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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瑄浑身火烧着了一般,但意识却清晰无比。 这完完全全是她当初为沅沅特意选来的药。 就是要沅沅一边亟不可待,一边痛苦清醒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人有多恶心,多下作。 她是想用来折磨别人,可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亲手挑选出来的虎狼之药会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白宝瑄跌跌撞撞宛若醉酒一般只想找个人快速解毒。 但她发现这间房竟然如此的熟悉……直到她看见榻上的赵傲全时,才恍然,这里是平江侯府赵傲全的房间…… 赵傲全双腿先前被少年生生地被踩断,睡梦中忽然被人重重压住,疼得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脸颊赤红如血的白宝瑄,顿时怒地让她滚。 然而白宝瑄却一改以往娇弱,力大无比,死死地将他按住。 “给我,给我……” 赵傲全被压到了伤腿,顿时脸色也惨白一片,下一刻,却被对方扯掉了衣带…… 想来这向来强娶民女惯了的赵傲全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被人强的这么一天。 到了翌日早,白氏不放心赵傲全腿上的伤,特意过来看望他来。 岂料到屋里头见看见了那般荒诞无耻的一幕。 白宝瑄头脑混乱地从梦里醒来后,猛地坐起来便见一屋子仆妇鄙夷的脸色,以及白氏愤怒惊愕的眼神,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下意识羞耻地掩住了身体。 “我打死你这个贱丫头!” 白氏看着自己儿子被榨干后面色如土的模样,顿时扬起手要掌掴,却被白宝瑄死死抱住。 “我只是太喜欢表哥了!” 白宝瑄流着泪,内心绞痛无比,却只能口是心非道:“求姑姑让我嫁给表哥吧。” 白氏气怒不定,最后发出一声冷笑,“呵,你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做个妾都便宜了你!” 说罢,让仆妇将白宝瑄从自己心肝儿子的榻上扯下地去。 …… 这边府里发生的事情,平江侯赵尧靖却还是一无所知。 但他这几日几乎是处处碰壁,焦头烂额。 他得罪了镇北王,而与他敌对的舒满澹不知为何忽然触底反弹一般,不仅撕毁了辞呈,反而重回朝堂,就仿佛专程针对他似的,进行了诸多回击,让他们触不及防。 在那朝堂之上煎熬了片刻,下朝后却又冷不丁地撞到了那煞神一般的太子殿下。 郁厘凉正要往那天zigong殿里去,见这赵尧靖时,目光却淡淡瞥在他的身上。 “令郎身体可还好?” 赵尧靖想到了他那天酷戾无情踩下去的模样,语气愈发干涩,“还……还好。” 可在他面前初初登上储君宝位的太子殿下却冷冷开口,“那可不行。” 对方说完,便继续朝那天子圣殿中去。 赵尧靖在听完他那句话后,内衫都几乎湿透,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可不行”…… 他的儿子不应该好吗? 赵尧靖心神恍惚地回到家中,却发现白氏与其他家人都在痛哭。 他连忙拨开众人,走上前去,发现自家儿子面如金纸,旁边大夫复又说了一遍:“令郎再难举事,往后恐怕子嗣艰难……” 这还算是委婉的说法,说白就是断子绝孙的意思。 赵傲全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捶打自己的下身,痛哭道:“我废了我废了……” 他先前玩女人的时候从来都直接玩一个灌一碗绝子药下去方便以绝后患,却不曾想,却彻底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赵尧靖顿时两眼一黑,当场要倒。 家里人一窝蜂将他扶住。 得罪了太子,他们家没有了活路…… 他口中喃喃道:“要是大皇子在就好了……” 说完这话,赵尧靖便猛地想到了什么一般。 “对,要是大皇子还在……那就好了!” …… 没过多久,沅沅被选为太子妃的消息传了出来,几乎都惊呆了所有人的下巴和双下巴。 天子询问郁厘凉当天的事情,郁厘凉却道:“我不需要其他女人。” “你是被迷惑心智了不成?” 天子真是要被他气笑。 “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娶妻。” 天子瞪着眼,“那你还想当太子?你想让朕的江山断送?” 很显然,这种愚蠢的念头是在少女出现之后才有的! 郁厘凉抿唇不语,纵使无法辩驳,也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天子发现他有了媳妇之后越发像个逆子。 待沅沅进宫后,大殿里便是冷脸相对的父子俩。 册立她为太子妃的圣旨早已写好,今日传召少女进宫便是要她接旨。 然而在这之前,天子却将沅沅叫到跟前,再一次当着郁厘凉的面询问于她。 “朕可以送你一个愿望,你眼下还可以做最后一次的选择。” 也许是属于中年人的一点点恶趣味。 一直习惯性地阻挠他们在一起的天子,到了最后哪怕赐婚的圣旨就在手边,可他却还要考验少女一般,让她自己选,是选太子妃,还是会临时改变主意? 沅沅倒是没有想到临了还有这么一出…… 她抬眸对上了天子那双颇具威迫的眼神。 沅沅这个时候才忽然发现……其实天子的眼睛是狭长的,略显薄情,而少年的眼睛则如冷刀,更圆更大一些,却更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