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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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微弱的声音带着沙哑,像是哭了一夜。 人已经没有了神智,只是身上难受,本能的求饶换不来怜惜,她开始明白好像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这些都要她受着。 颜止白食髓知味一般,心里明明带着抗拒的接近,但是碰到了人就不愿放开,他好像也变得和那些奴颜媚色的人一样,心中开始自我厌恶,手下的力道就带上了泄愤的味道。 帝姬的身体娇嫩敏感,越疼就越怕,里面的软rou搅得越紧,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挤出去。 颜止白自小清心寡欲,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更加觉得这帝姬沉迷欲色,简直不可救药,动作越来越用力,像是故意惩罚,越是听到求饶声,就故意往里面冲的更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止白才回过神,身下的帝姬已经没了声响。 长长的乌发散在火色牡丹的锦被上,衬得小帝姬肤色如雪,只是双眼紧紧闭着,狭长浓密的睫毛像是沉睡着的枯叶蝶翼,眉间蹙着,脸上泪痕明显,而且菱唇红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咬破了…… 颜止白心里突然一凉,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只觉得温度烫人。 凰梧宫急召了御医,帝姬高烧不退,惊惶呓语不止,这件事情肯定是要上报给摄政王。 宸君到的时候,凰梧宫里跪了一地,为首的颜止白穿上了宫装,他知道他这是真的闯了祸,刚要请罪,宸君抬脚把跪在一边的花玖踹开了。 “怎么伺候的!” 花玖磕头不止的求饶,宸君不加理会上前坐在寝榻的边沿,等看清楚躺在里面的小帝姬眉头也动了下。 “殿下怎么样?” 御医膝行上前,对着宸君恭恭敬敬的开口。 “回宸君,殿下是被强行……”御医正说着听到摄政王轻咳了一声,神色急转着换了话锋,“是风……风寒了,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殿下贵体抱恙,整个凰梧宫都要罚!” 花玖第一个被拖出去赏了板子,木柒跪直了腰背对着宸君开口。 “奴愿领罚,恳请宸君让奴先伺候小殿下。” 宸君伸手摸了下guntang的额头,准许了木柒的恳请,颜止白这才认真的看了这个近侍一眼。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这位摄政王在整个王宫有多大的威力了,就算是长辈,进出帝姬的寝宫也能如此随意。 颜止白也被罚了,罚他回到自己的宫殿闭门思过,抄写经书为帝姬祈福。 帝姬病了许多天,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宫服裹在身上空空荡荡,往昔清透灵动的眸子里多了丝惶然。 人虽然醒了,但话却比以前少了许多。 花玖拖着伤也要跟着伺候着,这正是在小帝姬面前刷好感的时候,他只要不死都不会让木柒一个人得了所有好处。 宸君这两日过来探望的频繁,等到御医亲口说了无碍,整个凰梧宫才算是都松了口气。 跪在旁边的木柒被人拖了起来,帝姬回过神,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双手已经抓住了木柒的衣服。 “叔……叔父,饶了他吧。” 宸君垂着眼,狭长的眼睑上扬,还没说话,就带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帝姬虽然害怕,但手依旧不愿意松开。 宸君扬起薄唇,笑意未达眼底,冷然的目光落在帝姬的身上。 “身为帝姬,为了个奴,三番五次的忤逆,这个奴真是好大的颜面!” 话尾已经带上了杀意,木柒当即扯开衣摆跪下请罪。 帝姬愣了下,脸色更白,像是又做出了极大的错事。 “宸君恕罪,请宸君看在木柒这些天不眠不休地照料殿下的份上饶了一命,奴愿意代替受罚。” 木柒咬着牙,不明白花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跳出来,肯定不会是因为好心。 “都好大的胆子!” 宸君发了火,凰梧宫又是跪倒一片。 “既然你们都这么一心为主,那就统统拉出去……” “皇叔,不要,求求您。” 帝姬说着也跪在了床榻上,没有束起的长发散了满身,白色的轻纱像是笼了一层轻飘飘的烟雾,仿佛随时都可能飞走。 宸君皱紧了眉,伸手把帝姬拉起来才算是感觉到这人确实太瘦了。 上次帝姬生了病,前朝肯定没人知道。 这次虽说比上次严重些,前朝就开始有大臣闹着要进来看望。 那些人打得什么主意,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把丞相拖下水,帮他一起挡住了,后果还真的不好说。 帝姬肯定是不能有了闪失。 宸君软了语气,轻轻的摸了帝姬的发顶,最后叹了口气。 “殿下这个样子,实在让本君有些失望,百年之后,如何去面对王室亲族。” 帝姬呐呐无言,知道她又让所有人失望了,强忍着眼泪开口。 “叔父很好,都是孤无能,孤以后会听话……” “殿下会听本君的话吗?” “会。” “那就好,殿下是帝姬,是天下之主,这说出来的话,必然要做到。” 帝姬点了头,宸君神色缓和下来,抬起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木柒退出去也没走远,就站在宫殿的门外。 花玖嗤笑一声。 “你不过是仗着殿下年纪小,也不是什么真心以待,责罚拖延到现在,不就是想在殿下面前邀功,显出你的忠心来!” 木柒不理他,花玖冷哼一声。 “日后宫中伺候殿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凰夫凰君如今可都齐了,你如今可是露了好大的威风,所有人可都知道殿下的心里装着的人是谁了,我倒要看你还能傲到什么时候!” 木柒紧了脸色,不言不语。 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寝殿内。 宸君亲手打开了青花玉瓷瓶,挑了香膏出来,在掌心捂化了揉在帝姬的脚踝上。 白皙皮肤上的五指於痕特别明显,而且纵横交错了好几层,可想而知当时抓着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这么多天都没消。 宸君掌心从纤细的脚踝移到白嫩的脚心,最后宽大的手掌裹住了帝姬柔弱无骨的小脚。 帝姬不敢动,只盯着在脚背上不停磨蹭的手指看。 “凰夫心急了些,殿下应该不会责怪他吧。” 帝姬立刻摇头,那一夜给她的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的心里只有怕。 “那就好,凰夫也知道错了,这几日都在自己的宫殿里给殿下抄经,如今殿下好了,也该去看看了。” 帝姬愣住了,她……她不想去,但是对上宸君的目光只得点头。 “他是殿下的凰夫,殿下要时刻记得自己身上的责任,绵延子嗣才是紧要……” 帝姬听到这里忍不住抖了下,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只是她也好疼啊。 “殿下不是要听本君的话吗?那就先做好身为帝姬的表率吧。” “叔父,我……孤……” “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帝姬咬着唇,最后什么都没说的摇摇头。 宸君的目光下垂,落了散开的领口上,圆润的肩头在纱衣里若隐若现,锁骨上也带着牙印,往下是起伏的绵软…… “帝姬今日早些歇息。” 宸君松开了人,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