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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你管,臭哥哥!”萧瑜不服气地扭过脸去。 “好了,该泠泠问了。”萧涣抬了抬下巴,笑道:“问点平时不敢问的,别因为她是你表姐,你就不敢问了啊,可不带这么玩的!” 赵泠笑道:“当然,既是图个乐子,自然要寻几个乐子出来。”她心里明白萧涣的暗示,于是顺着他的话,又问,“表姐,我问你,许大人在你眼里,是什么印象?” 萧瑜苦着脸道:“啊,怎么又问这种问题啊?难道我就没其他的可以问的?不问问我有没有心上人啊,近日跟谁走得近之类的?” “那你有心上人吗?”萧涣凑过来插了一句。 “关你什么事?你都问过了!”萧瑜将他推开,啐道:“都怪你,让你开个头都开不好!快,罚他酒,这个问题我不答!” “那可不行,酒我可以喝,问题你得答,满不满意由我们说了算,快点,别磨蹭!” 萧瑜只好道:“初时,我听旁人谈起他,说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心想许大人定然是个迂腐刻板的读书人,满嘴之乎者也,见了才知,他同京中的世家公子一样。” 萧涣道:“怎么能一样?京中的世家公子,大多仗着祖上封荫,多是些风流孟浪,哪能同许大人相提并论?你这般说,就是一概而论了。” “我还没说完!”萧瑜恼道:“他同京中的世家公子一样,身上没有小家子气,看着倒像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句,赵泠心里没由来咯噔了一声。 按理说,许温幼年时家道中落,过了几年苦日子,虽说有陆家的接济,但断然不能同世家公子相比,身上难免会有些怯弱和敏感,甚至是小家子气。这些东西是自幼养成的,绝非后天可以轻易改掉。 可眼前的许温,身上决计看不出来半分怯弱自卑,反而通身一股清隽贵气。若说他是装模作样,那此人委实也是个人物了。 许温却微微笑着道:“是不是该我问了?” 萧瑜道:“问吧,你可别顺着我二哥的话头继续问,否则我都怀疑你们三个是不是一早就商量好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许温摇头:“我不问那些,既是游戏,也就图个乐子,这样吧,敢问常宁郡主,在场这二位,谁对你而言,更重要一些?” 这问题实在太简单不过,许温明显在给萧瑜放水,萧涣便道:“许大人,你这可就是成心的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家meimei胳膊肘就喜欢往泠泠身上拐,别说是我在场,就算是我家大哥来了,这丫头还是会选择泠泠,不信的话,你让她说!” “当然是泠泠更重要了!”萧瑜一把环住赵泠的肩膀,笑眯眯道:“哥哥是哥哥,表妹是表妹,哥哥以后娶了嫂子,心里哪有meimei的位置?可表妹不一样,她是极其重敢情的,即便以后嫁了人,心里总是有我的位置!” 说着,她偏脸望着赵泠,痴缠道:“是不是啊,泠泠?在你心里,我跟你未来的夫君相比,是不是我更重要?” 赵泠笑了一声,刚欲开口,许温又道:“明明是常宁郡主自己成了靶子,现如今居然反问元嘉郡主问题,该罚酒。” 他不知是有意无意,目光瞥过赵泠,似乎不想听她选择,或者对赵泠的答案,已经心知肚明了,但是不愿意亲耳听见。 游戏又开了一轮,很不巧的是,这回轮到了许温当靶子。萧涣早就想试探他了,一见靶子是他,连精神都振奋了。 有心想问一句“你觉得我meimei如何”,又觉得实在过于直白,生怕两个人都抹不开脸,于是便委婉地问:“许大人家中可有妻妾,以前都没听人说过。” 许温摇头:“娶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病逝得早,一心全在读书上,遂不曾婚配,也无妾室。” 那便是身家清白,后院干净。萧涣暗暗一喜,心道,若许温不曾有婚约在身,也不曾有过姬妾,以后萧瑜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 一来,不用受公婆的闲气,二来,不用挖空心思地同姬妾们斗法。后宅安宁,日子便好过。 “没有妻妾算什么,说不定许大人早就心有所属了呢?”萧瑜接着问,“那你可有什么心悦的女子,说来听听?” 许温竟点了头,答了句有。 萧涣一吓,忙道:“什么?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年芳几何,家住何方?” “萧二公子对我的私事,似乎很感兴趣。”许温不紧不慢地倒了杯酒,仰头喝下,淡淡笑道:“一直有的,我年少时对她一见倾心,喜欢了很多年,一直追着她跑,只可惜啊,她心里没有我,对我的真心视而不见。” “许大人一表人才,那姑娘竟然都看不上,难道是什么皇亲国戚?否则就是天仙下凡?亦或者是,已经心有所属了?”萧涣不死心,又继续追问。 万一许温的心里装人了,萧瑜嫁给了他,不知有多委屈。 许温笑道:“这是第几个问题了?” 萧涣抿了抿唇,抬眸对赵泠使了个眼色,赵泠只好接着问:“我也很好奇呢,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能让许大人这般牵肠挂肚。” 如此,许温才继续道:“她是个很特别的姑娘,坚强勇敢,聪明伶俐,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能同她沾边,我也只是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我曾经同那么多人站在台阶下,一起抬脸仰望着她的眉眼,她却垂眸剜了我一眼,还只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