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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查心肌炎。” 周穆没吭声,默默把手中的检查单子递给王寅,打断了面前这位男医生想要叙旧的打算。王寅这才注意到站在阮甜身边的周穆。 “您是......”他声音带着些迟疑问道。 “麻烦您!”周穆没回应王寅,催促他快点给阮甜做检查。 有第六感的不仅仅只是女人。大概是生物本能,互为情敌的男人们只需对视一眼,便能分辨出对面的人是敌是友。 “有备孕或怀孕吗?”拿起单子看了一眼,王寅按照惯例问道。这是在给病人做CT检查前这是必须要询问的话,但他直觉的可能要收获令他不喜的回答。 “没有。” “有。” 阮甜和周穆异口同声道。 说没有的自然是阮甜,而那个“有”字则是出自周穆之口。 “你胡说什么啊?!”阮甜转头怒视。 周穆耸了耸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虽然周穆瞬间被阮甜揭穿,但是这两人之间那似有若无的亲密气氛做不得假偏不得人。王寅垂下眼收起检查单子,转身向CT室走去。 周穆看着王寅离去的背影,暗暗翘了翘嘴角。敢追阮甜的男人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你学长?”周穆轻声问。 “......是!我学长!以前关系很好的学长!他是曾经追过我,怎样!”再怎么迟钝也能感受出来周穆这般回答是为了什么,阮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可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人家早就放弃了,现在就是普通好朋友!你幼稚不幼稚啊!” 周穆从鼻腔中轻哼出一声。幼稚不幼稚他不清楚,但身边这姑娘有点傻是真的。不管当时这位学长为了什么放弃追求她,但显然人家对她是余情未了。 检查结果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全部出来。确诊了不是心肌炎后阮甜和周穆都送了口气。只是因为她那原本简单的受凉感冒变成了病毒性感冒,现在依旧高烧未退,而且这次病着实拖了太久时间,因此杨医生最终还是给她开了点滴。 “这瓶快挂完了就按铃叫我们哦!”护士调整了下点滴速率,转头对着周穆嘱咐道。周穆点了点头送护士出门。病房门合上,终于到了他与阮甜的独处时间。 X医大一附院的病床常年处于短缺状态,阮甜原本想开了药回家自己挂针,结果周穆直接在住院部开了间特需病房。特需病房条件一向好,除了比普通病房更舒服宽大的病床,陪护床也相当舒适。周穆脱下风衣随意丢在沙发上,从一旁拉了个椅子放在阮甜病床边坐下。 病床被微微摇起了些,阮甜半靠着病床枕头,用余光瞥向身旁的男人。周穆正垂着头解衬衫的袖口,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将金色的袖口解下放在床头柜上,接着衬衫袖口被他翻了几翻卷了上去,露出了结实的蜜色小臂。 阮甜瞥着那线条流畅的肌rou和衬衫领口——领口上系着的领带方才被他扯松,不羁地挂在领口——她突然领会了杜琳琳曾一度天天挂嘴边的制服诱惑到底有什么深意。 “很晚了......”阮甜低头意有所指地说道。她轻了轻嗓子,尽量让自己嗓音不要太沙哑。 “嗯,快一点了。”周穆表示赞成。方才等各项检查结果等了两个小时,等他们到了病房挂上针后确实很晚。“来,喝你的退烧药。”周穆捏着个塑料小量杯碰到阮甜嘴边,让她就着他的手,将橙子味的糖浆喝下。 杨医生这次给阮甜开的退烧药是布洛芬混悬液,儿童专用的糖浆退烧药。 “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阮甜脸面烧得厉害,她实在是没做好被周穆喂药的心理建设。她抬手想要去抢盛药的小杯却被周穆躲开。 “还说不是小孩子。”周穆挑唇一笑,又把手里橙子味糖浆退烧药往阮甜嘴边凑了凑。“手上挂着针呢,别乱动,不然滚了针还得再挨一下。快喝!喝完就可以睡了。” 喂阮甜喝完药服侍她躺下后,时针刚刚划过表盘上的数字一。 “......你不回家休息吗?”折腾了半晚上的阮甜终于躺在了被窝之中。只是,许是睡觉的那个点过去了,退烧药的镇定安眠效果也还没发生,她这会儿眼睛亮亮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得看着你把点滴挂完,今晚就在陪护床上过一夜了。”周穆俯下身,给阮甜掖了掖被角轻声道。“还不睡觉,是想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说着他又偏了偏头笑道:“以前倒是给穆周讲过,也不是生手。你想听什么故事,我给你讲。” “我又不是小孩子......”阮甜一手把被子拉高遮住口鼻,只露出了一双大眼睛,瞪他。 “是,你是大孩子。”周穆把她露在外面的那只手塞进被子里,又捏着她小巧的鼻尖,宠溺地对她笑了笑道。 “你明天还要回去开会吗?这样来回跑岂不是很麻烦。你今天就不应该让你那个女助理走。”就这样和他“过一夜”总让阮甜觉得浑身不自在,还不如留下Silvia和她在一起,虽然不认识,但好歹两人都是女生。 “照顾你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假他人之手?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 第22章 抹茶原谅包二 不多时, 药效发作,阮甜的眼皮也渐渐沉了起来。 “......你这是,强行孤男寡女, 强行共处一室......”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 阮甜还在半是不满半是无奈地抱怨着周穆。 周穆叹了口气,替她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关掉了吸顶灯只留下了一盏暖黄的壁灯。 灯光柔和地倾泄,散落一室宁静。在退烧药的安眠作用下, 阮甜睡得如同一个孩子。那两瓣他从未品尝过的樱唇娇憨地努起, 美好又脆弱。 哪怕是她本人现在好好的躺在他的面前, 他依旧在心有余悸地后怕着。而最令他心疼的事情是在那几分钟之后在直播中,他看到她自己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上次在香积寺遇到阮甜和杜琳琳后,周穆同杜琳琳要了联系方式, 打听阮甜的一些事情。杜琳琳曾玩笑般地对他说,别看阮甜现在和她母亲住在一起,可李妙怡老师比阮甜还忙,平时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 因此本质上,阮甜还是个空巢女青年。 空巢女青年即便身体不适,可该要做的事情也是没有人代替她做的。 从昏迷中醒来然后自己爬起来跑去医院这种事, 说起来还带着那么些诙谐之感。可这背后的辛苦与孤单根本不敢让人细想。如果他今晚没有看直播怎么办?如果她没爬起来就一直昏迷怎么办? 周穆抚了抚阮甜还在低烧的额头,轻叹一声,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