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宫北翊眼望着谷靖书两人走出去,一面抬起另一只手,捉着谷云起抓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的目光也同时落在谷云起的脸上,明明同样是一张俊美的脸孔,谷靖书那媚态做出来,可以迷得小珏神魂颠倒的,谷云起却是眉头深蹙,面色黯淡,仿佛永远也不会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的神色当然不会迷人,南宫北翊扫了一眼,就觉得他简直晦气得很。 谷靖书要是三月的春光,谷云起大概就是十月的寒潭,冷清,肃杀,毫无暖意。 是以尽管他病得如此之重,也难让南宫北翊产生同情之心。 南宫北翊本就缺少同情。他将谷云起紧握的手指尽数掰开,瞧着手臂上被拧出的乌青血痕,——这本来不算什么的小小伤痕却令他恚怒起来,探手到谷云起的脸上,绝不轻柔地连拍了几下。 谷云起口唇翕张,先喀出两口鲜血,呼吸才顺畅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 他这回的眼神,却是十分无神,甚至连坐在面前的南宫北翊,他也是缓缓眨了两三回眼,才看清楚了,又开始咳嗽。 南宫北翊却对着他微微一笑,道:“云起,你怎地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差点吓坏了小孩子。” 谷云起一时说不出话,他也在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口鼻中咸腥的血味刺激,令他虽压住了咳嗽,却还是止不住喘息。他不去听南宫北翊故意说来惹怒自己的话,只是他自己考虑的事情已足令他气得头晕眼花,无法顺利思考。 他双手都用力地攥着被子,平下内腑翻涌倒腾的血气,哑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 南宫北翊倒像是觉得惊奇似的,重复了同样的话。谷云起望向他的眼神几近绝望,以及无尽的悲哀。他明知自己此刻连呼吸也极困难,说话更是挣扎在窒息中一般地痛苦,却还是忍不住不说——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痛苦难受会带给南宫北翊更多的满足与愉悦,却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又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连对少彦的孩子……你也如此狠心?” “呵……云起,你真会冤枉人。”南宫北翊双眼虽还看着他,目光却像是已经穿透了他,进到了另一个时空。他漫不经心地敷衍着:“我不是辛辛苦苦将小珏养大成人了么,哪里狠心了?” “我以为你至少真的喜欢少彦……所以会念及旧情,好好对待小珏……” 这句话之后是一片短暂的沉默,谷云起用尽了肺中的空气,暂时无力说话,南宫北翊却是被这句话重又带回了现实,目光由虚变实,而且利刃般地刺在谷云起的脸上。 谷云起没有反应,他紧绷的神色也只维持了一会儿便放松下来,道:“我自然是真的喜欢少彦,如果不是因为你,事情结束后,我便会和少彦永远地在一起。琴棋书画,诗酒茶花,他喜欢什么,我都会陪他。” “因为我?”谷云起嘲讽地笑了一下,道,“果然是因为我。因为我,你要做的事情始终没法结束,少彦也不能一直等下去……” “他能的!” 南宫北翊忽然厉声反驳,“在那之前,我们早就约定好了,他会与我回到南宫家,回到我为他准备好的住所,我们曾在那里纵情啸歌,快活无比——” 他眼睛已然发红,谷云起那沾满血渍的唇角却显得更加苦涩。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就是有,也没有要打断南宫北翊如此狂热回想的意思。南宫北翊自己却很快冷静下来,声音变得沉痛喑哑,道:“他为家人所迫,不得已娶妻生子,我却没有余暇帮他,那不怪他。” 谷云起仍旧没有说话,他的气息总算又调匀了一些,手掌也松开被子,平静了许多。南宫北翊却忽然怒目瞪向他,右手一抬,重重地一掌掴在了他脸上:“这自然怪你,贱货!你故意不告诉我少彦成亲的事,以为我便会与你在一起了么?哼,我算是与你在一起么?我将你留着,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让你能看着我,却永远别想能碰到我!” 