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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也好有所准备。” 父王狠瞪了一眼大哥,道:“你打算醉酒度日到何时?” 大哥冷笑道:“儿臣不过是个不中用的人。过不得机关算尽的日子。” 父王冷哼一声,大约早已看透大哥的用意,只得对我道:“苒儿,你三日后出发。我会安排高手护你周全。让景潇先生跟着你一起去,你行事有些莽撞,凡事多和他商量。” “苒儿定不辱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过去一大半了,不嗨皮 ☆、第十三章 这天夜里,父王来我房中。自邺都归来,父王忙于政事,已许久未曾来过。烛光照得父王鬓角的白发盈盈闪闪。父王一脸倦容,看来今日又是十分劳累。 此时我正梳洗完准备入睡,父王抚着我的手,眼里含着不舍道:“我是极舍不得你去邺都的。可是身为藩国之主,必须得为淮南的将来考虑。” “父王,我知道。我也不怕。”我微笑道。 父王伸手摸摸我的头:“苒儿,你记住,如果事情有变,便立刻离开邺都,找个地方隐居。也不要回淮南。” 我心中一震,既不能留在邺都,也不可回淮南,难道说……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父王说的‘有变’,是……要起兵吗?” 父王神色严肃,眼神极其地坚定“是的。” 听闻此言,我反而十分很平静,只道:“无论父王做什么,苒儿都会支持父王。” 父王眼睛有些湿润,他揽着我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到了邺都之后,一切小心,万不可逞强,凡事自保要紧。” “嗯。” 三日后,父王、大哥、二哥一路送我到寿春城外,大哥与二哥皆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父王眼中多了更复杂的情绪。我强作笑颜道:“回去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二哥道:“你到了邺都,可别乐不思蜀了,记得多来信。” “好!”我使劲招了招手,便转身进到马车里。忍着的泪水一下从眼眶中决堤而出。此番离开,不知何时能再相见,父王、大哥、二哥,各自保重! 一路上,全然没有了上次去邺都时的愉悦,景潇担心我闷坏了,时不时进到马车里和我聊天。 “去到邺都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景潇问道。 “好像没有最想做的事情。” 我又仔细想了想:“倒是有点儿想念李悦儿了,到时候去她府上做客。你呢?” “我听说邺都有个叫‘书香坊’的地方,可以买到名人墨客的书法和画作,我想去搜罗几幅名画来搜藏。”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去?” “反正你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闲着也是闲着。” “去可以,别找我借钱。” “这就不用你cao心了。”景潇摸摸口袋,得意道:“我陪你去一趟邺都,王爷可给足了我俸银。” 在路上的这小半月,我和景潇谋划完了如何在邺都过得逍遥自在,又商量好了每天吃什么、谁做东。在百无聊赖里,终于到了邺都城外的驿站。 当初,我与父王、二哥便是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才进城的。这次到驿站时,虽是上午,但我还是打算在此修整一下,明日再进宫去见刘昭。 刚沐浴更衣完毕,清音来禀告道:“明将军已在门外等了好些时候了。” 我这一刚到邺都,他们就等不及来打探虚实?“叫他进来。” 门被打开,明沧着一袭白衣走了进来。 我斜眼看了看他,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无事。” “无事来作甚?”我转过身去,发现明沧正一副失落的表情。 “我只是想见你。苒儿,你果真对我已经不再有……”明沧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眉毛微蹙,怀着些许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热流,我明白这是何意义,也深知它的危险。我避开他的眼光,只道:“我不会再与你有何瓜葛。你若是想打探什么消息,我是断不会告诉你的,你既然无事,就请回吧。” 明沧眼中的期待熄灭了:“自从离开寿春后,我以为你我或许缘分已尽,不会有再见面的一日。谁知,淮南王竟把你送来了邺都。” “来了又如何,这一次,我是再不会受你的骗了。” 明沧轻叹一声:“苒儿,我并未骗过你,只是你一直不愿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真相?”我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与刘昭串通好,挑拨我父王与王兄的关系?让玲珑担着淮南秀女的名义到皇宫做不轨之事嫁祸于父王?” 闻言,明沧额上的青筋跳动,但他忍着怒火,并未发作:“苒儿,到头来,你在意的始终不是你我的这段情。” 见他如此,我接着不冷不热地刺激他道:“情?你有过吗?” 明沧猛地走到我身边,低下面庞狠狠地吻上我的唇。他吻得那么用力,仿佛要化解心中的怒火,他的舌头忽地撬开我的嘴,直往里面探入。我未做任何回应,只是使劲想要把他推开,奈何他的双手紧紧地环住我的背,只得任由他摆布。 他终于放开了我,眼光却冷若寒冰。 “你走罢。”我抹了抹嘴,“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未言语地走出房间。我望向门外,只看见一袭渐行渐远的白衣。 第二日,我和景潇入宫见刘昭。 刘昭一身孝服坐于龙座之上,有着与年龄并不相称的威仪。上一次来,龙座上还坐着和蔼可亲的皇帝叔叔。 刘昭虽年轻英俊,但一副俊美的皮囊下,确实一颗城府极深的帝王之心。能在局势复杂的邺都稳稳坐上新皇的位置,一定经过不少的明争暗斗,权谋算计。而他,已经不再是我儿时的昭哥哥了。他是一个视淮南国为眼中钉的新君。 我缓缓走过列于左右的满朝文武,跪下恭敬道:“淮南公主刘苒,参见陛下。” 刘昭温和道:“meimei快快请起,你我本是兄妹,不必多礼。只是父皇驾崩不久,我不忍登基,这声‘陛下’我是万万受不得的。meimei还是唤我‘太子’吧。” “是。”我暗觉刘昭果然不是平凡之辈,行事滴水不漏。 刘昭又道:“本是诏世子刘荊来奔丧,为何是meimei前来?” “二哥日前打猎时不慎摔断了腿,下不得床。父王担心耽误了为先皇奔丧的大事,故遣我前来。” 刘昭听闻,作担心状:“世子现下如何,可有好好医治?” “我出发时,二哥仍卧病在床。不过,父王吩咐了医师日夜守护着二哥,想来不会有大碍。” 刘昭似松了口气,又命左右道:“你们去挑拣一些皇宫上等的金疮药,速速送往寿春。” “谢太子厚爱!”我作揖道。 “上次meimei来邺都住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