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你怕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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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人情? 许晚洲点点头,章槐看到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温柔地笑了起来。 章槐的目光无法从许晚洲脸上移开,他凝视着那张脸,一眨不眨,故意问:“那怎么办?等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他恐怕要来杀我了。” 这话似乎吓唬到许晚洲了,他脸上浮起一层担忧之色:“你小心点,那些拆白党的人会不会伺机报复你?” 章槐凝视着许晚洲,他想,怎么可能。 他已经超脱死亡,凡人已经无法伤害他。 他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世上,连鬼都不能靠近他,他什么都不用害怕。 这地上的仙只剩下他一个,按理说他应当是自由的。可从地到天,中间隔着一个偌大的凡间,他无所顾忌地游荡的时候,只有无法描摹的空寂,他的心是空空荡荡的。【1】 可是,此时此刻,只是因为许晚洲这样问了,关心他的安全。他便觉得心里装满了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愫,好像心上无端下起雨来。 章槐凝视着那双温柔的眼睛,他在心里倒数三下。 他想,倘若三下之后,你不挪开眼睛,那么我可能就会等不及,先爱上你了。 但当他数第二下的时候,许晚洲轻轻地叫他的名字:“章槐。” 许晚洲问他:“你住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低下头,避开目光,小声说:“我去找你,不让林骏知道,这样就没事了。” 计数戛然而止,章槐心里有片刻全然的安静。尔后,他听到内心深处,传来一阵强烈的的悸动。 这是一种奇妙的命运联结,在重要的时刻,许晚洲总是要比章槐早一点做出选择,就像他们出生时也有先后顺序一样。 此时此刻,章槐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得意,他想,是你先爱上我的。 章槐住在麦琪路。 那天晚上,福开森上那家与许晚洲相识的香港商人,正好举办一场孩子的生日宴,章槐再次在这里遇到许晚洲。 第三次相遇并非偶遇,他们约好了在此见面。章槐来的时候,看到许晚洲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站在暗黄色的外墙面下,一串闪烁的彩灯下面。 白天下过雨,因此夜色来的很早,天色晦暗如墨,空气中有零星小雨。 那几盏彩灯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章槐看到许晚洲踩着凳子,摆弄着彩灯,侧脸隐没在虚幻的光晕中,他想起二十年前许家大院墙上,那一盏高悬的红灯笼。 章槐不自觉朝他走去。 彩灯亮起来,许晚洲看到灯亮,露出欣喜的神色,随即脚下的凳子却猛地一晃,章槐故意摇了他一下。 许晚洲踉跄一步跳下来,章槐恰到好处地伸手,搂住他的腰。 “小心点啊。”章槐故意叹着气说。 许晚洲伸手掐了他一下,似有埋怨,但在笑。 章槐站在他面前,他发现许晚洲笑时,左侧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章槐的手收紧:“不会让你摔的。” 屋里的灯亮起来,章槐的手轻轻松开,绕着许晚洲的腰半侧滑过去,抵在他后腰上。 他没松手,轻轻推了推许晚洲:“进屋去吧。” 这种温馨的家庭聚会,章槐头一次参加,他跟许晚洲紧挨着,坐在一起。 这一两个小时格外漫长,他们都心不在焉,眼前的孩子吵闹,壁炉里火光灼灼。 章槐在壁炉里某一束火光猛地窜起时,从桌子底下伸出手,用小指轻轻勾住许晚洲的手。他感觉许晚洲的手慢慢变得湿热起来,慢慢地整个手掌向他手心贴近,最后,他们十指相扣,牢牢地扣起来。 