这一掌掴得太重,谷云起唇角立即沁出血丝,左颊红肿起来。他咬着牙没有出声,盯着南宫北翊的眼神却是更冷,冻彻骨髓。 南宫北翊目眦怒张地怒视他许久,神色几近疯狂,又道:“我去找少彦,杀了那些束缚他的人,他那被迫迎娶的妻子,他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兄弟,他家那些狗奴才……他为何却不肯跟我走?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将小珏交给你,却不肯同我一起抚养?小珏……小珏虽然太像那可恨的女人,但只要他喜欢,我当然不会真的杀了那孩子……谷云起……谷云起!你告诉我,你究竟怎样挑拨我的少彦的!“ 他控制不住地钳住谷云起肩膀,全然不顾谷云起孱弱的病体,凶狠地摇晃着他。 谷云起没法说话,被他折腾得差点又一次昏死过去。待南宫北翊重新将他放开,他已是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你将……小珏……教成了……什么……样……子?” 南宫北翊一怔,谷云起虽虚弱得几乎要断气,却还是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嗽,一边道:“你杀了少彦的家人,朋友,妻子,甚至还要杀他的孩子,你要少彦到底怎么和你回去?我那时才知道……你是真的爱死了他。我没有被你这样爱,也许还算是幸……啊!” 他话未说完,脸颊上已又着了南宫北翊重重的一掌,眼前一黑,终是瘫在床上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身子抽搐得便如风中柳絮一般,全无了半分控制力。 南宫北翊本来气极之下还要再打,只听他呼吸中竟只剩了出的气息,方才缓下了手,瞪着谷云起的脸孔喘息。 谷云起被他一掌打下,早没了知觉,颤抖着的躯体也渐渐趋于安静,肌肤满浸着汗凉过后的冰冷。 南宫珏怔怔地看着满脸泪痕的谷靖书,无意识地将沾着他泪水的手指捺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咸的。 可是谷靖书的表情,却不复先前被他欺负到泪光点点的诱人媚态,而是伤心难过得很。 他垂着头,自己也抬手揩拭着泪水,却是阻止不了泪水的继续滑落,也只好泪眼朦胧地对着南宫珏勉强道:“小、小珏,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担心得很……” 南宫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左手一伸,从他耳畔穿过勾住他后脑勺,将他脸孔勾得低垂下来,便张开口重重地咬在了他嘴唇上。谷靖书也不知他的用意,只是敏感地觉到少年可能不太喜欢自己对他人太过关注,因此嘴唇虽被咬得有些痛,却还是忍耐下来,只在喉间轻微地“嗯”了两声,旋即便被舌头探入口中肆意翻搅的啧啧声掩盖过去。 南宫珏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很有些要给些他颜色看看的在他口中放恣舔吮,片刻间便将谷靖书吻得脸色潮红,轻喘不已,耳朵里依稀听见屋内传来什么响动,然而注意力已然全被少年那条气势汹汹的舌头夺走,便也顾不上去理会了,只记得抱住少年的肩膀,抓紧他的衣衫以抵御那就快窒息的眩晕感。 南宫珏凶狠地吻着他,双手渐渐下移,一只手摸着他的颈项脊背,另一只手则毫无顾忌地在他胸前抓捏起来。谷靖书大为惊恐,忍不住扭动挣扎起来,口中呜呜嗯嗯含糊地道:“小珏……不要……现在不行……” 但听得屋内的响动更大,南宫北翊似对着谷云起发脾气般地吼着什么。谷靖书兀自被少年抱得紧紧的,正在喘不过气来的当儿,口唇中含着的温热舌头忽而缩了回去,他得隙急急呼吸几口,却见少年神色并不轻松,怔忡之色反是更重了,甚至连他脸孔也没有看着,只呆看着他胸膛发愣。 谷靖书心下惴惴,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恐自己方才的抗拒得罪了他,便羞怯地道:“小珏,现在不行,晚上……晚上回去,你怎样对我都可以的……” 南宫珏却没有反应,谷靖书更加惶惑了,外人虽道是他将南宫珏迷得神魂颠倒,其实他才是被南宫珏迷得晕头转向,为着讨好这小小少年,什么羞耻的事也敢于做出来。