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灌肠
何禾迷迷糊糊地摸到身侧没了人,瞬间惊醒起身寻觅。 先生已经起床了,而且起来没有多久,被窝里还余留了些许温热和属于先生的气味,他沮丧地趴在那里,细细嗅着。 “先生真讨厌,为什么要起的比我早那么一点,我还没有晨起伺候呢,他就醒了。” 他幽幽地怨念,丝毫不顾自己只是突然醒过来的事实。 “照你这起床的时间,我起来伺候你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不远处的洗漱间里传出了先生的调侃,让何禾窘迫的躲回了被窝里,先生竟然还在这……他以为在外面屋子呢……怎么还带不出声的呢。 “洗漱,清理,吃饭。” 钟离杨刮完了胡子,直接掀开了被窝,简洁的催促那个还傻趴在里面的人儿。 何禾走进洗漱间,先生说伺候他,竟是真的给漱口杯里倒了水,牙刷上挤好了牙膏……还有灌肠器里装满了灌肠液。 这可是1500ml啊!!这是要挑战他的身体极限的节奏啊? “先生……那个……是要全部灌完么……” 他目瞪口呆地叫住了还没走远的先生,对方浅笑不语,可能是因为他的心理作用,怎么看都觉得这笑的有点瘆人。 “我,我是说……好吧,我知道了……” 原本,钟离杨并不打算盯着何禾灌肠,在他人面前排泄的羞耻仅次于失禁,这个小家伙承受能力不行,再来又要哭了。 可是,被何禾这么一问,他突然就来了兴致,倚在门框上挂着那抹自认为和蔼的笑容盯着何禾洗漱灌肠。 何禾看到先生靠在那看他做事,内心叫苦不迭,为了拖延时间,他慢条斯理的刷牙,洗脸,刮了刮已经不存在的胡茬,如果有条件,他真的想再敷个面膜什么的。 昨晚的阴影似乎还未曾被身体忘却,今天起来怎么都还觉得身上痒痒,尤其是舌头痒的难受,被他狠狠咬了几口才痛快了。 先生可真是够会玩的,他不由得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狠狠地打了个寒战,那种的惩罚,他一点都不想再来一遍了,太折磨人了。 而始作俑者就在他身边,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想想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在他的墨迹之下,项目终于还是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插入肛门的软管和静脉注射器的针头一样挂在高处,他把它拿了下来,倒真觉得这玩意拿在手里扎手。 “快点,别再磨磨蹭蹭的了。” 钟离杨催促到,看好戏的表情只是让何禾撅了撅嘴,下手却依然慢慢腾腾,如耄耋老人行走一般,慢悠悠拿起旁边准备好了的润滑液,倒了些在手心,在管子上涂了厚厚一层,又在手指尖挤了一坨,侧身对着先生跪下,撅起屁股往里送。 “屁股和脸,你总得让我看到一个吧,不然我是在这等你吃饭的?” 何禾转脸看过去,脸上诧异的表情在说——难道不是的? “呵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突然变皮了,但是也挺有意思的。 他信步走到何禾的面前,小孩看着他,果断的调了个方向,只给他留了个白花花的屁股。 何禾习惯了害羞的事情把脑袋先藏起来,这样再丢人,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个习惯放到现在,却有了nongnong的勾引意味,撅着屁股似乎是在等着身后的人对他为所欲为。 “你这是要我帮你吗,苗苗?” 尾音愉悦的上扬,带着能让人耳朵怀孕的磁性,何禾觉得自己的小名都变得好听了不少。 “我,我自己可以的,先生。” 他着急忙慌的把灌肠器的管子塞进去,有些硬度的高分子混合材料灌肠头狠狠划过了他的敏感点,肠道自觉的夹紧了入侵者,久久不肯放开,何禾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努力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把管子送到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深度,抬起身准备打开流速开关。 “再深一点。” 一旁看着的先生发话了,他只能又趴回去,手指夹着管子又往里送了送。 “再深一点。” 何禾又往里戳了一些,回头看看先生,看起来还是不满意,他又狠心往里插了一截,肠道里很明显的能感觉到有异物戳着,只是这么细软的东西,就顶的他骨头发酸,这感觉有点奇妙。 “打开吧。” 醒目的蓝色就在自己高处不远的地方,他略微抬手就够着了,忐忑的在先生的注视下推动了那个有些喇手的滚轮。 微凉的水流进了身体,温度比肠道温度低了不少,激的他轻轻打着哆嗦,连肚子的痛意也比平时来的更早,何禾难受的抓挠着,却什么也抓不住,而先生在一旁和他说着话,内容让他欲哭无泪。 “本来水温给你调的是温热的,现在多半是凉了。” 言下之意,你自己磨蹭的,怪不得别人。 何禾平时给自己灌肠不留情面,800ml,憋15分钟,次数视情况而定,他深知如果想速战速决,让自己少受些罪,就得对自己狠一点,但这突然就增加了一倍的量真不在他的认知范围。 我真的能灌的了这么多? 