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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摩鳩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傀儡,我说的是你的床上人……” 上官伊吹以深邃眼神堵住他的嘴,“休要再说了,阿鸠现在只是世间最普通的人,我们布了如此一个弥天之局,就是为了让他彻底脱离苦海的。” 轲摩鳩道,“北周有句俗话,撒了第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你所谓的完美布局,现在开始出现漏洞了,而你宁可信其无,阿官,我都不知道该阻劝你,还是顺应你。” “其实你不想让戚九重蹈覆辙,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入鲤锦门,既然入了门,你就不该让他接触那诡谲的银碎,也不要再碰幻法,何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 上官伊吹瞧他急了,知道自己固执己见伤人,不由宽慰他道,“你且信我,若把该处理的人或事铲除干净,我们便抛却这里的一切,过最朴实的生活去。” 轲摩鳩叹口气道,“你有你的盘算,我自然全力支持,不过阿官……” 他握住上官伊吹的手,“你知道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可我怕自己坚持不到看见成功的那一天。” 上官伊吹紧紧握了握他的手,拍拍轲摩鳩的肩膀,以示安慰道,“除了梅子,萧家店的萧玉郎,第三个则是龙竹焺,或许到此为止了,你我不要先作悲观打算,静看看再说。” 语毕,给轲摩鳩特意交代了些事,令其离开,自己再返回龙竹焺身边。 龙竹焺迷糊醒来,上官伊吹倒了碗温水,亲自往他嘴里送了些,予他些怜悯。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龙竹焺对刚才的痛苦怀恨在心,身间每一根兽毛都倒立如棘,“北周人都说你心狠手辣,这点折磨本少爷还受得起。” 上官伊吹并不理睬他,只问道,“你之前说自己天生是个半虎之躯,那成年之后乃至我在鸣州城相遇,你为何都能敛退这身虎皮” 龙竹焺吐去口里的残血,一脸厌世情绪,“你再多多折磨我啊,或许我就会说了也不一定哦。” 登时,又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勾嘴笑了,“经过近几日的贴心接触,我其实发现了大人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 龙竹焺道,“都说你聪慧狡黠,什么都不怕,其实也不尽然如此,我发现大人,尤其怕……” “到底什么”断断续续的卖关子说法,叫上官伊吹阴了脸色。 “怕……火。” 龙竹焺的答案一出,上官伊吹果然微怔。 龙竹焺蔫坏地抖了抖背脊处的毛,一派胜利表情,“龙某小时候被一个猪脸妇人当作复仇工具养大,那猪妇教会我人心向恶的全部真意,所以我才能取代梅子,到了龙家,杀了她那豺狼野心的父亲,站在金钱和权欲的制高点里谈笑风生。” “我以为自己与大家是一样的,能隐藏自己全部的忧惧与邪念,谁知结果反行其道,大家的忧惧和邪念都会为我所召唤显形,叫我知道攻击哪一点,是最有利于自己的,从而轻易得手,屡战屡胜。” 上官伊吹细细品味,觉得他说话颠三倒四,莫不是与轲摩鳩对峙时伤了脑子,不由摇头道,“我问你的话,你根本没有好好回答,索性还是应该冷你几天,想好了再对我说。” 再不管龙竹焺,上官伊吹提腿走了出去。 哪知迎面走来了几个鲤锦卫的门徒,皆变了怪谲模样,几个是狗,几个是驴,还有一个格外夸张,整张脸变成了熊,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 上官伊吹揉揉太阳xue,想着自己会否是彻夜欢欲过度,又与龙竹焺耽搁半晌,难免眼花缭乱。 就见戚九与东佛一并走来。 东佛浑身都是乌黑的长毛,索性他的袍子足够庞大,拖出来的毛发如狒狒一般,扫在地上。 而戚九的头上则多了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时而耷拉,时而竖起,屁股上添了枚雪白的小绒球,走路的时候在丰圆的臀瓣上一翘一翘,可爱异常。 上官伊吹实在难以置信,觉得自己定然是产生幻觉了。 就见戚九顶着一对白兔耳朵,火急火燎地窜过来道,“大人,轲摩鳩呢?” 上官伊吹道,“你寻他做什么”一双眼睛紧盯着他粉团团的小尾巴,若能忍住诡异心情的话,他其实挺想捏一把的。 戚九避开东佛的耳朵,攀在上官伊吹的耳畔,声音里忍着紧张与兴奋,压抑说道,“惨了,坏了,完蛋了大人!” “我的眼睛出病障了!” “为什么除了你之外,我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变成动物模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问号全部消失了,添也填不进去,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十万个为什么? 第97章 紧握良鸡不要怂 上官伊吹的眼睛紧盯着他的尾巴, 嘴里道, “你真确定只有我未变化” 戚九摇摇耳朵, “岂敢有假,堪比真珠。”他现在都不愿轻易接近东佛, 瞧那一身黑黝黝的毛,骇死人了。 上官伊吹忖着,也是怪了, 他刚算着北周出现的异人仅有三个,眨眼里幻彧的人全部变了形状。 上官伊吹开始重新揣摩龙竹焺话里隐藏的意思,陷入沉思。 就见东佛盯着戚九挤眉弄眼, 蓦地揪住戚九的长耳朵,对东佛道, “你仔细说说我现下在做什么?” 戚九周身被卸去筋骨一般, 四体蜷曲,一副可怜兮兮被轻松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