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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被自己的这一惊人发现震撼了,他可是早就听公司老同事说过,老大刚出道的时候因为绯闻太多,初恋女友一怒之下和他提了分手,从此杳无音讯。 所以现在这是…… 破镜重圆? 当红影星对初恋念念不忘,时隔五年再续前缘。 惊! 原来他竟是痴情种! 粉丝哭晕在厕所,直呼太感人! 小柯脑补着网络上可能会出现的各路营销号狗血标题,感慨自己如果哪天失业了,或许可以去当狗仔混口饭吃。 当然,老大对自己这么好,只要他还需要我一天,我就要尽自己所能把他照顾好。 小柯对着空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好开车!” 老大沉沉的声音又在脑后响了起来。——何羽茜的手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赵东屿还是执意带她到医院拍了片子,确认没有骨折或是骨裂才放下心来。 从医院返回何羽茜公寓的路上,赵东屿试图握住何羽茜的手,却被对方触电似的抽了回来,他自嘲地撇出一抹苦笑,很多事情不再勉强,有些事情也不必急在一时,毕竟来日方长。 黑色迈巴赫平稳地停驻在单元楼下,赵东屿率先下车调整好轮椅,准备推何羽茜上楼。 “不用了,我是腿不行,但推轮椅的力气还是有的。” 何羽茜语气冷冷地说。 身体的残缺是她一辈子的痛楚,而这是属于她最后的骄傲。 “抱歉。” 赵东屿松开双手,后退两步,转身向小柯吩咐了两句。 何羽茜等待着电梯,余光瞥见迈巴赫驶离了视线,而赵东屿却仍停留在原地,迈着一双长腿向自己走过来。 逆光,何羽茜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脏剧烈地跳动,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并不理睬他。 单元楼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拥挤地站在五六个人,大爷大妈拎着菜篮子彼此寒暄,一对年轻情侣低声交流着什么,不时抬头看赵东屿一眼。 而被盯着的人,表情藏匿在一副深色的墨镜后头,薄唇微阖,意味不明。 电梯在何羽茜所在的楼层张开了门,何羽茜推着轮椅出来,赵东屿紧随其后。 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从里面传来激烈的讨论: “我敢肯定刚刚那个人就是赵东屿!”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他和十一楼那个瘸女人认识?” 瘸女人…… 真是刺耳…… 赵东屿愤怒的气血涌上头颅,恨不得重返电梯找那人打一架。 一旁的女人不发一声,不言一语,默默地在背包里翻找钥匙开门,就在她准备关门谢客之时,赵东屿眼疾手快地撬开了门缝,用讨好的语气说: “口渴了,给杯水喝吧。” 赵东屿捧着水杯,陶瓷的马克杯身上画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娇憨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女主人。 然而,女主人现在冷着一副面孔,冰山一样难以靠近。 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也不像这般冷漠。 “喝完水你就走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冰山开口下着逐客令。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岂有拔腿有人的道理? “不要。” 某影星拒绝得倒也干脆,垮垮地躺进客厅的布艺沙发里,抬着一双乌漆漆的丹凤眼看着眼前人,颇有些泼皮无赖的劲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要说不能和什么人讲道理,无赖便是。 此人在外人看来什么模样不必赘述,媒体天花乱坠的褒奖连篇累牍,但在何羽茜看来,就是脾气上来不讲道理的混世霸王。 何羽茜气鼓鼓地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真不是她想要故意冷漠,只是他们真的不再合适了…… 或者说,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相配了。 这个道理,聪明如他赵东屿,怎么会不懂呢? 卧室里的光线晦暗,何羽茜躲在斗橱与墙壁间隔的角落里,眼泪翻涌而出。 情绪的复杂程度,不亚于解答一道超纲的数学题,明明对他还是止不住的心动,明明除了他再也爱不上其他人…… 她很少会去抱怨命运的不公,但来自外界的无论是悲悯还是偏见抑或嘲讽,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刺痛,就比如刚刚在医院,一个过路女人看向赵东屿复又看向自己的表情变化,再比如刚刚在电梯间里的那一句“瘸女人”窗外的光线隔着窗帘透进来,又明转暗,屋外响起密码锁开启的声音,随后大门阖上,归于沉寂。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虽然嘴上说着让他走,可他真的走了,旷野无边的寂寞却又涌上心头。 何羽茜抹干眼泪,嘴角漾起一抹自嘲,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亮起了灯光,何羽茜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眯了起来。 待她重新睁开双眼,吃惊地发现餐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 他,竟然没走。 第23章 赵东屿深陷在沙发里, 沉思良久。 他当然明白何羽茜在顾虑什么,如果换做是他,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他也知道仅凭一封深夜的书信, 是无法将自己想说的表达清楚,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 思忖着如何开口,在心里反复打着草稿,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