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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夏戈青和之砚两人,把客户提供的产品资料全部拿回家。坐在床上认真研读。出乎夏戈青的预料,之砚这个画画的,对电子产品的性能竟然很有感觉。他很快帮青青理清了思路,抓住几个主要卖点,逐条写在纸上。 青青凝视着这高度浓缩的一页纸,开始进行创意构思。无奈夜深人静,对于青青这样作息规律的人,实在不是迸发出创意火花的时机。没过多久,就见了周公。 之砚盘腿坐在她对面,还在研究手里的产品说明。姑娘手里攥着那页纸,软软的向他倒来。之砚还没反应过来,姑娘光滑的额头就划过了他的下巴。青青倒在他肩头,嘴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头顶细软的碎发蹭得之砚的下巴很痒。他温柔的搂过她的腰肢,让她在自己的脖颈上找到舒服的依靠。微微侧头轻吻她的额头,青青略微动了动,咂了咂嘴,露出一抹微笑。 宋之砚放下手里的纸张,垂下眼帘,尽情的享受这份温存。他甚至有点感谢这次客户的为难。多年来青青悉心照顾他,没有一句怨言。如今他终于能成为她的依靠。他多想能一直坚强下去,成为她的靠山。可是从他在西藏晕倒那天起,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幸福本已经垂手可得,但又好像是海市蜃楼,在你即将触摸到它的时候,瞬间化为乌有。若真到了那一天,他该如何告诉她,如何让她继续幸福? 他表面镇定,其实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果没有这半年多的健康人生活,也许他不会如此懦弱。可是如果得到的东西又失去,将是他不可承受之痛。 太阳升起,意味着新的一天来临,也意味没有时间再伤春悲秋。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这就是老百姓心中的真理。 之砚和青青在清早赶到公司,宣布成立临时创意小组和设计小组。然后就是长达整日的创意讨论。主意太多、方案太杂,大多数都无法实现,或是力度不够。主持会议的青青说了太多话,到了下午已是头疼欲裂。 之砚,我头疼。趁着放晚饭的时间,青青抬头向之砚求救。眉头皱的层层叠叠。 那个啦?之砚伏在她耳边小声问。他知道青青有生理期头疼的老毛病。 青青已经扎到他怀里:没有。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之砚伸出冰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果然一片温热:哟,宝宝,还真发烧了。 青青其实从西藏回来后就有些感冒症状,这几日着急,这点火终于爆发出来。 咱赶紧回家吧!别在这瞎讨论了。主意太多,哪个都不靠谱。还是先睡一觉,明天理清思路再说。之砚一边说,一边帮她收拾笔记本。 那不是又耽误一天?青青还在挣扎。 灵感来了自然就写出来了。不在乎这一天。走,回家。他一边说一边大踏步走过工作间,大声说:大家都回家吧。明天再讨论。散了散了。 这一嗓子下去,大家作鸟兽散。 看,大家都走了,你留下也没用。咱回家睡觉去。 青青坐在床上,赤着双脚泡在一个搪瓷盆里。没过多久,之砚就来取过盆,再换一盆热水。 泡了脚,出些汗就好了。墨墨小时候发烧,我都是用这个办法。 洗个澡不是更简单。省着你这样一趟趟的换水。 不行,会着凉的。 之砚伸出食指,划过青青翘翘的鼻尖:嗯,有汗了。现在你需要赶紧钻进被窝,全身都盖好,然后发汗。 青青在他的指挥下,钻进铺好的被子里。之砚把被子给她盖到肩头,然后端着水转身回洗手间。 宋之砚对于西药的毒副作用总是有些忌惮。据他/mama回忆,他是在小学的时候,一次高烧打了点滴后,突然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的。为此他没有给低烧的青青退烧药,而是用这种方法帮她降温。墨墨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照料她的。 夏戈青躲在被子里,果然浑身发汗,不像刚才那么瑟瑟发抖了。 此时洗手间里砰的一声巨响,是搪瓷盆掉落,还有水泼在地上的声音。 之砚,怎么了?青青在床上喊。 没事,盆掉了。我在收拾,你别起来啊!之砚坐在瓷砖地上,睡衣上到处是水。刚才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他为了扶住墙维持平衡,只能任水洒落。 半小时后,坐在床头打盹的青青,才等到重新洗澡换了睡衣的之砚。那人怕冷,快速的钻进被子,靠在青青身旁打哆嗦。 怎么冻成这样?我身上热乎,快来暖暖。青青说着往他身边凑,离近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快速弹开:还是别靠这么近了,回头又传染给你。 之砚却不管这套,在被子里把青青搂得紧紧的。 反正怎么都是传染,还不如靠的近点。 夏戈青的脸蛋因为发烧红扑扑的,之砚用脸颊反复摩挲那温暖而幼嫩的皮肤。最近以来,他特别醉心于这样的肌肤相亲。他想要一直记住这样温暖的触碰。 宝宝,以后头疼的时候,不要乱吃止痛药。发烧了,先多喝水,用这种方法先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