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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瑮抬头:“无妨。” 萧琛看到以宁唇边有血迹,又问:“弟妹也受伤了吗?” 以宁低头并不想和太子搭腔,萧瑮代她答道:“没有,就是吓得不轻。四哥还好吗?太子妃有没有伤到?” 太子这才回头去看太子妃,问她:“没事吧?” 陈昭华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直到太子问话才缓过神来,答道:“我没事。” 以宁并不去管他们,只一心盯着萧瑮的伤,过了一会儿,她看伤口不再出血,对萧瑮说:“你自己按一会儿。”萧瑮自己按住,以宁将绑在他大臂上的发带松开,自己用手稍稍按住上方,车子正好进了平城大营,车到军医营帐前停下,萧瑮和以宁下车进去包扎,太子和太子妃也下车来,站在外面。 上将军过来见过太子,询问事由,太子道:“我今天早上才到的,落了脚就和七弟一起,到城外湖边游玩,没想到在山上遇袭,老七还受了伤。” 上将军问道:“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太子摇头,这时方佺给上将军递了眼色,上将军会意,对太子说:“太子殿下受惊了,先到前面营帐中休息吧,属下去看看周王殿下。” 士兵领着太子和太子妃往前面主帐中走去,看他们走远,方佺对上将军说:“上将军,这伙人,应该是冲着王爷来的,活捉一个,已经带回,眼下我们的人看着,还没有审问。” 上将军道:“好好看着。”说完就进了营帐中来看萧瑮,军医已经帮他包扎好,以宁在帮他穿衣服,看见上将军进来,以宁恭身道:“见过上将军。” “夫人多礼。”又问李医官,“王爷伤势如何?” 医官道:“多亏处理及时得当,无甚大碍,已经缝合,伤口略微沁入些毒物,但是并未深入,服一剂解药,这两日多饮些水就无事了。” 上将军眉头紧锁:“还中毒了?” 萧瑮道:“是夫人察觉到剑上有毒,及时帮我吸出了毒血。” 医官道:“多亏王妃精通医理,不然,王爷此番要多受不少罪啊。” 以宁道:“李大人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二,哪里敢说精通,万幸没有中箭,此时还能坐着说话,总算是逃过一劫。” 萧瑮握住以宁的手,示意她放宽心,转头对方佺说:“抓来的人看紧了,本王亲自审。” 方佺道:“已经按照夫人吩咐的办了,人就在王爷的营帐中,吴山带人看着。” 萧瑮起身:“走,去我营帐。” 从军医处出来,萧瑮小声对上将军说:“还请上将军去和太子坐会儿,这次遇险,时机有些玄妙,恐怕不简单。” 上将军会意:“明白,王爷放心。” 说完上将军就前往主营帐中,又叫上了其他几位将军和校尉等一并进去,将军中诸事与太子细话。 萧瑮到自己营帐中,在座位上坐下,以宁久不见雪海和梧桐,想她们应该在照顾那几个受伤的护卫,就想去找,萧瑮道:“你坐着,丢不了,叫个人过去,她们忙完了带过来就是。” 以宁道:“我也想去看看,你身边的人也有受伤的,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萧瑮道:“这种事情哪里还要劳动你,那么些医工难道是吃闲饭的。” 以宁又说:“你要审犯人了,你看那个人,样子多吓人啊,我不敢看。” 被抓的人断了一只手臂,做了止血处理,但伤口依然可怖,加上手筋脚筋断了,瘫在地上,嘴里塞了东西不能出声,若不细看,断然不会觉得是个活人。 萧瑮笑说:“刚才不是挺果决的嘛,怎么这会儿气势下去了。” 以宁垂眼:“那不是气得嘛,杀人的心都有了。” “因为我受伤,杀人的心都有了?” 以宁害羞,不想理他,站起来就要出去,萧瑮伸手把她拉回来,从左手袖子中拿出她的面纱:“戴上再出去。” 以宁接过面纱戴上,小声对萧瑮说:“你好好审,我猜多半和太子有关系。” 萧瑮点了点头:“吴山,带几个人,跟在夫人身边,别走远了。” “是。”吴山应声,带了几个人就随以宁出去,以宁自然是去找雪海和梧桐,此时她二人在帮受伤的护卫包扎伤口,军中的医工到底都是男子,手重,虽然他们并不都是周王府的护卫,但是两人心慈,知道小姐和姑爷没有大碍之后,就一直在这儿帮忙。 以宁撩开帘子进来,二人看到齐声唤道:“小姐!” 里面其他人知道她是周王妃,能行礼的行礼,不能动的也都请安道:“夫人万福。” 以宁走过去,先摸摸雪海的脸,又去摸摸梧桐,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好你们都没事。” 雪海问道:“王爷的伤还好吗?” “还好。”以宁又问或坐或卧的护卫,“你们都还好吗?” 王妃亲自来关心,伤得再重的人,也都笑着说:“无事。” 以宁亲自去看那个肩部中箭,伤得最严重的护卫,医官刚刚帮他拔出箭,血还没有止住,一个年轻医工在旁边站着,帮他按着伤口。 以宁看了他的伤势对医工说:“看来,箭拔出的时候又伤到了,这样按着不行的,用干净的棉布沾了止血药塞进去会快一点。这些布都煮过吗?” 医工点点头,以宁亲自动手,将止血药和纱布塞入那人伤口,轻轻和那意识模糊的护卫说:“会很疼,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