然而南宫珏的心思实在难测,他往往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合他意,这交锋之中更是逊了一筹。 南宫珏定在那儿好长一会儿,才又将目光向上一掠,瞅了他一眼,转望向草屋门口。 南宫北翊正沉着脸从那里走出来,一眼瞧见他们俩搂搂抱抱的模样,眉宇间更是掠过一丝不豫之色。南宫珏自是毫无自觉之感,仍然一手环背一手按胸地抱持着谷靖书,对着父亲的目光不避不让地迎上去,隐约竟有逼视之意。 谷靖书也没有例外地后知后觉,猛然发觉自己如此不知廉耻的模样全落在岳父眼中,惊“啊”一声,急忙想从南宫珏怀中退出。南宫珏眉峰一蹙,环在他肩背上的手鹰爪似的一扣,顿时将他牢牢锁在原地动弹不得,被那手指扣住的皮rou筋骨还疼得他禁不住溢出泪水。 南宫北翊也是被他这一扣给弄得一怔,道:“小珏,放开他。” 南宫珏生着闷气似的没有回应,谷靖书被他抓得太痛,只好乖顺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期冀他手指松上一松,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南宫北翊本来也只是见他将谷靖书折磨得太过才随口一说,发觉儿子不听话,他也懒得理会了,遂道:“事情办完,这就回去家里。你这样不听话,回去之后便在院中禁足一个月,不准随意出门。” 谷靖书听说这话,不由得往草屋里张望了一眼,虽是害怕小珏的手段与南宫北翊的威压,却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道:“那……那位前辈……” “嗯?” “他……他病得那么重,没人照料怕是不好……” 南宫北翊深深地瞧了他一眼,道:“你想要照顾他?” 谷靖书下意识地就要点头,他倒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要照顾谷云起,但南宫北翊这样一说,他便觉得若是由自己来照顾,那真是再好不过,一时竟将方才对南宫珏的承诺忘了个干干净净。南宫珏按在他胸膛上的手指又是一紧,他痛呼声中才记起这位小少爷的需求,便不由左右为难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宫北翊那边冷哼一声,道:“谷云起不肯承认你的身份,你倒是热心得很。不过不用担心,我自然会叫人来,好好地照料他一番。” 谷靖书不知怎么回事,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只觉南宫北翊说要照料谷云起似乎并不出于真心。只是他的这个决定总算是让南宫珏的情绪缓和下来,少年默默地松开扣着谷靖书的手,转而轻轻牵起他的手,道:“走吧。” 谷靖书无可奈何地随着他走向那条峡谷通道,中间不时回头看一看谷云起住着的那座草屋。那座草屋却始终宁静无声,一片沉寂。 快马驱驰,很快回到了襄陵城中。 南宫珏很听话地回到自己院中去禁足了,只不过当他牵着谷靖书回去院中时,那所谓禁足看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任何惩罚。南宫北翊深知这孩子脾气倔得很,既不肯离开谷靖书半步,那自是会一贯到底,绝不会因自己的勒令就放弃坚持,干脆便由他去了。反正南宫珏不离院落,谷靖书便也绝对没法离开那里,省却一些麻烦。 南宫玮在客堂等候,将那方墨玉印交付给他,他也顺便吩咐大儿子一些事务,着他即刻去办。南宫玮本来想到二弟在房中等着自己的情状,但一转念,思忖着这回不过离去三五天光景,就让南宫琛等得心焦一些,好像也没什么,毋宁说倒是更令他兴奋。因此也不去告诉南宫琛自己的行踪,领命而去。 南宫北翊又叫人请了城中医术不错的大夫,并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去郊外山庄照料谷云起。他自己又另调人手,带着出了南宫府,不知做什么去了。 府中一例留着南宫琛,本也没什么事务,一时没找着这位二少爷,仆人们不用吩咐也知道该做些什么,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南宫珏拉着谷靖书回了自己院子,从离开峡谷之前那一句“走吧”之外,竟是一句话也没说过。