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未婚妻来串个门/逃跑失败/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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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把刀尖从他后背拔出来时,血液从刀尖流进他指缝间隙,温热浓稠的血染红他的双手。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刺目的红色,秦颓秋无力地朝他倒去,跌进他怀里,他声音嘶哑:“宁宁,勇气可嘉……我的宁宁会自保了。” 这是秦颓秋说的第一句话。 他思考问题的角度总是异于常人,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为阮宁死都可以,被他捅一刀又算什么?没有人不怕死,他也怕。可如果阮宁亲手杀死他,他的死亡就是光荣的。 正如他也怕火,但倘若他生于火中,那他只死奔赴于火,向他而生。 阮宁却怕的要晕倒在地。他一巴掌拍来秦颓秋的手,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都要死了还想握住他。他双腿绵软无力到几乎是爬下床的,慌乱地趿拉上鞋子,握刀的手腕一直颤抖个不停。 “滚开——!你们谁也不准过来!” 守在门前的女仆们全部吓得花容失色。阮宁的眼泪和刀子上的血液一起流下来,他一步步逼近她们,“不许跟着我!” “少爷,少爷!!”阿茵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第一个冲进卧室里的人。 见阿茵进去了,剩下的女仆也迫不及待地冲进去,根本没人会顾及他会不会逃跑的问题。 阮宁大脑空白,精神却高度集中。这是他最后一次逃跑出去的机会了,他一定要紧紧抓住。他不能做他的餐中食,已经做过一次了,决不能再做第二次!! 阮宁这副狼狈又疯癫的样子吓坏了所有人,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松开手里的刀子。 出了大门,冰雹大小的雨点瞬间洗刷干净上面的血迹,他擦了把脸,一路小跑打开大门, 逃出束缚的过程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他甚至感觉一切都发生的太顺利是不好的兆头。 雨点模糊他的视线,铁门有些生锈,推开时“咯吱”一声,声音刺耳沉重,撕裂了雨天的沉默寂静。 阮宁的心也猛地一颤。 外面的世界是那么耀眼,那么自由。他仰天长笑,大笑命运不公,静静享受雨水掉进口腔里的清凉感…… 就让大雨冲刷过去一切的罪恶吧。 一切都结束了。 他咧嘴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雨水,张开双臂尽情地奔向远方。 当他双腿跨出警戒线的那一刻。 “滴滴滴——”的电子机械声音仿佛从天空身处传来。声音威武雄壮,锐利刺耳又冗长。甚至盖过了雷声。 阮宁在雨里被冻的瑟瑟发抖。 他察觉到危险时已经晚了。他浑身乏力,脚后的一颗石子都能把他绊倒在地,他跌在地上,用双臂挡住了眼睛。 只见四周如同升起一轮炽热的太阳般,黑夜忽然变成白天,几百只只大瓦手电筒齐齐照向他,光线折射到反光板上更加闪耀,闪光灯忽闪忽闪,时开时灭…… 阮宁独身一人晾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挡住去路包围住了。 几十个黑色衬衣的男人冷冷地望着他,阮宁最后一丝希翼也破灭了。 是啊,他怎么会以为他斗得过秦颓秋呢?他对他怎么可能粗心呢? 他早已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毫无缺陷。从日常生活,到道路上巡逻的保镖,每个人员都是将他画地为牢的一条鱼儿,他被他的鱼们围的根本无法呼吸,更何谈自由。 阮宁彻底抽离了出来,如同破坏布偶,任由两个男人把他的肩膀架起来送样别墅。手里的刀滑落到地,此刻一看这把刀的存在也多么可笑。 他怎么从别墅逃跑出来的,就又被人们怎么送回来了。 四五个私家医生在他们的卧室里抢救他的生命。这次和上次守在手术室前的情绪不同,上次他焦虑、迷茫、愧疚,急的要引火自焚。甚至焦虑过度都晕倒过去。 但这次他瘫软在地上,麻木空洞的眼神望着一面墙壁发呆。 生活不仅仅没有意义枯燥乏味,还喜欢摧残人类的斗志和活下去的希望。 他知道秦颓秋死不了。他没用力。 他不想坐牢。他还有儿子要养。 做人要顾虑的太多了,不能太自私。太自私,和一头畜牲有何区别,和秦颓秋有何区别? 他痴痴地笑着。这次来看他的人又是谁?秦欲?还要再给他一巴掌? 背后传来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声响,一双细头红色高跟鞋映入眼帘。 阮宁抬头望去,女人一袭红色紧身裙,下巴尖冽,骨相偏男,饱满的烈焰红唇吐出一口烟雾,风情妩媚,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烦不烦啊,都他妈十点多了还闹?”她不爽地问。“你俩不睡觉我还想睡。” 阮宁却没什么心情搭理她。 裴欢欢咂了咂嘴,“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笑道,“他的妻子。名正言顺娶进家的裴千金。久仰大名。” 裴欢欢的眉毛很浓很黑,眼睛深邃,越看越英气飒爽。“你不会想打我吧?” “裴小姐,你很无聊。”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啊。真是属小狗的,还是酸脸子小狗。嘿嘿。” “你还是对他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会来看他。” 裴欢欢挑眉笑道,“我这是被迫的好吗?简单尽一下妻子的义务。不然我怕外面传出我是不忠不义之人的笑话。” “做他的妻子。你很可怜。” “你错了。”她笑道,“当你对一个人没有丝毫感情的时候,在这段恋爱关系里基本上没有受伤的可能性。而且还能看清对方的利用价值,无限激发他的利用潜能。” 她顿了顿,“你之所以觉得我可怜是因为你被他伤害过。但是在我这儿,他只是个atm。” 阮宁依旧沉默着。 裴欢欢扔掉烟头,“噗嗤”一声笑出声,“怎么,心疼他了?” 他摇摇头,扶着墙站起身。裴欢欢也跟着他站起来,她个头极高,本就178的个子,再踩上一双十公分高跟鞋,妥妥的女神级别,的T…… “我没和叔说这件事。我想秦颓秋也不愿意让秦欲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我们都想让你活着。” 阮宁疲惫地闭上眼睛。 裴欢欢看出他的疲倦就没再说话,知趣地下了楼。 秦欲知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多么想摆脱他身上和秦家有关的所有束缚。 几分钟后,私人医生从卧室走出来,摘下口罩对他说,“小少爷病情稳定下来了。他现在已经能开口说话,不出两日就能下床活动了。只是恐怕就留疤。” “和我说干什么?” 虽说没死是在他意料之中,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不甘心的。 他多么希望他已经死了。 他能弥补他的唯一方式也只有死亡。 “小少爷让我为您把脉,让我确认您是否怀孕了。” 阮宁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嗯。” 医生探出两根手指摸了摸,先是抿嘴,之后皱眉,最后挪了挪指腹,喜笑颜开道:“恭喜阮先生,您已有身孕。胎向微弱,应该是刚满月。”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在他大脑里“哄”的一声炸开了! 简直就是痛上加痛!他随口一说的幌子竟然是真实发生的,怎么会!?他怎么又会怀孕!。 他气息不稳,攥起拳头,指骨“咯咯”作响。 他冷冷地说道:“那麻烦您今晚晚回去一会,帮我做一个堕胎手术。” 医生淡定地说:“小少爷已经猜到您不想要腹中胎儿。他让我转告您,如果您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他也不能保证常鸿能平安度过五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