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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中读完了,你糟糕的成绩继续上个公立高中倒也可以,你在犹豫要不要继续。

    学校挺无聊的,国文是什么垃圾东西,历史你每次都按着自己的记忆写,于是你是全校皆知的左翼分子。

    垃圾人,你们都是辣鸡右翼。

    偶尔出去干活也会碰到咒术师,甚尔还得用咒具算是正常的,你这个徒手锤咒灵的无咒力家伙才是更加古怪的异类。

    你不想做异类,尤其是跟你的同伴甚尔不一样的异类。

    “甚尔,我也要用武器。”

    “什么啊?还得花钱。”

    “你赌博都是打水漂你怎么不说?我买个咒具是正经事你就来逼逼赖赖。”你生气了。

    “那是我的爱好,心灵寄托你懂吗?你买咒具干嘛?有什么用?”

    你撇过头,想了一下,说了个好理由:“每次残秽都搞到我手上,恶心。”

    也有道理,于是甚尔愿意照顾一下你的少女心,他说:“我们搞就搞好的,禅院家有一个咒具供奉在京都那边一家神社,因为太沉了,虽然很好用但是一直没人用的好,就它了。”

    听起来不错,尤其是他这么一说,你就懂了,你们不是要过去买咒具,你们是过去零元购的。

    嘿嘿。

    于是寒假这几天,你们回到了京都,趴在墙头看了看,禅院家还是那个鸟样,木偶一样的女人们,唯唯诺诺的弱者,眼高于顶的强者。

    “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家族,活见鬼了,这种上古余孽怎么还没被时代的洪流冲垮啊。”

    “整个咒术界都是上古余孽,你看看那些咒具,全都是冷兵器,其实我一直觉得热武器做成咒具应该很厉害,但是完全没见过。”

    未曾设想的道路,你看向甚尔:“甚尔,你说...要是我们能开发出来热武器咒具,是不是能发大财了?”

    “我们俩?”甚尔脸上的嘲讽都不掩饰的。

    “傻逼,你没自信那老子自己来。既然这样,那老子就准备进军机械专业了。”你气的老子都出来了,普通高中读完也没有大学上,你肯定考不上。反正要升学,你觉得职业高中是可以的,起码能让你先熟悉起来机床之类的家伙事儿。

    你们在之前他住的破院子里呆到天黑,这里在他离开后依旧没人来,虽然有人打扫还算干净但是毕竟是曾经属于无咒力“废柴”的犄角旮旯,你俩躺了一下午也没人打扰。晚上去小厨房做了顿饭吃都没人发现,你只能用离谱来形容这个家族了:“他们都是死人吗?”

    “这么说也没错,看那个做派,跟坟里爬出来的战国时代的老古板们一模一样呢。”

    有道理,甚尔你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意外的会形容这群垃圾。

    正吃着饭,你动了动耳朵,看向门口,不大会儿来了个小鬼,眼熟的家伙,之前拦住过甚尔那个小家伙。

    他跑的气喘吁吁:“我看到甚尔的房间门开着!”

    你跟甚尔头对头干饭,只有你还给了他一个眼神,甚尔简直把他当空气。

    没人说话,小鬼也就站着看着,还咽了口口水,馋了吧小傻逼?今天的饭是老子做的!

    你扒拉完碗里的饭,甚尔接过你的碗给你添饭,然后继续吃。直到盘里菜汤都拌了饭,锅里一粒米都没了,你抱怨了一句:“这锅太小了,我没吃饱。”

    “就这一天,凑合吧。”

    “你在我们家白吃白住怎么还这么多废话?”小鬼说话真难听,你可是给过礼物的。你放下了饭碗,跟他招手:“你过来一下。”

    他看了一眼甚尔,挺起小胸脯走了过来,然后你稍微控制了一下力道,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他被你弹得当场就坐下了,居然没哭就很神奇,不过幸好没哭,不然你还要拎着他的领子把他甩铅球一样甩到前院去。你继续干饭,这孩子坐在地上应该是有天旋地转脑瓜嗡嗡的感觉,虽然控制了力道不至于让他直接头没了,但是也够他从你这白嫖一张脑震荡体验卡了。

    吃过饭收拾了,甚尔拎着小鬼的领子把他丢在了门口,你们俩现在该收拾一下去零元购了。

    大概是这把刀对于普通人和咒术师们来说实在是不好用,供奉在偏殿都没人看管。你推开门走进去,就知道为啥没人用了,这并不是一把轻便的武器,刀背都有三四公分厚,刀身接近十公分,正面劈砍背面当锤子抡那是一点问题都没。

