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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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紧紧贴着她后背的人。 修长温润的手指从司静思她额头前面略过,带来一阵酥麻和瑟缩,司静思下意识的阖上了眼睛,那双手温柔而细致地捧起她的发,她能感觉到梳子轻轻梳过头发的温柔,一下又一下。 身后的那人,耐心而细致,温柔而充满了眷恋。 那双手捧起她一缕又一缕的发,一缕一缕的梳过,然后,他将她的发冠了起来。 司静思有些惊奇,他竟然会冠发了? 而后那双手微微顿住了,随后又将冠好的发解了下来,梳了一梳,开始给她编辫子。 “国师大人……曦还是觉得,您适合时下流行的发式。” 司静思却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她被眼前的花海震惊到了,那漫天花海,漫无边际,彷如无垠一般的蔓延开去,一片的紫色,只要有风,摇曳的花朵就会让这片花海看上去像是波涛滚滚一样,何等的壮观? “国师大人……”那人似乎是已经将她的发打理得让自己满意了一般,停了下来。 “啊……”他张口轻轻吟唱,声线迷人,声音悠扬,“我的纯真无暇的爱人,我对你的爱意像日月,永恒不变。”语气迷恋,宛如痴狂。 “我今天也能收到十一朵桔梗花吗?” 司静思回头,撞破了一汪天蓝的秋水。 第134章 世界三·反派海格尔的番外(下) 世界三·反派海格尔的番外(下) 司静思的眼眸中倒映着青年微微错愕的表情, 那双颤抖的瞳孔太过复杂了, 有狂喜、有震惊、有不可置信…… 还有深深被掩盖在眼眸低下如同野草一般疯狂滋生的阴鸷和欲念。 “大人……” 她听着青年轻轻地开口喊道,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吓坏了刚刚才醒过来的人儿一般。 司静思觉得这货有点儿不对劲, 特别像是那种濒临百分百黑化却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人似得,疯狂得令人心惊。但是, 她喜欢, 那是……她的海格尔, 她一个人的海格尔。 她转过身一伸手, 手臂勾住了海格尔修长的脖颈, 往下拉—— 海格尔对于国师大人一向是顺从的, 就如同现在,他顺着对方的力道, 温顺地弯下了腰, 微微垂下眸子,看着与自己唇畔相贴的人儿,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仿佛她真的活过来了一样。 从未有一次是这样的真是呢,国师大人。 是国师大人听到自己每天的告白而感动了吗?果然每天一句:“啊……我纯真无暇的爱人,我对你的爱意像日月, 永恒不变。”是有用的, 大人对自己总是心软的, 她做不到将自己抛弃,特别是在他这样的告白之后…… 不过微微愣住了片刻,海格尔便立即疯狂起来, 封住那他日思夜想却不敢进犯的唇畔,娇艳而诱人,他只想要不断地深入、深入……唇齿相依,红舌交错。 “唔——?”一上来就这么热情吗?国师大人有点儿受不住了,毕竟她真的还没有完全地回过神来。 但是海格尔却独自陷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只知道不断地索取他日思夜想的琼浆玉露,叼着那丁香小舌吞咽,那动作疯狂到恨不得把她吃下去,而国师大人那张总是带着冷漠与高傲的如玉般的脸此刻却俏面含春,大大的猫眼儿更是满是迷蒙,饱含水雾,氤氲而生,无声诱人,她樱唇被他吮得红通通的,更是让他无力抵抗。 “不……别。”我们应该停下来沟通一下感情的,不是吗?亲爱的?可怜的国师大人再也不复曾经的高高在上了,那样春桃待放的模样就像是她被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一样,跌落尘埃。 但是那样的她反而是更诱人的,一个就在神坛的人,为自己跌落尘埃,还有什么会比这更令人疯狂呢? 这会是海格尔这一生最伟大的成就,最得意的事迹,最向往的人。 司静思被亲的合不拢嘴,有黏腻的暧昧凝露从她嘴角边滑落,抑制不住。 在这漫天花海中,满头满脑都是海格尔的气息与桔梗花的芬芳,令人迷醉。 海格尔只觉得自己疯了,他不该这么做的,但是他无法让自己停下来。他甚至想要更深入,索取更多,不——不可以!怎么能! 当初国师大人合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就死了,活得像他cao纵的死尸一样,如果不这样,那疯狂的欲/念就要cao纵着他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 他甚至、在恨大人。 国师大人那么宽容,给予了他一切,甚至赐给了他名字,而他呢?曦.海格尔,甚至在痛恨她的离去,即使他明明知道,这并不是她本意,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卑劣的内心。 司静思迷蒙的脑子里在思考着一件天大的事儿,被亲吻得晕过去算不算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呢? 只是海格尔已经放过了她艳红的双唇,不顾两人的双唇因分开而带出暧昧的银丝,他的唇舌带着一阵湿漉从司静思跳动的颈部大动脉一侧一路旖旎往下。 海格尔埋首在她胸前,停了下来,轻轻一笑,嗓音是如能醉人的温柔与眷恋,但是却听的司静思全身的汗毛都根根树立。好听是好听,但说实在的,他笑起来有些诡异。 随即,司静思感觉他的双手颤抖着往上抚摸而来,唬的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我错了,大人,”海格尔凑了过去,在司静思耳畔轻轻呢喃,“原谅我,国师大人,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快疯了……”他双手轻柔地捧着司静思的脸庞,司静思不由得睁开眼,他深深地凝望她的双眸,那样深邃入骨的眷恋,像是桔梗花挥之不去的清香,萦绕在司静思心头,久久不散。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还道歉了,司静思还是很国师大人地拍了拍他的狗头,安抚他。她家大狗狗,就是想得比较多,总体而言还是个乖孩子呢~ …………………………………………………………………… 要说海格尔喜欢如何讨好自家国师大人,那就非美食莫属了,他给国师大人亲手制作的每一份食物都添加了独家佐料——爱意。 深入骨髓的,疯狂的爱。 