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温柔(受为了攻一抗下杀人罪名,攻二和受温柔接吻受改变心意)
书迷正在阅读:哥哥(abo)、脏脏小狗也想被舔批、我,榜一,叫爸爸、【主攻】达成HE的正确方式、被弟弟男友认错后[双性]、总有一些Beta扰乱人心、快穿之:如何把BE变成黄文、调/教小绵羊、爱知、兄友弟攻
盛氏世子为了一个青楼伶人争风吃醋,竟然失手杀死周氏小公子。 这桩八卦消息随着仲夏燥热的晚风吹遍明城每条大街小巷,三天内让整座皇都为之沸腾。 茶楼酒肆闲谈的人三句离不开这件逸闻,有人嘲讽盛氏世代清誉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奇葩世子,有人惊叹明城双珠其中一人竟然为了另一人失手杀人,更多人好奇盛氏族长会怎么给同为百年望族的周氏一个交代。 周宣几年前退出朝堂辞官养老,却不想遭遇飞来横祸高年痛失爱子,周格的尸骨被送回周府后他大放悲声几欲昏厥,当晚将在朝为官的长子叫来,要他替弟弟出这口恶气,非肇事者以命换命不能平息。 幸好盛氏在朝中人脉广布势力纵深,盛江为了保住盛桑音性命,又是带着儿子登门道歉,又是用明城内几处可观产业作为补偿,连遭拒绝后甚至不惜用鱼死网破威胁。 软硬兼施逼得周氏没办法,安抚好老爷子之后,收下盛氏送过去的种种厚礼,又要求盛桑音必须在周格灵前下跪一月,这件事才能作罢。 盛桑音好歹是自己长子,就算犯了错,让他在仇家面前跪一个月盛江哪能不心疼。但公理在周氏那边,让周氏那一家子人松口退步已经不容易,这种屈辱能忍过去就忍忍吧。 盛桑音当真在在周府大门前跪够了一个月,早上天不亮下跪,深夜街边店铺关门歇息时他才被人接回家。 烈日当空时跪着,狂风卷地时跪着,暴雨倾盆时跪着。周氏族人仆妇的白眼谩骂,路人的指摘嘲笑,家人的责备痛哭,在耳边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盛桑音却只是埋头盯着膝前几粒尘土,反复问自己为什么会落入现在这种境地。 一道高大的阴影停在他脚边,阳光将殷楚痕的影子压在盛桑音肩头。 盛桑音看到那双熟悉的鞋子,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抬头看向来人,空洞的双眼中有了情绪,那情绪却是深切的悲哀和自嘲,“桑音如今凄惨成这样,王爷会心疼吗?” 透亮的阳光映在殷楚痕半张脸,也在另外半张脸留下眉骨和鼻梁的阴翳。他的目光平静落在跪着的人身上,好似盛桑音遭受的一切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人你杀的,你只不过会跪一个月。如果人是他杀的,本王也保不了他的性命。所以,你跪的很值。” 眼泪倏然落下,盛桑音怔怔注视着那人走进周府吊唁,喜欢殷楚痕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到迷茫。 那种不管不顾的坚定突然松动,就像崔嵬高山在暴雨多年的侵蚀冲刷下轰然崩塌,乱石尘土滚成一片,让大地也震颤得发疼。 他代替林扶霄承受的屈辱,他的家族蒙受的指摘和损失,原来就只能换来殷楚痕轻描淡写的一句“很值”。 . 被接回盛府后,盛桑音双腿僵硬膝盖乌青没办法站直,府中所有大夫都被叫到他的院中为他针灸探脉开药,一直忙活到深夜,才让他的双腿自然弯曲贴在轮椅上。 大夫和家人散去之后,盛桑音在侍女的服侍下慢慢喝掉一碗药汤。 他从来不喜欢药的苦味,以前远远闻到也要皱着眉头走开,现在一口一口将药汁吞入腹中,他却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比起殷楚痕从他身边漠不关心走过的感觉,喝一碗苦药,实在是容易太多了。 一抹月白身影在门口徘徊许久,不期然与盛桑音目光对上,只好抱着手里一包东西走进来。 祁吟修将手中锦帕摊开放在桌上,里面裹着几枚红白相间的枣花糕,他在桌边一张凳子上落座,“阿瑜说你喜欢吃这个,托我去街上买了点给你带来。” 盛桑音将方形的糕点捏在手中,一个月风吹雨淋让他看起来分外苍白憔悴,眼角却带着祁吟修熟悉的那抹漫不经心的调笑,“真的是阿瑜让你带来的吗?” 盛瑜可能对祁吟修提到过,但自己弟弟的性格他怎么会不了解,盛瑜平日里那股大大咧咧的劲,绝对不可能想到托人给他带好吃的。 但祁吟修一本正经的说“是”,盛桑音也并不拆穿他,只是含笑盯着对方,将手中枣花糕放到嘴边。 软糯香甜的糕点入口即化,枣花糕真甜啊,比药汤甜太多。 他才刚适应了药汤的清苦,为什么要让他在这种时候尝到枣花糕?