谷靖书隐约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不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走回院子里终于没有旁人,谷靖书便试探着问他:“小珏,你不高兴吗?” “……” “因、因为我吗?” 问出这话,谷靖书多少有些害臊,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喜悦和期待,双眼不住地往南宫珏的脸上瞧,想看看他会露出什么表情来回话。南宫珏却还是面无表情的,拖着他回到房中,将他按在床上坐下,才道:“不是。” 谷靖书顿时有些受挫,失望地道:“那……那是因为什么?” 南宫珏双目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儿,道:“靖书,我有些冷。” “冷?” 谷靖书一呆,只觉很是莫名。但瞧见少年定定的目光,却又知道少年并没有说谎骗他,虽则现下是燥热难当的六月,他还是立即探出双臂,将少年峻拔的腰身抱住,热乎乎的脸贴在他胸膛上,温柔地道:“哪儿冷,我给你暖一暖。” 南宫珏身子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也抬起双手搂住他,茫然地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靖书,明明抱着你很暖和,很高兴,可还是有些冷。”他胡乱地将手掌插进谷靖书的衣领之中,抚摸着那温热滑腻的肌肤,又道,“靖书,你帮我取暖。” 谷靖书只觉他身子手掌温暖如故,话语中却又并非调笑于他,也不由担心起来,道:“好。”而后顿了一顿,才醒觉他要自己怎么帮他取暖,虽羞臊得红了脸,却还是乖乖照做起来,用嘴巴咬着他的衣襟往旁边拉开,主动去亲吻他的胸膛。 南宫珏向来要么主动将他按倒,要么便聚精会神地勒令他做给自己看,又或者让他主动在自己身上扭动,总之是无比的认真。今天却果真有些不一样,谷靖书亲吻他,抚摸他,他一一地承受了,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神思不属,急需要谷靖书以更热烈的动作将他拉回来似的。 谷靖书自然察觉到他的冷淡,晓得自己须得倍加努力,干脆便大起胆子将少年一把抱起来,反压到了床上。 南宫珏虽向来在他面前都是主导,其实骨rou匀亭,身躯上还留着些少年的纤细。是以谷靖书抱起他竟也不多费力,再将他往床上一放,看到少年只是眨了眨眼睛,并未动怒,忽然就莫名地兴奋起来,索性双膝跪上床去,跨坐到他身上,毫不迟疑地抽开他的腰带,拉下碍事的裤子,将那沉睡着的沉甸甸的物体小心地握在手里,一面也不避让地瞧着少年的眼睛,一面俯下身去,轻轻将那物含在了口中。 他往常做这事时,总是羞怯不胜,不是闭着眼睛,便是只看着那物,今日却是被少年这予取予求的态度刺激到,整个神情竟是从眼角颊畔都飞出朵朵桃花般热烈而大胆,颇是着意在勾引少年。 南宫珏果然被他勾得动了心,两颊也生起两团红云,一双眼浑不似平日的冷静自持,赫然也有些水汪汪的,瞧着他轻轻喘息,胯下那物亦蠕动着在他那温暖湿润的口腔中挺了起来。 谷靖书眼神痴迷地含着他的guitou,那物渐次在他口中胀大,他几乎含不住,却着迷地吮个不停,喉间间或漏出宛转的呻吟,也全都是饥渴贪婪之态。原来他想到少年今日不同以往,竟是由着自己恣意摆弄,一颗心便激荡得很,乱纷纷的想法一股脑儿涌上心头,直是恨不得将少年揉碎了吞进自个儿身子骨里去。 他深深地将少年那物吞进喉中几次,知道少年不会这么容易便缴械投降,便三两下地除下自己的衣衫,口中一边含咽着少年壮硕的yinjing,双手便探向自己臀后,抓着那两团软软的臀rou先解馋似的用力揉捏了两把,再伸出右手指头摁向沟壑里的xue眼。 他早晨时就被少年狠狠炮制了一番,中途虽是要见谷云起收敛了许多,那后xue却只是堪堪闭合,被手指一碰便迫不及待地张开来,兀自湿润润地一下便紧裹住他的手指。他喉头不期然又是一声模糊的呻吟,将手指往臀眼里抽送,心头实则是满意得很,只觉自己后面这下定能让少年快活得欲仙欲死,让他再也不会发冷。 他抽送了一阵,又将少年那完全翘起的yinjing舔弄得满是唾液,吐出来后光亮亮的一根长大物体便傲然竖立在空气里悠然晃动,看得他一阵心动,便仍是大胆地瞧着少年双眼,自己膝行着将身子挪到那物上方,掰开臀rou,缓缓地朝那物坐了上去。 少年以前是最喜欢看他如何吞进自己的了,对他那里无比熟悉,今天两人却都是看着对方的眼睛,rou体碰触到时,两双眼睛间更像是激出了一丝火花般地,喘息加剧,面红过耳。