没人知道国师大人突然醒了过来他心中癫狂一样的欢喜,就像没人知道国师大人“沉睡”期间他卑劣又肮脏的想法一样。 当初的他害怕国师大人沉睡后会像那些死尸一样,腐朽,发臭……他疯狂地打造了冰棺,只为了保存她的身体,因为他心底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她没有死,国师大人是不会死的! 尽管帝国的国民举国哀悼,无数的人希望他能够清醒一些,但是海格尔仍然在日夜恍惚中抚摸她的双颊。司静思略略有些了悟,他为她梳的头发,屋子里寒冷的棺木,海格尔这病态癫狂的表现,心中也就有了结果。 她特别想问问1314海格尔有木有在她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对她的躯体做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酱酱酿酿的事情,但是实在是没脸问1314这个,看着海格尔那小心翼翼地模样她也问不出这个问题。 “大人,我们今天吃红烧鱼好吗?”青年背对花海,逆光走来,灿烂了她所有的视线。 他刻意地咬重了我们的发音,不断地不断地提醒眼前这个人……国师大人,我和你是一体的啊,我们,我们,我们。 这是多么美好的字眼,令人欣喜若狂,迷醉不已。 “你会吗?”司静思难免有些怀疑,毕竟红烧鱼不过是她随口一说而已。 “当然,”海格尔走进,单膝跪下,仰头眷恋地轻吻着她仍旧有些发白的唇畔,“我可以尝试呀大人~” ………………………………………………………… 那海格尔究竟有木有在她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对她的躯体做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酱酱酿酿的事情呢? 有过?没有?或许说——差点有了。 他无数次地打开冰棺,无法克制自己地轻吻上国师大人那惨白的双唇,像个疯子。 他坚持着国师大人没有死去,活着的国师大人那么爱干净,他必定每日要为她沐浴,细心擦拭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国师大人严肃而正经,怎么可以头发披散?洗发,梳发,冠发,都是海格尔亲力亲为。 为一具尸体做这些,他是个疯子。 做这些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情动,他是个禽兽。 ……………………………………………………………… “唔——” “好吃吗大人?” 司静思皱着眉头嚼了又嚼,简直不忍直视,这大概是她吃过味道最为清奇的红烧鱼。 “曦,张嘴,啊——”她夹了一大块鱼肚子,左手托在下面,递过去。 事实上,海格尔几乎从来没有忤逆过国师大人,他当然是乖乖张口。 “好吃吗?”让你尝尝你自己的手艺。 海格尔咽下去了,“我很抱歉大人,这并不合您的口味。”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并不符合大人的口味,海格尔不由得有些羞愧,是他自己信誓旦旦要为大人做这道菜的。 “哈哈。你知道就好!”难得的神经大条。 “那我再去为您准备一份午后蛋糕吧,否则您会饿肚子的。” “去吧。” 他起身要走,又忍不住退回来,俯身亲吻她。 自从醒过来之后,每天、每天都要被亲上十几二十次的国师大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 无数次深夜降临的时候,那是海格尔最为悲戚而阴鸷的时候。 他坚信国师大人会醒过来,那——醒过来之后呢? 大人,会不会、还是会再次离开!? 有了这个想法的自己彷如恶魔附体了一样,疯狂地想要毁坏她的躯体,从脚踝处开始敲碎她的腿骨吧,那样的话,国师大人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挖出她美丽的猫眼,什么都看不见的国师大人醒来之后就只能深深地依赖自己,离开了自己就无法独自活下去…… 啊——还需要镣铐,锁住她! 只是当那坚固的镣铐咔嚓一声锁住国师大人纤细而脆弱的脖颈时,海格尔只觉得自己疯了,他简直不是人,国师大人毫无防备,一无所知地躺在这里,而他呢,他做出了什么!! 他是个恶魔,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大人的垂怜? 看着国师大人无知无觉地闭着眼睛,静谧而安详地躺在,海格尔只觉得羞愧和罪恶感将要杀死自己了一般,他疯狂地攻击自己…… 他终究还是把镣铐取下了。 只是,青年轻笑出声,眼神阴鸷偏执,大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如果让国师大人知道他曾经那样伤害自己了,这该多么令她难过啊。虽然他那么渴望得到大人的垂怜和爱意,但是怎么可以以伤害大人的行为来获得呢。 …………………………………………………… 可以食无rou,不可居无竹,无rou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司静思打量着这间小木屋的环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首诗。他为她打造的居住环境实在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就像是诗人渴望的那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格尔在小道的中央打造了一间小木屋,在小木屋的周围一圈,挖通了河道,与十几里外的淡水湖相互沟通,除此之外,那便是盛开在这座岛屿每一处角落的桔梗花。 像是他绝望的爱,只知疯长。 “我睡了多久了?” 海格尔只是静静地搂着她,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嗯?” “没有多久啊大人,我并没有等待太久,”他说着,唇畔情不自禁地触碰她的发,“事实上,不管是多久,只要大人回来就好,大人……不管离开多久了,只要您转身,我一定就在你身后。” 司静思沉默,还就是过了很久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无数个对她的渴望疯狂滋长的夜晚,海格尔情难自禁地靠近放置冰棺的房间,无法自拔地沦陷在她肌肤微凉动人的触感中。 多少次他不曾满足,想要更多却死死地克制住了自己。 你究竟是怎么样的禽兽?竟然这样亵渎自己所爱所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