写的时候连3000ml的都写过,可那毕竟是,实际上能灌多少,他是心里真没底,毕竟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事情,不如鞭打、捆绑之类的赏心悦目,同好之间很少交流这个,他也没好意思去问。 水位刻度已经下去了大半,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难捱,肠道的蠕动刺激身体紧绷,像是再也灌不进去了似的,染了些黄色的液体不停的从导管逆流而上,直接把水位给顶起来了不少。 “何禾,回头。” 梗着脖子紧张的何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是一个劲咬着牙身子乱颤。 听到先生的命令,他艰难的转过头,看到微黄的颜色已经充满了整根管子,一瞬间尴尬的想要死过去。 好脏,他把灌肠器弄脏了,用完把它扔了。 “你太紧张了,放松些。” 如果这是一场惩罚,何禾拒绝灌肠液进入的行为是毫无疑义的抗刑,就算是现在的情况,也足够他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说是这么说,颜色却一直没有消失,反而好像逆流的更多了。 “放松。” 钟离杨耐心又温柔,蹲下身顺着何禾的脊背,让人舒服的忍不住放松了些,足够那些水再一次下去。 “看着自己的屁股,不可以再吐出来了,知道么?” 他摸了摸何禾汗湿的头发,既是鼓励,也是警告。 何禾心里没底,却还是乖顺的应下了,疼痛依然在继续,可他再也不敢调动任何一块下身的肌rou,眼睁睁看那些肮脏了的液体流回自己的身体。 很恶心,他一秒钟都不想多看,甚至想到那些水进了身体就想吐,但在先生面前,他只能继续看着。 全部的水灌下去,先生体贴的给他塞了个充气的肛塞,很容易就插进去了,然后在身体里一点点膨胀,卡的死死的,一滴水也漏不出来。 所以,1500ml也没什么腹大如怀孕几个月嘛,也就是觉得小腹硬实了些,如果不是翻江倒海的绞痛,就算出去溜达也没有看的出来。 这个想法……好像很折磨自己,可是出奇的,让他兴奋。 下一波的疼痛将他狠狠地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这次的绞痛持续了很久,疼的他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但有肛塞的存在,他很放心。 钟离杨拉下马桶盖,斜斜地倚坐上去,手指屈起,扣了扣马桶盖,发出空洞的“笃笃”声。 身体语言的奇妙之处在于,不管有没有约定,有些动作,总是可以理解出背后的意思,哪怕它们每次都不尽相同。 何禾没等缓过劲,便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先生面前,身体的不适让他没有办法完全直立身子,稍微有点弓腰驼背。 “啪——” “呜……” 水波荡漾的肚子被先生狠狠拍了一下,在挺完了这一波痛后,身体终究还是不敢再偷懒的挺直了腰杆。 那一下,差点把他扇的吐出来,还好他这一大早的,还什么都没有吃。 “灌个肠你都能硬,这么喜欢痛苦啊,是不是谁玩你,你都能兴奋的流水啊?” 何禾的眼睛被迫看到了先生眼里没有说出来的鄙夷,比嘴里说出来的话要让他难受一万倍,他的眼睛蓄了点泪花,随着身体细细颤抖。 他的喉咙不断的吞咽滚动,轻轻的说了个“是”。 他知道先生大概是在有意羞辱他,如果想讨个乖,他可以说只有您才会让我这样,可以跟着先生的话接着羞辱自己,可他都说不出口。 先生说的很对,他就是喜欢被羞辱,被管教,被责罚,喜欢痛苦,既享受,又挣扎。 “可是,先生,我,只想您给我这些。” 他忍着不适,不甘心的加上了这一句,是的,非常不甘心,他不想先生觉得他贱,只对一个人露出那些不堪的东西,虽然他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只是觉得那不叫贱。 如果这双眼睛里没有那么浓烈的情绪,如果这个人吐露的不是忠诚,钟离杨大概会继续自己的一时兴起,以色情的sao话开启新的一天。而现在,他垂下眼眸,将彼此印进对方眼睛里。 一波又一波女性生产阵痛般的折磨过去,那份不甘如风中残烛在眼波中摇曳,岌岌可危又不曾真的覆灭。 “乖。” 这样的何禾勾起了他的施虐欲望,竟是在说出温柔的言辞后,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踩脚踏一样,把人揉在脚下。 “先生……痛……。” 疼痛在钟离杨的助攻下,终于还是取得了全面的胜利,那点星火还是覆灭的一点不剩,何禾眼里脑子里全是模糊的,模糊的先生,模糊的天花板,连自己是谁也是模糊的,只有这疼痛,真实清晰又不知道尽头。 “呕——呕——呕——” 不断积攒的恶心感跨过了临界点,本能驱动了这个苦痛的身体,它想都没想就摆脱肆虐的脚爬了起来,对着光洁的瓷砖一阵呕心裂肺。 何禾吐得叫一个天昏地暗,满地酸臭味道的黄色絮状半液体,像极了他本该排出来的那些东西。 钟离杨没有说什么,起身把肛塞里的气放了,水流有了突破口,完全不受控的从肛塞和肠壁的夹缝中汹涌而出。 “诶诶诶,先说好,别哭啊,不脏,我给你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已经初步了解了这个小哭包,提前说好,省得哄都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