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子规啼血,牡丹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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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彧宣的话对于子规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他生怕主人反悔,急匆匆地磕头谢恩后,就尽力用最优美的爬行姿势去到浣洗间。 即便离开了秦彧宣的视线,子规也不敢起身,跪立着先用木瓢盛了水,将口腔漱净,又左右张望片刻,看见架子上有一个小罐子贴着“洁口”的标签,便知道这是楼里准备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么疼。 南风之时备的东西,如果没有客人特别吩咐,那都是只顾效果,不顾使用者感受的,甚至可能会特地加一点折磨奴隶的东西。 白色粉末加到水里,溶解成看似无害的清水,含到满是细碎伤口的嘴里却是要命。娇嫩的口腔内壁黏膜如同被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去一样,一瞬间的麻木之后身体的防御系统自行启动,子规浑身上下覆了一层薄汗,觉得自己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但即便忍受着非人的疼痛,奴隶浑身都在用力抵抗,也没有一点咬嘴唇或者掐手心的动作,只是双手十指张开到极致,大力抓向虚空,借此聊胜于无地稍加抵御。 秦彧宣还在外面等着,现下这种情况,子规不敢耽搁一点时间。疼痛是等不到适应的,稍微缓过来之后,奴隶双手颤抖着摸向架子上的灌肠套装,刚才极度紧张惶恐之下选择性遗忘的事情又立刻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他没有遵守主人的命令,含住后面那半壶茶水。液体淋淋漓漓地渗在深色衣服上,刚才秦彧宣没有留意,而他也错过了认错请罚的最好时机。 那么到底是,出去后立即坦诚错误,承受秦彧宣怒气叠加后甩袖走人的风险,还是先瞒着,争取到一次伺候主人的机会,再等待铡刀落下呢? 子规手下不停,灌肠的难受程度在口腔的疼痛和内心的煎熬对比下,显得微不足道。前面不影响伺候,子规是不敢碰的,含着一肚子的水洗了三次之后,子规瞥一眼旁边的漏壶,见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刻,知道是立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子规把自己衣服全部脱干净,依着浣洗间的门向外张望了一下,见素问已经出去后长出一口气,仍旧塌腰提臀地爬出去,贴着秦彧宣的脚边跪定,轻声说:“主人,奴隶洗好了。奴隶方才妄测主人心意,将后xue含的半壶茶水排出去了,请您责罚。” “嗯,”秦彧宣看他一眼,没多说,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来。” 主人没有追究,本该松一口气,但子规心里总觉得不安,无论是什么缘由,欺骗主人就是不争的事实。然而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他留心。 会客室本不是为了欢爱而准备的,秦彧宣坐着的红木榻整体雕着繁复花纹,坐面上更是一朵接一朵的牡丹花开富贵,花瓣和枝叶经过巧匠的处理,坐上去并没有什么硌人的感觉,但是赤裸带伤的膝盖跪上去做骑乘位…… 子规伺候秦彧宣脱去下半身的袍子,轻吸一口气,小心扶着坐面爬上去,双腿分开跪在主人大腿两侧。看到秦彧宣点头之后,自己找位置试探着往下坐了坐。带伤的膝盖和瘦削的小腿骨在这种姿势下承受了全身的重力,堪称折磨,可奴隶仍然像无数次训练的那样露出柔婉驯顺的笑容,不见一丝一毫的勉强。 刚才急匆匆扩开的xue口还偏紧致,但想吃进勃发的guitou却有些困难。子规不怕困难,甚至有些庆幸,主人对他还有兴致——或者性致也行——那他确实还有挽救的机会。 不得借双手辅助的情况下,奴隶为了防止主人受伤,只得倍加小心地含着guitou,找准角度之后一坐到底。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早就被cao熟了的内壁被坚硬灼热的yinjing狠狠擦过,可怜的奴隶却连倚靠在主人的肩膀上缓一缓都不敢。 秦彧宣似乎懒怠动弹,又或者故意要看奴隶难堪,张开双臂搭在两侧扶手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子规挪动身体吞吐自己的巨物,艰难又坚韧。奴隶从未将身体的重量交付给他,却次次都将性器吞吃到底,xuerou一时层层叠叠涌上来吮吸,一时放松下来让他进出流畅,把一张小口用得像上面的嘴一样灵活。 子规很难受。愈加激烈的摩擦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后xue开始发热发烫,子规后知后觉——是了,倌楼里备用的灌肠液和润滑剂怎么会是普通种类,里面掺加的催情成分一直不动声色地潜伏,直到性事开始才发挥作用,向他张开满嘴的獠牙。 