许晚洲抓着章槐的手不放,也不说话,就是牢牢地抓着他。 章槐不动,他谈笑自若,表面无异。 他滴酒未沾,甚至也没吃什么东西。 他看着眼前的小孩走过来,跑过去,从沙发上跳下,拆开玩具,在地板上滑行……他心不在焉,觉得他仿佛是独自面对一张幕布的观众,眼前的一切井然有序,但他感觉那一切如此不真实,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像一出儿童剧。 而他的手心很柔软,心也很柔软,他觉得自己的心上栓了一根细绳,上面挂了一只气球,轻飘飘地在屋里飘着。 一个蛋糕抬上来,上面有奶油和樱桃粒,然后蜡烛被一根根点起来,而周遭的灯灭下去。 漆黑一片,蜡烛幽微地闪动,扑哧一闪划过,剖开的樱桃和奶油的甜味飘散开去,诱惑的香味扑鼻。 年轻的小女孩双手合十,在蛋糕前许愿。 周围的人开始唱生日歌,在幽暗的火光前,章槐凑到许晚洲耳边,悄悄问:“如果我过生日,你会给我买蛋糕吗?” 许晚洲的声音很轻:“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们是同一天生日。 章槐笑着回答,语调暧昧:“因为我会给你买的。” 许晚洲转过头,看着他:“那我就不买了,我还要吃你那一份。” 章槐看着他,看着一簇火光在他眼中跳起来,一晃而过。 四周一片漆黑,小女孩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章槐施了个法,将拉闸隐灭,因此屋内突然比屋外更暗了几分,随即人群开始混乱喧闹。 小女孩在黑暗中兴奋地吵闹,男主人上楼去查看,女主人在寻找孩子。 章槐悄悄松开牵着许晚洲的手,他站起身说:“我去看看。” 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片刻之后许晚洲跟过来,许晚洲问:“电闸弄好了吗?” 章槐把电闸箱轻轻关上,在寂静中转过身,他走在许晚洲面前,问他:“许医生,你是来看电闸,还是来看我?” 章槐凑到他唇边,伸出手指轻碰他的嘴唇,在静谧之中,许晚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章槐的手指便绕过他的耳畔,滑到他冰凉的后颈,一把攥紧:“我故意在这里等你。” 许晚洲一瞬间僵在那里,章槐抓着他不放,片刻后,许晚洲朝他伸出手,抱住了他。 许晚洲是个温柔的人,但他接吻的方式并不温柔。他急躁地把章槐拽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腰,迫不及待地吻他的嘴唇。 章槐跟他唇齿相抵的一瞬间,浑身触电般战栗,他感觉自己被一种柔软的力量给穿透了。许晚洲的舌尖柔软,抵在他的齿前,第一口轻轻触碰他的唇,随即立即整个包裹上来。 许晚洲很用力地亲他,动作很生涩,就像在拉扯一片看不见的花瓣。章槐伸手勾住许晚洲的脖子,他的手不自觉从许晚洲衣角掀上去,摸到他的身上。 这是他最熟悉的人,哪怕他们此前从未见过,但是呼吸的频率,心跳声,深藏在血脉中的亲近…… 旁人无法理解、无法取代,章槐喘不过气,他半睁半眯,瞥见远处客厅里,黑暗中几根未燃尽的蜡烛被点燃,伴有喧嚣声和询问声。他弄坏了电闸,只要他不想,今夜将不会再亮起。 许晚洲埋在他的颈窝里,把他抱紧,呼吸急促。 “章槐……”许晚洲轻轻地叫他,“章槐。” 章槐的手透过衣服,覆上许晚洲的背,那是柔软的,属于他的领地,章槐想要许晚洲更紧地搂住他。 许晚洲只能是他的。 “许医生,我跟林骏,你选谁?”章槐微微侧过脸,仰头望着许晚洲。 “我选你。”许晚洲没有犹豫,他喃喃地低声说,“我选你,章槐,我看到你就跟丢了魂一样。” 许晚洲把他搂得更紧,抵在墙上。 章槐微微仰起头,他的余光瞥见许晚洲侧过脸,柔软的唇舌探进他口腔的深处,在他的上下颚之间旋转,令他眩晕发颤。 章槐回应这个吻,竭尽全力吻许晚洲。他搂着这个男人,手抓着许晚洲的背,无师自通地拱起腰,抵在许晚洲身前。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章槐的手从许晚洲背上,一轻一重地摩挲到他前胸,小腹……许晚洲的呼吸随着他手指的力道逐渐变深,变重,他们下身抵在一起,身体紧贴。 