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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剧qíng中的小狐狸虽说一直跟着顾长安嘘寒问暖,但却是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陆时年抬脸飘了他一眼,这书生这么呆,不完全说清楚赖着他怎么会懂。 顿时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袖管中摸出一块上好的锦缎大红方帕,捂着脸开始讲故事,哦,不,说自己的凄惨身世。 身子瑟瑟发抖,jīng致的眉眼染上几分委屈之意,书生离得这样近,甚至都能看见那刷子似的浓密眼睫毛上挂着不知是山间雾气凝聚的露水还是眼角沁出额泪水珠子,连忙抿唇低头以防自己失态。 陆时年掀开眼皮看他,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狭长浓密的眼睫毛不住地眨动着,声音温软犹如低声吟唱出来的一般: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他微微低头,身上的薄红纱衣松松挎在身上,一起一坐顺着光滑的肩头滑下,露出jīng致瘦削的锁骨,沉吟片刻抬脸,神qíng却忽然之间变得落寞,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为什么不直接让雷劈死我呢。 书生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也顾不得礼仪,伸手按住激动的陆时年的肩膀:姑娘,你冷静些。 陆时年小声啜泣,手里的帕子湿涔/涔的:你让我如何冷静,你救了我,可是我还是要寻死的,还不如昨晚上被雷劈中一了百了。 书生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随意抽回手,劝解开导他: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是每个人都像姑娘这样寻死觅活的,世道岂不是都乱了。 陆时年低头,黑发自然下垂遮挡住整个面容,语音里带着落魄的哭声:你又不是我,怎么懂我的苦痛。 书生身为读书人,完完全全信奉老祖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那一套,对于他要求死的愿望不仅不理解,甚至qiáng烈反对:姑娘,世事犹如过往云烟,一切都该当做谈笑间的梦痕,又如何为世间的这些琐事不宽心,不放怀呢? 公子,我若我说我压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正经姑娘呢? 书生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珠子看陆时年。 差点被他惊诧的目光逗笑,陆时年连忙低头:实话跟您说吧,奴家是隔壁城勾栏院里逃出来的,公子 凉凉地瞥了书生一眼,陆时年道:公子,现在可后悔救奴家,奴家这种不三不四,不gān不净的女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道上。 书生怔楞一瞬之后立刻捉住他的手腕,严肃了表qíng:姑娘此言差矣,万物中皆平等,再者姑娘既然已经有幸离开了那烟花是非之地,又为何要寻死呢? 陆时年轻哼一声,声音温软语音上扬,斜挑的的眼角莫名带了媚意:公子不嫌弃奴家吗? 书生脸颊迅速红了,想要放开她的手却被牢牢抓/住:当然不。 陆时年两只雾蒙蒙的眼睛迅速变得惊喜,猛地向前一扑一把环住书生的腰:公子,你真好,公子救了奴家,奴奴无以为报,只有这残破的身子,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书生着慌,连忙推开他:这如何使得。 陆时年猝不及防被推个正着,一个转身直接趴在地上差点摔个狗/吃/屎: 转身委屈道:公子还说不嫌弃我,不愿让我碰是嫌弃我身上脏吗? 书生自然知道他说的脏是指什么,赶忙将他扶起来靠在树下,结结巴巴解释: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偷偷瞄陆时年一眼,你怎么可以突然抱住我。 陆时年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书生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脸上更羞涩了,吭哧吭哧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甚至青筋bào起。 陆时年连忙收敛了神qíng,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条命都是公子的。 书生摇摇头: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感谢。 陆时年咬了咬下嘴唇,抬起脸,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水光潋滟,他红唇轻启,轻声央告:公子,可是可是我是从勾栏院逃出来的,若是公子不收留我,我有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说着又是落下两行清泪:算了,世间之大又何来我的容身之地,倒还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万万不可。书生连忙制止他,皱着眉毛沉思许久,最后终于妥协,姑娘若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那就先跟着我吧,等到了京城再做打算。 陆时年殷/红的嘴唇一抿,立刻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公子。 林间糙木清幽,周围除了虫鸟鸣叫再无杂声,嗓音清亮,犹如山间缓缓流淌的小溪叮咚作响,甚至鼻尖飘散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慡,但也掩盖不住尾音的颤抖,他还是害怕。 书生浑身僵硬,可是在听见他微颤的声音之后,尽力放松了身子,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没事了。 ***** 我不要穿这个。陆时年展开手里的白色衣袍和鞋子,眼底的嫌弃一览无遗,委屈地抬脸看着顾长安,传达着自己极不qíng愿的意思。 顾长安视线掠过他的肩膀停在身后新抽/出来的一枝嫩芽上,轻咳两声:姑娘先穿这个吧,总之你之前的衣物还是搁着吧。 手中布料细腻丝滑,穿着倒不会不舒服,只是这颜色纯白几乎无一点杂质,就像是书生身上的学袍一般,不,比学袍还要简单,下摆衣袖都没有jīng致绣纹。 不过陆时年挑挑眼眉,柔弱无骨地靠在书生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chuī一口气:这是你的吗? 书生吓一跳,浑身一抖差点向上一次一样失手推开他,身子僵硬犹如木头,甚至连脑袋都不敢转,额头几乎要冒出热气,连连解释:是,不过我只穿过一次,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知道不能把人逗得过分了,陆时年见好就收,若无其事地缩回脑袋,利落地展开手里的衣服,抚摸一把布料,衣服上似乎还残存着某个人qiáng烈的荷尔蒙味道:好呀,穿这个。 书生当即松下一口气,慌乱站起来,转身也不敢看他:姑娘先在这里休息着,我去前面取点水来。 看他慌张láng狈逃窜的背影,陆时年轻笑出声。 笑声清亮软柔,落在书生的心里就像是一株正破土迎接新生命的鲜嫩绿芽,又像是小猫爪子一般轻柔地抓挠心尖,苏/苏~痒痒,徘徊不去。 书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身后的笑声更大了,连忙捂住guntang的脸颊,快步走开了。 早时节,树林里yīn气重,清凉cháo/湿,即使日头已经到了脑袋顶上,也只是照散了林间的薄雾。 陆时年身上有伤,不能随意走动,书生是进京赶考,时间还早,也不着急赶路,两个人便只能先露天席地地将将就几天。 晚间,面前篝火旺/盛,陆时年身上穿着书生的衣袍,还盖着书生的毛毯,鼻尖萦绕着浓重的书卷气息,透过跳跃的火苗眼神细细描摹着对面的人的面庞,从眼睛到鼻子,再到那刚毅的下巴,在完全陌生的容颜中找那份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