谷靖书紧跟着便主动翕张着xue口,也不用手指辅助,只让那屁眼磨着少年guitou,一点一点既是艰难,又是顺畅地就将少年那物吃入肠道里。少年只觉着他那眼儿收放有力,包裹得极紧,他却觉着少年今日的guitou格外粗硕硬实,富于攻击性。两人仍是痴痴地瞧着对方,谷靖书大力地扭动腰臀,在少年yinjing上旋磨着,吞咽着,那物在肠道内的摩擦竟比以往感觉更清晰些,令他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提腰摆臀,好叫自己更爽利一些。南宫珏只是享受着他的服务,两眼也是越来越水汪汪,看得谷靖书一面加快频率地扭臀送髋,一面耐不住地俯下身去,将他脸蛋捧起来不住亲吻。 南宫珏也终于有了动静,上身微抬地攀住他的颈项,下体也主动抽送,很快便顶入谷靖书肠道最深处,又凿得他整个甬道yin液汩汩,两相迎送间滑滑溜溜的更是顺畅,也让谷靖书舒坦得简直直不起腰,几乎就要瘫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从剖白了心意之后,欢爱虽笃,但行这床笫之事时却比以前有分寸得多,并不如野外那般狂野。今日为了帮着少年“取暖”,谷靖书却比在那密林中时还要狂浪一些,四体酥软之际兀自竭力地挺腰扭臀,将臀眼一抬一压不住吞吐着,令少年感到快乐时,自己也是愈加欢愉,只觉以前从不知道在极乐之后还有如此更美妙的感受,每一次厮磨便如一步步登上天梯一般,眼前仙境一层更比一层奇妙。 他快活到眼前一片迷离,少年的脸孔恍如笼罩在五色的祥云之中,神仙般的俊美清冷又神通广大,他这登天的快感便全由少年给予,如何还不全身心的投入,更望能将少年亦同拉入这快感的泥沼,与自己同陷迷乱之中,便一遍又一遍地舔吮着少年的嘴唇面孔,用着极柔媚诱人的嗓音呼唤着他:“小珏……小珏……你好厉害……再……再用力干我……” 南宫珏“唔嗯”连声地回应着他的唇舌,身躯手臂一团火热,果然便要被他拉下那冷静自持的神坛,将躯体与他扭股儿糖地贴做一处,来回狠cao着他那yin水汩汩的紧致xiaoxue,亦声音微哑地低声道:“靖书,靖书……我……我想将你干得再也合不拢来,好不好?” 谷靖书狂乱之中,哪会思及真被玩成那样会如何糟糕,鼻息粗重地只管应道:“小珏说好,那就好……啊!”却是他一应声,少年下体便又似粗长了几分,竟生生将他顶得腰肢软塌,浑身似绵,再无力起身奋战。 南宫珏紧跟着一翻身,重新将他压在下面,双眼里的水色消失,反是燃起狂热的火焰,一次次疯狂地捅入他肠道最里面,竟真要将他干到再无法合拢一般强劲。 谷靖书已没了任何辨识之力,躺在床上只尽情承受他的鞭挞,汗泪交流而下,快活得连神智也全无了。 这方酣战罢了,谷靖书委实是一点力气也没了,整个身子瘫软如泥,任着少年尽情戳刺。南宫珏泄过之后,竟也有些乏力了,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懒洋洋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的胸膛,吹拂得他胸膛痒痒的凉凉的,两颗蓓蕾肿胀充血地挺立着,始终消不下去。 南宫珏到底是铁打的筋骨,伏在他身上猫儿般温顺了一会儿,便又不安分地伸手将他一条腿掰高起来,竟是记着自己情热时说的话,探头下去看他那处如何了。谷靖书大有些羞窘,只是实在无力,就连说话也没劲,才呻吟了一声,便听后xue中汁水涌溢,那透明的yin液混合着少年方才奋力射进去的白色液体便如失禁般地流淌出来,谷靖书虽是习惯了这感觉,知道少年在看着,却还是不由得屁眼一夹,免得那显得太过狼狈。南宫珏若有所思,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后xue,又将他惹得微弱地惊呼了两声,便道:“靖书,你怎么还是这么紧,我想看你里面的样子,为什么就能让我这般舒服。” 谷靖书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紧的话,就不会舒服了……小、小珏,你还冷吗?” 南宫珏面颊贴着他大腿根,在那柔嫩紧实的肥白皮rou上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他的腿,重又蹭上他胸膛,额头紧抵着他的下巴颏,道:“靖书,你把我紧紧抱着。” 谷靖书其实没剩下几两力气,竭力抬起双臂,搁在他的肩背上,柔声道:“舒服吗?” 