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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倾听,神情流露出几分赞赏。 只有北宫逸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昏昏欲睡。 茶香氤氲,热气腾腾,赶走了寒冬冷意,花闭月慢条斯理地吹着已冲泛起的茶花,轻轻啜了口茗。 自从收到林熙寒的画卷后,花闭月派人送了回去,林熙寒也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下次又改送给她一盆盆栽,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花闭月也不好拒绝。毕竟,林熙寒这段期间为琉璃城付出诸多心血,若非林熙寒,凭着她的能力,也仅能建造出与北庭差不多的城池,所以林熙寒功不可没。 何况,这段时日他中规中矩,深居简出,没有对琉璃城的女眷们有任何逾越的举动,若非曾经见过他与其他女子在一起,花闭月恐怕很难相信此人是一个红尘浪子。 经历两世的花闭月深知,人终是不可貌相的! 林熙寒进来对二人微微颔首,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侧,一拂袍袖,跪坐在案几锦垫上面,屋中暖炉正安静悠闲的煮着水,他的神情十分淡然,凝神倾听着,又好像在等着壶中的水何时沸腾。 本来对此人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但自从他坐在自己的身侧后,花闭月不由目光一侧,凝视他一眼,细细打量着此人,虽然早已不是魏晋的年代,他居然双腿正坐,这种很容易让人双腿麻痹的姿态,此刻,看上去有另一种特别的风情。 林熙寒目光扫过对面的北宫逸,淡淡道:“近来你很少休息?” 北宫逸懒懒伸个懒腰道:“是啊!你说半月后有人回来收拾这烂摊子,我都等了一个月了,还是没人来!” “放心,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但愿如此吧!” “不过……喝茶可以提神!” 听闻此言,北宫逸二话不说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几口。 此时此刻,林熙寒的声音胜过悦耳的琴声,声调漫然,却又仿佛随时要悠然而去:“品茶不知道茶名似是不妥,这茶叫雨前龙井,不过……却不是用手采的,是贵族挑选年轻美貌的女子,叫她们以舌尖挑下茶叶来,请茶师调理后放入袋中,在她们身上烘干!” 想到这茶的出处,北宫逸本来喝了两口,立刻喷了出去! 他有些气恼得道:“林熙寒,你……这鬼地方,小爷下次再不来了!”言讫,跑到外面漱口去了。 花闭月端起茶杯,接着放了下去,也没有了饮用的兴致。 李白羽闻言一口气饮尽这茶,只觉着口齿留香,美不胜收,忙歉意连连道:“林大师,我家少爷其实有洁癖,闻不得女人脂粉味道,这茶水估计让他连饭够吃不下去,您在这里坐着,我去看看他。” 他对二人点了点头,连忙跑下楼去。 如今,雅间内只剩花闭月与林熙寒二人,一时间,很是安静。 林熙寒缓缓直起身来,替她倒了一杯茶,目光依然无波无澜,那姿态真是从容有礼,无可挑剔。 手指拂动下,长袖滑下,林熙寒一手将袖子扯起,一边把茶水递于她的手中,修长如玉指竟顺势在她的掌心,不知是何原因碰触一下,吓得花闭月向后一躲,却不慎碰翻了茶盏。 那茶水极烫,竟溅落在她的肌肤上,霎时出现一片小小红斑。 “抱歉,我来看看!” 男子轻轻碰到她的手,双手碰触,他把窗边的积雪涂抹在她的手腕上,此番,花闭月并没有躲开,心中默念: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她低眸一瞧,正瞧见林熙寒那一对清冷彻底的眸子正看着她,在那幽深的黑瞳中,似乎看到一丝勾魂摄魄的星火儿,竟让她生出一种清雅、冷艳,凄美的感觉来,花闭月咬了咬唇,不知道他这目光是否天生?只是刹那间的风情展露,却如静水投石,在人心中荡起层层涟漪,花闭月的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再看时他已慢慢地坐回在她身侧,目光看向台中的伶人的歌舞。 琴声停歇,花闭月缓缓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雨前龙井这种茶。” “世间没有这种茶,我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罢了!” 花闭月不由一诧,没想到这个冷冷淡淡的男人居然也会开玩笑。 两人默默坐在茶铺中,天色渐暗,孤高的明月在他头顶,如流水般照耀下来,淡淡银色的月色洒了他一身。 风中那飘舞的长衫中,是一个孤傲寂寞的背影!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章失败 茶楼雅间内明火辉煌,照得屋中形同白昼一般。 而街道的夜市也摆出各色摊子,红色灯笼排排行行,映照白雪,给清寒的冬日带来一丝暖意,但见琉璃城内一派繁华景象。 茶铺中各种优雅的乐声传来,此时,林熙寒眉目俊逸,清雅无俦,气度高华,只是淡淡地跪坐在垫前,目光望向四处的人物与景色,偶尔也会替她斟满茶水,面无波澜,彬彬有礼,令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此番,花闭月与林熙寒初次相处的光景,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氛围。 今时今日,花闭月是初次用男子的身份在外应酬着,她的心中闪过一种念头,觉着自己倘若真是个男人,应可以随性地认识知己,以酒相交,促膝长谈,不论贵贱,不分地位,把酒夜话,月下弄箫! 她的心绪渐渐回到重生时的那段时日,初识玉流觞与东方闵,二人皆知她是女子的身份。萧琛与璧宿也不例外,北宫逸也是在京城街道,阴错阳差撞破她的身份。 如今,只有林熙寒并不知道她女子的真相。 只是为何自己与他在一起时,总要在意男女避嫌之意? 莫非是曾经目睹他与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情形? 致使她太过于小心,亦过于在意……生出些疑神疑鬼的情绪? 思及此,花闭月稍稍放松了些心情,试着对他的警惕收敛几分。 此刻,林熙寒如若往常一样,端起热气袅袅的茶水,悠悠地啜了一口,放心茶盏,一双寒玉般清冷的瞳看着她道:“若是在下没有记错,我与大人应是初次单独相处。” “能结识花公子这样的人物,是林某人的荣幸!”此刻,他忽然改变了称呼,称花闭月为花公子,而非花大人,这种变化很是随意自然,就是花闭月本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也是花某的荣幸才是!”花闭月也淡淡地道,明亮的琉璃盏光芒照在她的娇颜上,一时美艳不可方物。 夜色凄迷,晚风徐送。透过窗棂,二人的身影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红色灯笼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