章槐打了个激灵,他忍不住轻哼出声,许晚洲被他这一声轻哼蛊惑,更用力地抵着他,上下摩挲。 他也喜欢我。 章槐的理智已经像电线丝一样彻底烧毁,他浑身躁动不安,他想要许晚洲,想跟他zuoai。 “去我那里。”章槐紧搂着他,急速地喘息着,低声喃喃:“晚洲,去我那里。” 麦琪路就在霞飞路附近,他们趁着混乱拜别了主人,手牵手在夜幕中狂奔。 门开时发出细长而持续的咿呀声,关上时发出短暂而激烈的砰一声。 章槐开的门,后又被抵在门上。许晚洲搂着他,低下头在他脖颈处轻轻地吮吸、啮咬,那双轻巧的手,急切而轻柔地扯下他的外套,甩在一边,随后用力将章槐的衣服往上卷起来,手伸进去,在他乳尖上用力捏了几下。 章槐打了个激灵,他伸手摸到墙上的灯,他拉下灯绳时,被许晚洲搂着腰拽过去。那根灯绳脱手被甩出去,荡回来,在他们忘我地接吻的时候,像一根发丝在脸颊边缠绕。章槐赤裸上半身,贴着许晚洲的身体,只觉得天旋地转,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头顶的灯忽明忽暗,灯丝像是要烧毁,只迸出一点点光亮,然后几近灭下去。 章槐扯开许晚洲的衬衫,衬衫上有一股夜来香的气味,他们现在毫无顾忌地抱在一起,在幽暗中短暂地对视,耳边是灯丝将烧未烧时,发出的危险刺啦声。 许晚洲的手指顺着章槐的脊背中间探下去,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章槐感觉许晚洲在一点一点剖开他的皮肤,刺进他的身体深处。他仰起头,看不清许晚洲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暧昧的轮廓。许晚洲的嘴唇柔软,温柔地绕到他颈窝一侧,用力吸咬了几下,随即那个吻从肩头落下去,在章槐左侧的乳尖上舔了一口,舌尖绕着打转。 卧房好远,像一片要耗尽所有体力才能游过去的海。他们这样抱在一起,章槐感觉要被什么东西淹没,他不自觉地勾住许晚洲的腿,伸手去解许晚洲的腰带,许晚洲抓着他的手摸到下身,那里顶出来一截,章槐用力掐了一把,许晚洲轻也用力哼了一声。 许晚洲狠狠把章槐按在钢琴上,钢琴发出一声杂乱的混音。 这是一台古老的钢琴,已有失音准,平日里奏不出连贯的声音,但此时此刻,那种持续失控的音节毫无征兆的响起来。 章槐抵靠在钢琴上,听到背后穿透身体传来混乱的杂音。而眼前,许晚洲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小腹,手指一点点往下游移,他的手指很修长,章槐任由他在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停留,摸索,搅动,揉捻……情不自禁地耸动身体迎合。 许晚洲没有停下来,手往下摸去。这是一双医生的手,十指修长,用力地握住章槐的yinjing,章槐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手指抵在马眼处用力揉了几下,然后快速撸了几下,猝不及防往后一伸,抓住囊袋。 从来没有人对他做过这样的动作,章槐惊地本能地要推开,抓到许晚洲的肩上,理智闪回来,告诉他不能无端破坏这风月的前奏,于是改推为抓,将许晚洲的衬衫抓牢。许晚洲用整个掌心把那两团褶皱的软袋子,在掌心一滚,像抓老式钱袋子或是小荷包似的,捏了几下,这种任人拿捏着的感觉让章槐发颤,他仰头叫唤了一声。 许晚洲见他也不抵抗,半是推诿半是迷醉,于是便双指一并,悍然用力探进章槐的xue口里。章槐重重地打了个激灵,他像一只意外被网住的小鸟,那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 章槐毫无预兆地射了出来。 许晚洲的手一顿,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章槐剧烈地喘息着,他天旋地转、晕头转向,看见许晚洲在笑,嘶哑着问:“你笑什么?” “我刚才想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许晚洲很轻地说,俯下身贴在章槐耳边,手指轻轻往深处搅动,柔声问,“现在我换一个问题吧,你怕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