南宫珏“嗯”了一声,又在他喉结上舔了几下,才道:“靖书,我好喜欢你。” 谷靖书只觉被他舔得猫爪挠着般心头痒痒,又听他声音呢喃,格外可爱,整个人早就舒服得如同飘在云端,便细声地回应道:“我也喜欢小珏。” 南宫珏显然听得很满意,便往他下巴底下拱了拱,道:“那就好了。只要和靖书在一起,我就不会觉得冷了。” 他虽这么说,谷靖书却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心,便摸着他光裸的脊背,温柔地问道:“那怎么会突然觉得冷了?小珏,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南宫珏不期然就微微嘟起了嘴,不高兴似的摇了摇头,道:“那些事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谷靖书不禁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只觉怀中这少年不但是个孩子,而且还同动物似的单纯。只是他如此做法也并非问题的解决之道,因此谷靖书还是耐心地抚慰着他脊梁道:“你不想去想,那就交给我想好了。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南宫珏磨蹭了半天,好容易才不甘不愿地道:“父亲和那谷云起在屋里说的话,你没听到么?” 谷靖书一呆,他依稀记得那时自己正被少年抱着索吻,而少年也确然是在屋内传来南宫北翊的咆哮之后变得有些异常,便也有些紧张起来,看着少年慌忙道:“他们说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不准我和你在一起?” 南宫珏闷闷地道:“谷云起好像是不太愿意,不过父亲并没有不准啊。我……听见他们说了些不清不楚的事,又提到了我……”他说着忍不住又将身子往上挪了挪,将颧骨压在谷靖书的腮帮上,两眼凝睇着他,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好像谷云起倒和我也有些关系似的……又说到一个叫少彦的人……那人是谁?为什么谷云起说父亲看在他的面上会好好地对我?父亲……他说我长得太像那可恨的女人……那是什么意思?又说只要少彦愿意,便不会真的杀了我……他原来是想杀我的吗?” 他虽是看着谷靖书说话,其实也相当于自言自语,说得并不清楚。谷靖书也听得糊里糊涂,但最后两句话却也令他身上发凉起来,便将他抱得紧一些,又从旁边勾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言辞却是倍加温柔小心地道:“小珏要是想不明白,不如……不如去问问谷前辈?” 他原想说去问问南宫北翊,但一转念,到底觉得比起南宫北翊,是谷云起更为亲切一些,便换了话头。 南宫珏道:“我在禁足,不能离开这里。”顿了一顿,又在谷靖书皮rou上掐了一把,道,“你就记着那谷云起!不是让你别再想他了么?” 谷靖书轻哼一声,讷讷地道:“可是他……他长得那么像我……” “不像!” “小珏……” 南宫珏认真地道:“我说了他没有你可爱的。” 谷靖书被他看得一阵心跳,竟忍不住喘息起来,轻声道:“我……我不过是觉得他可能与我有一些亲戚关系,所以才这么担心,并不是……不是像对你这样的喜欢。” 南宫珏蹙眉轻哼,道:“亲戚又怎样?” “这……就如你与你的父亲、兄弟一样……” 谷靖书话才出口,就觉得这个例子很有些问题,因为南宫珏明显对父亲对兄长们没有平常人的那种依恋孺慕之情。果然南宫珏毫不犹豫地道: “那有什么不同?” “……还是有不同啊,小珏你……你听到南宫老爷说那种话,不是也很难过么?” 谷靖书终是想明白了南宫珏方才的感受来由,更觉少年的孤寂可怜,身子微扭,与他肌肤贴得更紧一些。南宫珏自己却并不明白,道:“我没有难过。父亲若真的想对我不利,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谷靖书轻轻叹了口气,抚着他的脸颊,道:“南宫老爷究竟是怎样教你的,我现在也很有些疑惑了。”他对少年这性格的孤僻怪异虽不免感慨,但那种喜爱依恋之情却是愈重了,只觉少年这纯粹的头脑中,竟是将满腔的情意都留给了自己,便也望能回报他自己拥有的一切。不管什么念头,只要能做到的,便一定要满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