    提起来拎了一下,估摸着得十多公斤左右的重量,如果不是你和甚尔这样的怪物,这个重量的武器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用来战斗那肯定是不能叫武器,只能叫累赘。

    “还不错,有刀鞘吗?就这么拿着也太奇怪了。”你拨了一下刀刃,十分锋利,胡乱背着会割坏衣服的。

    在偏殿里翻找了一番,最后在供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刀鞘,白嫖到了趁手的东西,你很快乐,甚至当晚没休息,带着甚尔去赌场里通宵了。

    有你在他也没怎么输,无脑梭哈赔率最高的毛病终于被克制了一下。

    拿了新家伙事儿你十分手痒,一宿没睡都挡不住你内心迸发的激情,你以前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不知道现在怎么的就成了这样的暴力分子。曾经的你如何已经被遗忘了,现在你是郁之,你很强,你有随心所欲的权利。

    你们在京都街头游走,菜鸡懒得搭理,最后在郊区的山上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家伙,你快活的抽刀跑了过去:“给我一点快乐吧,小家伙!”

    沉重的刀破开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它本身既有的咒力被你强大的力量带着,给咒灵以更加沉痛的打击,前面几下被它躲开了,之后一刀下去这家伙几乎就不能动了,但是还在挣扎,你颠了一下刀柄,把它反过来,用厚厚的刀背又给了它一下,它彻底不动了,中间被厚厚的刀背砸的凹下去一大块,紫色的残秽还是溅了出来,你抹了一把脸,后退了一步,远离了这个糟糕到不能看的东西。

    甚尔就站在你身后,在糟糕到不能看的现场低下头来,粗暴的含住了你的嘴唇。你右手还提着刀,只能用左手去搂他的肩膀,相差20公分的身高还得你踮起脚来才行。冬季的寒风从你们身边绕过,你们都没闭眼,你看到他眼里的热情,他也看到你的兴奋。

    也是,没人会爱你这样的坏家伙,除了甚尔;也没人会爱甚尔这样的疯犬,除了你这个坏家伙。

    把初吻搞得像是撕咬,但是谁也没下重手,好歹没见血,这是好事,但是对你们来说总觉得差点什么。

    回到东京,因为是冬天,你们谁也不嫌弃谁了,靠在沙发中间看电视。经济从前几年的风头浪尖,正在跳楼一样快速下滑,为了挽回颓势,政府正在努力扶持,但是收效甚微,你叹了一句:“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让你去买股票,不过等到你20岁成年的时候,经济稳定就可以了,总之,尽量要保证手里不留太多现金。”

    “你就是防着我呗?”

    “是啊,不然都被你拿去给赌场老板送温暖了,你是怕他们饿死还是咋地?”

    “你根本不懂,赔率最高的废柴逆袭成功的快感。”

    你摸了摸他的头发:“傻逼,你又不是废柴,不用跟真正的废柴共情。你是个聪明人,你要学会分析情报,按照正常规律给赢面大的家伙下注,而不是像个真正的什么都不懂的废柴一样只会无脑梭哈赔率高的。”

    都怪垃圾禅院家,搞得甚尔赌博都有这么个跟废柴共情的坏毛病,浪费了那么多钱,你气死了,决定有机会就抓一只特级咒灵丢到禅院家去。

    你不讨厌赌博,这是搞快钱的好办法,带甚尔消闲的时候你自己都忙着打牌,要不是这个跟你绑定的败家子一晚上能输很多钱,你现在肯定已经被东京所有赌场拉黑了。

    忙到现在你发现,到头来你忙了个寂寞,基本收支平衡,你跟甚尔还真就是来白嫖快乐的。玩儿什么不是玩儿?难道在家看电视不好吗?你不想跟他出来玩了,你想在家看电视,赌场这么吵,大部分人还抽烟,你的鼻子都快要废掉了,你不喜欢。

    “但是一直在家里看电视,不动脑子。时间久会变成老年痴呆的。”

    甚尔说的有点道理,你只能继续每个周末去打牌给他赚钱快活。他正在努力改正无脑梭哈的毛病,你们的收支平衡已经变成了偶尔也会小赚一笔。

    也行吧,在你没有继续上普通科高中,上了工业科的高中之后,开始张罗着购买一个旧仓库或者小工厂作为你的研究基地。你忘了很多东西,但是家乡教给你勇于创新,勇于革命的热情和勇气你没忘记,你讨厌陈旧的东西,所以你格外讨厌禅院家。你喜欢革新,所以准备在咒术界也掀起一场工业革命,咒术界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时代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