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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跑路了?不履行合约了? 颜栀收回目光,往沙发上一坐,给阿美去了电话,那正好,重新找个钟点工吧。 阿美应了电话,马上去办,没过一会,又打了电话来,说:“Boss,原先给您找的那个钟点工没有去吗?问了钟点公司那边,说是没请假,是照常上班的。” 颜栀又看了一眼家里,晚餐没有,垃圾桶也没清理,昨晚上喝的空酒瓶还在茶几上放着,这简直是消极怠工。 “人没有到。”颜栀说。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阿美说:“要不boss您那边联系他一下?” 颜栀惊觉自己并没有齐霁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加他的微信。 “有电话号码?” 阿美:“我这就发给您。” 阿美给她发了一串电话号码来,颜栀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她饿了! 不想电话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 颜栀面露不愉,气得挂断了电话。不过很快,又一个电话打过去,肚子实在饿得厉害,而且她很久没吃他做的菜了。 电话又响了一阵,无人接听,正欲挂断电话,忽然被接起来了,“喂?我是齐霁的同学,他被我们辅导员叫走了,手机忘记在了寝室。” “那麻烦你请他回个电话,”颜栀又添了一句,“尽快。” “可能没那么快,”齐霁的同学说:“他遇上了麻烦事,恐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麻烦事?”颜栀细眉微蹙,问:“什么麻烦事?” “是这样的,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同寝室的樊海丢了一块劳力士金表,就很不巧,这块金表从齐霁的储物柜里搜了出来,现在被叫去了教务处,恐怕会报警,齐霁可能会被退学。” 第11章 . part 11 有可能吗? 教务处办公室,门窗紧闭,一台老旧的空调嗡嗡地在运作着,里面暖得有些闷热,窗户外头是阴沉的天,光线不亮,里面的电灯被打开了来。 只见齐霁坐在靠墙的长椅上,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在他旁边坐着樊海,还有同寝室的两个室友,对面坐着教导处的老师和齐霁他们班的辅导员。 穿着厚外套的辅导员不停地流汗,拿着一张纸擦汗飞快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随即摆出一副正经姿态来,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么僵着也没用,好好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齐霁道:“我没有偷东西。” 教导处老师眉头一拧,严肃着一张脸说:“都人赃并获了,你还嘴硬不认?是不是非得报警,你才知道错了?” “也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辅导员说:“这孩子平时挺老实的,这次可能是一下鬼迷心窍了。” “什么鬼迷心窍,偷东西就是偷东西,”被偷了劳力士手表的樊海插嘴说:“我这可是劳力士手表,可值六十万呢,他能不眼馋?反正我不管,一定得给我一个说法,不说直接把他退学,起码也要全校通报,记档处分。” “我没有偷你的手表,”齐霁目光坦荡地向樊海望去,“至于你的手表为什么会在我的储物柜里,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樊海讽刺说:“哟呵,你偷了我的手表,被我当场抓住了,你还倒打一耙,说我诬陷你?你要点脸好吗?” “看你平时那个穷酸样,看到了好东西还不眼红?这表拿去卖了,得够你几年生活费吧?”樊海又上下地将齐霁打量一番,“最近倒是穿得人模狗样,怎么?难道学校里传闻你被富婆包养的事,是真的?这是富婆给你备的行头?有富婆养怎么不叫她给你买表,反倒让你来偷表,真是笑死人了!” 樊海嘴速极快地一顿输出,把一旁的辅导员和教务处老师听得傻了眼,齐刷刷看向齐霁。 齐霁脸色青白,张了张唇,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不可能吧,”辅导员不相信,齐霁毕竟是他带的这一届里顶优秀的学生,成绩优异不说,接触下来品性更是不错,不至于就—— 咚咚……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只见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齐霁看到来人,目光中不由划过一丝惊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颜栀身边的下属陈沅。 陈沅先是递给了齐霁一个放心的眼神,旋即同齐霁的辅导员和教务处的老师打招呼,“你好,齐霁齐先生是我们的委托人,知道他发生了一些麻烦事,我们就赶了过来。” 跟在陈沅身后的男人上前,微笑的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齐霁先生的律师,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聊,如果贵学校在此事上对我的委托人造成了伤害,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对贵学校提起诉讼。” 名片上的律所名字一亮,教务处老师和辅导员立马站了起身,这可是海市最好的律师事务所,胜诉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要是学校被起诉,不说一定输,但一定非常头疼,学校的领导肯定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 齐霁羽睫轻眨下,放在膝盖上紧攥着的手倏然放松开了来,她怎么知道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还这么是时候的,让陈沅带了律师来,她自己呢?怎么不过来? 陈沅目光凛冽一扫,落在额了樊海和另外两个室友的身上,“至于参与对我的委托人进行污蔑的人,我们也一定以诽谤罪起诉到法院,要一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