这样他只会更加厌恶喝药,更喜欢这种小小的糕点,以及,送他这些糕点的那个人。 几滴眼泪啪嗒掉在膝盖上,刚才家人们的谴责和关心,盛桑音尚且可以游刃有余毫无破绽的应对,但面对这一方甜的让他舍不得一口吃完的糕点,他却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祁先生,”盛桑音将剩下的枣花糕小心地包入锦帕放进祁吟修手中,抬头再看向他时双眼清亮,“屋子里全都是药膏味,闷得我喘不过气,你带我去院里吹吹风吧。” 祁吟修看了看他身下的轮椅,一只手被盛桑音紧紧握住,他迟疑片刻终是没忍心拒绝。 盛桑音的小院也种满了白兰花,将他推到湖边凉亭安置好后,祁吟修又转回屋子端出来一盘茶盏,给两人各斟上半杯,清冽茶香在石桌周围缓缓散开。 盛桑音将温热的杯子握在手中却并不饮,对祁吟修招了招手。 祁吟修以为他有话要说,放下茶杯向他倾过身,盛桑音却将什么东西插入他乌黑的长发中。 祁吟修抬手将那个东西拿下来,是一朵枝叶舒展的白兰花。眉峰微蹙,他不悦道,“男子簪花像什么样子。” 盛桑音一口一口浅啜杯中清茶,“可是我觉得白兰花挺衬祁先生,你戴上之后很好看。” 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泛上耳垂,祁吟修摆出先生的架势说了句“胡闹”,手心攥着那朵花揉捏半天却没舍得扔掉。 对方的脸在皎皎月色下更显青涩干净,明明也是一个不及二十的少年,却偏偏要露出老气横秋的神态。盛桑音觉得可爱,手指卷起祁吟修肩上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我忽然明白阿瑜的意思了。” 盛桑音的动作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意味,祁吟修觉得不妥,犹豫一番没有呵斥他,只是问道,“什么?” 那缕长发被他带到唇边落下一吻,盛桑音的嘴唇仍然贴着手指,双眼却抬起来幽幽看向祁吟修,“你真的很好。” 好到让看见他温柔本质的盛桑音,想要自私的把他据为己有。 那一吻仿佛带着某种蛊惑的作用,顺着被亲吻的发丝攀缘而上网罗住祁吟修的思绪,使他整个身体都变得迟缓,连呼吸也开始不自然。 凉亭的阴影让盛桑音的五官晦暗幽深,祁吟修稳了稳心神,目光在对方脸上寸寸扫过,想要将他眉宇间每一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明城双珠”这个称呼忽然响在耳畔,祁吟修心道,无怪乎坊间会流传这个称号,盛桑音的确很美。与月光和白兰花的气质截然不同,他美得近乎妖冶,认真注视一个人时,总让对方错觉他在刻意引诱。 又或者不是怀疑,至少此时此刻,盛桑音的确在毫不掩饰的勾引祁吟修。 “祁先生,” 一只手指搭在祁吟修唇瓣,在那处柔软之地来回抚摸。盛桑音看见对方稍微后撤之后不再躲避,注视着他的双眼幽微不明,仿佛想要阻止,又仿佛期待他继续。 盛桑音靠得更近了些,温热吐息落在自己的手指,以及祁吟修的唇上,“你亲过别人吗?” 一阵引人遐想的清香随着盛桑音一道倾过来,祁吟修猜到他要做什么,也知道两人的身份实在不应该,但身体却半点挪不开,“没有。” 柔软的唇瓣覆在祁吟修的嘴唇上,温热的舌头在牙齿上逡巡。心脏的悸动让祁吟修脑子白了一瞬,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放松齿关任由对方探进去挑逗。 盛桑勾住他的脖子半个身体倒在他身上,小舌探进陌生湿软的口腔中轻舔,又缠住闷在原地的舌头搅动。 一只大手搂住盛桑音后背,祁吟修顺从自己的意愿侧身将他按进怀中,反客为主加深了唇齿间的亲吻。 大舌卷住对方香软的舌头吮吸掠夺,两人的涎水顺着盛桑音嘴角滑到脸侧。片刻后盛桑音胸口起伏,攥紧了祁吟修肩膀的衣服闷声轻喘,却一点也不想让对方停下。 殷楚痕和他zuoai向来直奔主题,他们之间从没有过多的缱绻温存。盛桑音无数次想要亲吻殷楚痕,都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拒绝,这种情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小事,殷楚痕也不屑于与他做。 如今另一个人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对待,他才明白原来激烈强势的交合让人迷醉,而体贴亲近的爱抚才会让人心安让人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