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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屏说:“我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她,她那么好看,修为又高……就算现在不高,我也打不过,我当然喜欢她!” 佩玉轻声叹口气,又自嘲一般笑起来,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面容有些明灭不定。 银屏问:“你笑什么?” 佩玉把无双插在地上,坐在竹下,笔直的竹,萧疏的影。 她看着摇曳的叶,眼底有些惆怅,“我还以为你是如我一般。” 不爱无铸色相,不爱绝世修为,只爱皮囊之下那颗温柔又赤忱的真心。 “我刚来孤山不久,喜欢坐在守闲峰石阶上等她。晚霞如织锦,云山千万重,天地都镀上一层金色。她逆光朝我走来,背负着一川夕阳,笑容温柔。那时我便想,师尊是比太阳还要温暖的人,是我生命里遇到的光。” 佩玉微笑着,眼中光华流泻,“初时我景仰她,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可是后来……” 银屏好奇问:“后来怎样?” 佩玉道:“后来我发现,师尊明明身负苦难,却在努力拯救、照耀着他人。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上许多许多,我为她吸引,犹如飞蛾扑火,本是宿命。” “你喜欢师尊的皮囊、修为,我却是心疼她的过去,怜惜她背负的一切,要抚平她眼里的伤痛、笑中的泪水,我想要保护她、陪伴她……” 银屏打断她的话,“哼,我比不上你会说话,不过你说有什么用,她又听不到。” 佩玉笑了笑。 银屏道:“要打架就快来,别唧唧歪歪,我还要午睡呢。” 佩玉伸手去拿刀,却没有握刀柄,只是在刀身上轻抚,“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打?你只喜欢师尊的容貌,我却一心一意恋慕她的所有,何况,我与师尊情投意合……” 银屏问:“你们什么时候情投意合?” 佩玉略带轻慢地回问:“你眼瞎吗?” 银屏面色通红,不再废话,羽扇一扬,狂风骤起,白羽混合竹叶像刀片般齐齐往佩玉割去。 一道剑光闪过,斩断了狂风。 怀柏听闻容寄白传信了早早赶来,在旁等候已久,见她们快要打起来,忙出手制止。她冷声道:“你的修为到金丹圆满,来欺负我刚筑基的徒弟吗?” 银屏百口莫辩,“仙长……” 怀柏又问:“佩玉没打算同你动手,为何先要出招伤她?” 银屏绞着衣角,像犯错稚儿般垂头丧气地站着。 佩玉轻声道:“师尊,不必怪银屏,是我先出言挑衅。” 怀柏回过身,怜惜地看着她,眼底闪着温柔的光。方才佩玉的话她已全部听见,心好像化成一弯春水,拂着十里春风,波光粼粼、泛滥成灾,让她忍不住悸动。她以为少女的月下表白只是一时冲动,今日才恍然,原来一直误会了这孩子。 “你啊,”目光掠过地上一片带血的羽毛,怀柏眼神一冷,忙问:“你受伤了?” 佩玉摇头,把左手特意往身后藏了藏。 这自然瞒不过怀柏,她强硬地把手掰开,果不其然,在手心发现一道细长伤痕,还往外渗着血。 怀柏失望滴看了眼银屏,“去雁回崖思过三日!”说罢,不顾佩玉细微的反抗,横抱起她御剑往卧房飞去。 银屏眼睛一红,对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容寄白吼了句“你看什么?”,气呼呼地跑向雁回崖。 容寄白耸肩,面无愠色,走到那片沾血羽翼面前,细细思索起来。方才她亲眼看到,没有羽毛刺向小师妹的手,而小师妹抚刀与受伤的亦是左手,莫非…… 她心中不停感慨,回家后奋笔疾书,为《我师门的那些事》添了一个续—— 后来,白月光终于明白,白莲花是她永远无法战胜的人。 第82章 惩罚 怀柏将佩玉放在塌上,半蹲着身,小心为她涂抹灵药。 暖阳浅浅洒下,原本柔和的眉眼浸润在春光里,比寻常更要温柔许多,佩玉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鬼使神差般,她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抚上怀柏的鬓发。 怀柏动作放轻了些,伤口不大,抹上药后很快就愈合,手心仍挂着一串血珠子。 她低声叹口气,觉得这抹红格外刺目,道:“以后不可再这样。” 佩玉不解问:“师尊?” 怀柏把血揩净,握住她的手,“以为我看不出,还想隐瞒吗?这明明是你自己在刀上划的,不管怎样,都应该爱惜己身。” 佩玉一时怔住,呆呆地看着她。 怀柏被她这呆头鹅的模样逗笑了,“是不是想问,为何我明知你是故意,还要罚银屏?” 佩玉愣愣点了点头。 怀柏道:“我只是想断了她的念头,她待我如母,自己却看不明白,徒把真心错付,却错过身边的人。” 佩玉心想,只怕凭白孔雀那黄豆般大的脑子,不会明白师尊的良苦用心。她的眼睛一亮,问:“师尊并不喜欢她?” 怀柏笑了笑,眼中露出几分揶揄,“怎么,你想我喜欢她不成?” “当然不是!”佩玉抿抿唇,轻声道:“师尊是我的。” 怀柏老脸一红,转移话题:“以后不可再这样,知道吗?” 佩玉道:“我心中有分寸,受伤的是左手,伤口长又浅,看似严重,其实并无大碍。能用此换得知道师尊的心意,再划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