拳擦掌再入战局—— “电子产品。” “手机。”她接龙道。 “iPad。” “笔记本。” “AirPods。” “鼠标。” “iWatch。” “WiFi……” “什么?!”这回轮到谈韵之叫停,脸上喜色盎然,“WiFi是电子产品?” 徐方亭呜咽一声,低头捧着额头,瘪嘴道:“我想说路由器,一下子忘记叫什么,都怪你,全部说英文。” “是,怪我怪我怪我,”他不恼反笑,“是不是该接受惩罚?” 她识破他的不怀好意,皱了皱鼻子:“亲哪?” 谈韵之拎了拎自己的领口,自得地朝她挑眉:“脱。” 徐方亭浓眉倒竖,叫道:“流氓!” “愿赌服输,”他摆出菩萨自在坐,闲闲道,“还是我帮你?” “哼,”她凛然到,“愿赌服输就愿赌服输。” 徐方亭撩起宽松的衣摆,眨眼间便掀开了衣服,赤露出那套光面的本命红。 那酒红色盛放在他的双眸里,谈韵之愣了愣,情不自禁低叹:“漂亮。” “流氓!”她撅嘴跪起来,一手撑桌,倾身按了按他的脑袋,像教训不听话的弟弟。 哪知他以退为进,忽地搂住她光溜溜的后背,一头埋进来,当真坐实了她赏赐的头衔。 徐方亭坐回脚踝,低头便看到一枚反光的印记,热度也从那里散开,烧红她的脸颊。 “你再碰我就是犯规哦!”她隔空点着他的鼻子警告道。 谈韵之醉酒一般,吃吃笑着,用拇指揩了一下嘴角,似要消灭偷香的证据。 他瞥了一眼潮润的指腹:“我说我赢得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