子规不敢停下动作,一方面他必须要让主人满意,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的渴求越发强烈,需要更激烈的动作才能满足……如果主人,主人肯垂怜…… “啊!”子规惊叫一声,好像许愿终于被主人听到,胸前两朵红樱被毫不留情地拧起来转了一圈,极致痛苦之下升腾起被粗暴施为的满足感,身上又出了一层汗,发丝黏在背上,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薄红。“主人……求主人狠狠地、玩……啊!啊!呃呜呜……呜嗯……” 秦彧宣连续几次深顶,打断了子规求欢的话,已然张开的唇齿再也关不住呻吟。他觉得自己像在暴风骤雨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无助地被架在惊涛骇浪上起起伏伏,望不到尽头。 前列腺被反复折磨,膀胱里含着那两壶茶在这般刺激之下简直要坚持不住,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能把贱液弄在主人身上。他哆嗦着求饶:“主人,奴隶奴隶想……排……尿……求、啊啊啊啊啊……主人求您,奴隶求您了……奴隶用手管住……” 秦彧宣终于轻轻点头,子规如蒙大赦,在身下越发狠厉的顶弄中颤抖着手摸向yinjing,掌心掐着柱身,拇指顶住马眼,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难堪的局面发生。他本该将自己掐软,但又觉得如果这样做了,尿液更容易流出来,只能保持这个动作不动。 各种各样的疼痛与难耐混杂在一起,子规后xue急剧收缩,越夹越紧,让秦彧宣taonong得格外舒爽,终于发泄出来。 餍足的青年长舒一口气,终于舍得降下恩典,腾出一只手来将奴隶揽到身上靠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汗湿发凉的脊背。 子规在这样来之不易的温情中压抑着喘息轻轻呼吸,违背生理本能地调息着,将情欲和尿意压制下去。心弦骤然放松,眼眶一热,一滴泪直直砸下来,正好落在秦彧宣的脖颈上,水珠顺着毛孔张开的皮肤滚落到衣领中,瞬间消失不见。 “主人,奴隶……”子规惶然开口,想要请罪。 “嘘。”秦彧宣打断了他,“去洗干净,排出来吧。动作快些。” “是。”子规便不再多说什么,撑起身体跪立起来,让秦彧宣射过之后有些疲软的yinjing退出来,又跪在地上用唇舌温柔地细细清理了一遍,帮秦彧宣整理好袍子,才要告退。 “等等,”秦彧宣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站起来,别动。” “是,主人。” 刚才弯折了太久的膝盖骤然张开,换回直立的姿势,疼痛成倍翻涌,但子规仍然稳稳地站住了,低垂着眉眼听主人吩咐。 “蹲下去一点,半蹲。” “再下去点。再下去点。行,停了。” 子规按着指令照做,但他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停发颤,身体重心放低之后实在有些蹲不住,不禁猜测这是不是新的体罚方式。 秦彧宣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倾身瞧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两朵花,印得还挺好看。” 花?子规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刚才跪在榻上,即使守着伤口剜刀的苦楚也不敢移动分毫,一场性事下来,竟印出了两朵完整的牡丹花。 斑驳的膝盖上渗出的血迹点缀其间,就像牡丹花染了血一样,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冲击力。 子规啼血。牡丹花红。美艳动人。 这会儿秦彧宣看着奴隶双腿颤个不停,小腹越发鼓胀,yinjing可怜兮兮地半垂着伏在腿间,浑身上下都带着他赐予的痕迹,还努力按照他给出的高度艰难半蹲着,面上的表情柔顺依旧,终于给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行了,去吧。” 那张难得的笑脸没有被子规看见,但声音里的愉悦掩饰不住,子规抿着唇,仍旧恭声应了,没再跪下去,而是夹紧了屁股里青年留下的体液,艰难地挪动双腿朝浣洗间走去。 他想将双膝上的花印,被主人夸过的花印留得更久些,哪怕过会儿他再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 秦彧宣带着子规走出去的时候,灵枢和素问已经双双站在门外恭候,见了人便一齐福身问安:“殿下。” “起来吧。”秦彧宣径直往专用楼梯走去,边问道:“秦念和黎舜呢?” “公子说有事先回去了,改日再向您赔罪。黎公子点了香香伺候,唔……” 灵枢一向说话清晰利落,她一犹豫,秦彧宣便回头多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后面跟着的奴隶也抬头看着灵枢,余光接触到另一束凌厉的目光,匆匆低头,佝偻起了脊背。 秦彧宣的声音冷了下去:“说下去。” “是。回殿下,香香晕倒了,黎公子在三楼雅厅……陪着他。” “呵……那是该去探望一下,你说呢?”秦彧宣擒着子规的下巴,让他抬头。 他看见奴隶脸色霎时苍白,抖着唇说:“奴隶……奴隶都听主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