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锅rou不好吃
等到何禾一瘸一拐过去的时候,钟离杨早已经把菜和碗筷在餐桌上摆好了,何禾没来,他也没吃,就坐在位置上什么都没做的等着,这让何禾非常的不好意思,自己似乎在里面休息的时间太久了。 也的确是够久了,他们吃完早饭的时候好像是9点多,现在已经是下午1点42,竟然已经是这么晚了,他只觉得才过了一个小时,完全丧失了刚刚在先生面前度日如年的记忆。 “过来吃饭。” 钟离杨看到他出来,也没有说什么,把手机随意的扔在桌子上,给他盛了一碗清淡的香菇青菜鸡丝粥,没有给他勺子,而是直接插了一根粗吸管。 何禾无比郑重地向先生表达了感谢,明明受罚是他活该的,可先生却不计较,给他准备了合适的吃食,还如此贴心的为他准备了吸管,他自己都还没考虑到,这肿到说话都疼的脸应该怎么进行咀嚼这种折磨人的动作。 粥很香,用吸管吃起来也很方便,何禾不知道自己用不用放慢点速度,用吸管喝粥和正常吃午餐肯定不是一个速度,他更多时间用来看先生吃,默默在心里羡慕先生可以吃两菜一汤和米饭,自己只能喝点这东西。 然后他含泪怒吸了两大碗,从青菜叶子的颜色可以看出来,这粥刚做不久,而且原料切的极碎,生怕喝粥的人需要咀嚼才能吞咽,如此仔细安排,他不多喝点都对不起烧粥的师傅和先生。 吃完饭果然是得半个小时,就在气氛和谐的让何禾差点忘了还有惩罚时,钟离杨慢悠悠地吃完了最后一口,残忍的提醒他跪回去默写规矩。 何禾被迫跪回了那个可怕的板上,剧痛之下,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想不起来,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他怎么就没在吃饭的时候好好回忆回忆这些规矩呢。 先生给了他一个好好加油的动作,兀自进房间去床上躺着了,留下何禾独自跪在茶几前,笔尖颤抖着在纸上画了不少个点。 虽然没有先生盯着,他也不敢乱动,被抓着还得罚不说,只是轻轻动动,就可以充分感受到什么叫疼得刻在了骨子里,还不如让它疼麻木了。 第一条…… 是什么来着,不对,好像前面还有几条更重要的,是……忠诚,信任,服从,还有……独立。 有了一个小小的开端,就像一团乱毛线找到了线头,后面的规矩就顺着记忆一点点从两个人的对话抠出来。 十六条真的不算多,但何禾写完了之后还是认真的又誊写了一次,一笔一划写的格外认真仔细,满满当当的写了一面纸,看起来很有成就感。 先生睡觉还没有醒,他也不想把先生吵醒了,咬着牙起来给自己揉了一会,便满心欢喜的看着手里这张纸,反反复复的看着每一条,努力把它记在心里。 钟离杨醒来,看到的就是何禾一手拿着纸,抱着抱枕侧躺在沙发上冲盹儿的样子,听到先生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的清醒了,手里的纸发出清脆的响声,让他想起自己刚刚是在记规矩。 “先生,您醒了。” 他起来想跪在地上,被先生制止住了动作。 “困的话去上床休息一会吧,我去洗个澡。” 何禾摇摇头说不困,人却还是颤颤巍巍的往里屋挪了,在压指板上呆了这么久,他太想靠近这个柔软的大床了。 他乖乖的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先生从柜子里找换洗衣服,脑子里忍不住疯狂吐槽。 先生昨天晚上出去之前洗澡了,回来的时候一身烟酒味,他都被洗干净了,先生肯定也洗过了。 这么爱干净,怎么内裤就可以毫无芥蒂的拆了新的就用呢,生产线上你捏一把我团一把出来的东西,多脏啊。 “你不睡?” 何禾怔怔的发了两秒的呆,第三秒及时回复,同时眼睛被先生匀称结实的身材勾了魂去。 先生这次穿了个内裤就出来了,暴露着光滑的上半身,哪哪都找不到一丝赘rou,随着先生擦头发的动作,肌rou的轮廓格外明显,紧实的腹肌也在一呼一吸间隐约能够看到形状。 “睡不着,疼……” 钟离杨看到何禾的眼睛都快黏在他的身体上了,声音也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粘腻,不禁笑了起来。 “这才哪到哪呢,我的火气还没消呢,小朋友。” “啊?” 嘶—— 何禾一个惊讶把自己的脸又扯的好疼,顿时连欣赏rou体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是真不想再挨打了,虽然先生是笑着说的,可他有点分不清先生说的是一句玩笑话还是真的依然存着火。 “吐字都清楚多了,不错。” 他越听越害怕了。 “先生……疼……” 他下意识的想求饶,想起来这最后一条,又不知道能不能求饶,只能可怜巴巴的攥着被子,目露哀求之色。 怎么看都想狠狠欺负一下。 “先生……” 看着钟离杨往床上靠近,何禾越来越慌,往床边悄无声息的挪着,本来就是睡在中间了,没挪几步就到了边,差点从另一边掉下去,幸好被钟离杨一把抓住。 床垫受突然的重力影响晃荡了一下,下一秒何禾就被拖到了钟离杨的怀里,然后被轻松的摆成了趴在腿上的姿势。 “你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我来,你享受就好。” 钟离杨体贴的把何禾的膝盖部位悬空,让小家伙不至于再承受另外一种痛苦,然后大手果断的挥了下去。 “嗷呜~” 何禾吓得直接嚎起来,屁股尖都是有伤的,他怕极了再被打一次,幸好先生没有打在那两个地方,而是落在了靠近臀瓣的大腿上。 轻微的疼痛和热辣辣的酥麻,的确是一种享受,如果没有上面那两团淤血就更好了,何禾很担心先生手会突然偏一下打上去。 “这是刚出生的小奶狗?” 刚刚何禾那一声像极了小奶狗的叫唤,细细的,可爱的让钟离杨想起家里那个大金毛刚出生的时候。 “嗷呜~” 发现先生挺喜欢听,何禾果断又叫了一声代替回话。 钟离杨由着他叫,反正叫的也不难听,巴掌越来越用力,最后卡在了一个绝对不会让何禾觉得舒服的力度上,扭动的屁股也渐渐走了形,叫声从萌萌的奶狗哼哼变成了有些疼痛的哀叫。 “呜……先生……” “怎么不嗷呜了?” “我错了,疼啊,呜……” 实际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勇于认错啊,这种不是个错事。 “我又没说你做错什么。” 脑瓜顶上是先生再也忍不住的笑意。 啊?何禾表示一脸震惊。 “那您就跟要把我再打废了似的,吓死我了。” 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丝小委屈,撇撇嘴又招了脸上的伤,闷闷的继续以头拄床。 “啊——” 何禾这次是真疼的狠了,在钟离杨身上反向卷起了身体,僵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回锅rou是可怕的,就算是用大点力气摸一把都是难以忍受的,更何况这下还是抽上去的。 “怎么,不是惩罚我还动不得你了?” 何禾这才惊觉自己刚刚的话多放肆,连忙摇头认错。 “我没把那些通用的废话写进去,是因为我觉得你懂,现在我是不是得存疑了?” 钟离杨没有继续打下去,而是抚上了屁股尖又烙上的印子,他稍微往上偏了点,在那片现在黑中泛紫的椭圆上方又添了些红,看起来格外漂亮。 “奴隶错了,先生……” 先生没有理他,他只能哭丧着脸继续说下去,企图用某句打动先生。 “奴隶的一切都是属于先生的,您想怎么玩是您的权力,奴隶的存在只为取悦您。” “奴隶……真的知道错了。” 突然,钟离杨的手机响了,他抬手给何禾的另一边屁股印上了一个勉强对称的手印,就把人放床上,伸手拿起床头手机接起电话。 何禾还沉浸在另一半屁股的疼痛中,在床上疼的直哆嗦,没有在意先生是和谁通话,说了什么内容,直到先生告诉他晚上自己要公调,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看看。 上次公罚就没看上,公调又因为自己被耽搁了,何禾自然是很想去看的,钟离杨也大概觉得何禾会有兴趣,但是何禾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 “先生,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吧……” 钟离杨挑眉看着何禾,有点意外,他抬起何禾的脑袋,研究着何禾的表情,不像是吃醋,从这双泪蒙蒙的眼睛中看不见占有欲反而有点忧伤,他抬了抬何禾的下巴,一副等着合理解释的样子。 “我大概是您带的规矩最差的一个奴隶了,会给您丢人的。” 何禾很少来乌托邦,但也知道先生多受欢迎,他的调教场次向来是压轴的,就算不是压轴,只要听说是夜寒公调,那人数都不会太少,他之前没有想过规矩问题,是因为上一次恰好太晚,没什么人了,可这次,想来就没这么好运了。 钟离杨记得,见到何禾的第一面,何禾是腼腆的,像胆小的兔子,而后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狐狸,不得法门的对自己极尽勾引之事,属于少年的单纯和活力在这短短几天已经渐渐展现,可此时,这个孩子目光暗淡,似乎比自己更接受不了某个事实——想做他的奴隶,要走的路还很长。 “你接触这个圈子多久了?” 钟离杨放弃了下巴,转而又把人拉回腿上,细细的从头抚摸到臀瓣,感受着手下这具身体从当初的紧绷僵硬到逐渐柔软。 “四年零六个月?” 何禾有点记不清那是一个周末还是法定节假日,他第一次有了想去网上百度自己是不是变态的想法,结果就知道了BDSM,那天他加了第一个圈里的同好,那个DOM给他发了一个视频,一个男人被锁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另一个男人正在按着他的脑袋,隔着笼子像使用一个飞机杯一样使用他。 大大的roubang在男人嘴里死死卡住,男人被困在里面不得动弹,脸上既是痛苦又是欢愉,他听到了他的小心脏砰砰砰加速的极快,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这种感觉叫喜欢。 从此,一发入不可收拾。 “有没有在网上找过主人?” 说到这,何禾的已经柔软成水的背绷直了那么一瞬,随后又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放平了。 时间早都超过了钟离杨设置的回答时限,但钟离杨却觉得这样还不错,人如果有什么不想说的,三秒之内第一个选项基本都是选择隐瞒,至少何禾还没有,他还在纠结。 “先生,我……” 后面的话自然是不用说,何禾此时尴尬极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自慰把处女膜给玩破了的处女,真正的精髓没有体验到,最珍贵的东西反而丢了。 “对不起,我不干净了……” “胡说什么呢,顶多就是被人看了,有什么不干净的,又不是被人给轮jian了。” 钟离杨随口开玩笑逗个乐,实际上想探寻一下何禾对这些词的敏感度,今天早上何禾在那个意向表上把轮jian给选到了让他咋舌的程度,当然他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轮jian…… 何禾忍不住捂住脸,努力不再去想这个词,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的愈发酸软,某处稍稍硬了些。 “你硬了,看样子是有。” “……先生!” “没关系,在这个BDSM圈的人什么癖好都有,这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常规的幻想。” 何禾趴那快被先生的安慰给羞哭了,如果不是先生不允许他随便哭的话。 “我只是幻想一下,没有喜欢,真的,我是先生的,不想被别的人碰。” 他抬起热到要爆炸的脑袋,信誓旦旦的向先生发誓。 “我的小奴隶胃口有点大。”钟离杨很是伤脑筋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直到小孩儿被他撩的垂头也不搭理他,才慢悠悠的说一句“我得努力锻炼身体了,免得以后被你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