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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 郁琤终于不再折磨手里那根残破不堪的木箭,松开手将两截断箭“啪嗒”丢在了地上。 “我迟早会将桓惑挫骨扬灰——” 他的目光很是可怕,甚至让玉鸾有那么一瞬都后悔扯这通谎。 她忍着羞耻正想重新将地上的衣裳捡起,郁琤却大步走来,直接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榻上。 玉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拽着手里的裙子掩住自己。 郁琤却从床头摸出了一罐子眼熟的药,挖出一团来给她涂在伤口上。 玉鸾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他刚才一副要弄死她的气势差点叫她以为自己赶不上穿衣服就要直接死得很不体面。 只是看着那罐子药,玉鸾的目光却愈发微妙。 她过了片刻才迟疑,“这个……也能用来涂伤口?” 郁琤冷冷地觑了她一眼,“往日里不也是用来给你涂伤口的?” 玉鸾:“……” 那里的伤口和这里的伤口能一样吗! 第14章 苦rou计? 玉鸾顾不上这罐子药的具体用途有多广泛,但郁琤是个粗人,不仅身体锻炼得结实,指腹也有粗茧。 即便他放轻了动作,玉鸾还是疼得不行。 “疼,轻点……” 伤口一直延伸到锁骨上,到底还是新鲜的,经不起他指腹的磋磨,她是忍不下去了,才鼓起勇气阻了他的动作。 她的声音绵软,尾音发颤,完全不知道落在对方的耳朵里是一副怎样的情形。 郁琤索性把药罐子扫到一旁,他盯着玉鸾,双眸似山里出来觅食的大虫一般,隐隐泛着绿光。 一张挤进两个人便已经略微拥挤的榻上,玉鸾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喘息都有些粗。 玉鸾下意识地往榻边摸去,他却一把抓住她的脚。 “过来……” 玉鸾摇头,脑袋上的发簪也斜斜地想往下坠落。 他却轻笑一声,语气甚是意味不明,“别把我当傻子……” 这指不定就是老狐狸和小妖精联起手来演给他看的一出苦rou计。 他不是看不出来…… “自己过来,少吃些苦头。” 他的语气缓和几分,不似方才那么凶狠,但口吻却活似那牢狱里心狠手辣的衙差,阴森森地甩着皮鞭叫犯人自己招供,好少吃些苦头。 玉鸾听这话更是不肯,她下意识地蹬了蹬脚想要甩开他的手指。 岂料这一举动是蹬开了他的手,却也激得他直接俯身过来掐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举起。 玉鸾知道他力气大,但被他举起来时还是吓得尖叫了一声。 他皱了皱眉,手掌在她某个地方上轻拍了两下,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玉鸾羞愤欲死。 他却毫不在意,在她脖子上闻了闻,眉头却越皱越深。 “我早就想说了,不过才离开了我几日,身上一股什么怪味……” 他这语气这神情,说得真真叫她好似个离开了他生活就不能自理的人了。 她平日里熏栀子香,但去过哪里沾染过什么东西,身上都会带些气味。 唯独这次,她的身上虽仍是幽香讨喜,但就是叫他很是不满。 玉鸾闻着他身上那股能熏死人的腥味,心想她再不好闻,肯定也得比他好闻一百倍。 “郎君……我……我受伤了。” 她眸里水汪汪的,好声好气同他说话。 他却冷嗤一声,“不碰你受伤的地方就是了。” 玉鸾不想说话…… 她真是后悔,她就应该狠狠心让阿蛮把自己鞭打得浑身是伤才对。 郁琤折腾得她浑身是汗,玉鸾累得不行,他却还似个大狼狗一般在她某些地方闻了闻,感觉她终于从头到脚都沾染上了他的气味,他的眉心才微缓几分。 玉鸾却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沾了大禽兽口水的小猎物,浑身上下都是对方喜欢的禽兽气息。 他是没有碰她伤口,但他却在她伤口上舔了好几口。 郁琤见她委委屈屈地模样,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认真地哄骗她:“口水也能治伤。” 玉鸾:“……” 是是是,他当初在战场上的时候,跟他那些臭烘烘的部下受了伤都是脱衣服互舔的! 她长见识了还不行吗! 事情结束之后,郁琤便从衣服里掏出那对银铃给玉鸾戴了回去。 玉鸾见他捧着自己的脚微微出神,生怕他又生出什么禽兽念头,忙缩了缩圆润脚趾,柔声道:“郎君……” 郁琤放开了她,并未答应。 “郎君在想什么?” 玉鸾的声音有些发飘,唯恐他得到什么启发,也挖了她的脚趾装盒子里送给桓惑。 郁琤摇头,转而问她:“当下可想沐浴?” 玉鸾连忙点头。 他可真是大发慈悲…… 郁琤本意是想抱着玉鸾直接去浴房一起沐浴,可以帮她避开伤口。 亏得玉鸾还知道他是个大畜生,赶忙拼死挣扎,就差挤下两滴可怜巴巴的鳄鱼泪,这才叫他失望地下了榻去。 夜里玉鸾翻来覆去睡得很是不安。 她时而梦见桓惑往她腿上割了块腿rou,时而又梦见自己被郁琤按住了双手,一刀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