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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时,抓着他的手也缩了雪,这让他的心里空荡荡的,难掩失落。 白苹愣住,经他一提,想起了他母子关系恶劣,顿时浮现愧色。“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他挑眉想了想,随即顿悟。“嗯,刚才那一下你真的打得挺用力的,是该道歉没错。” 她盯着他的手臂,嗫嚅地问道:“很痛吗?” 严读其实一点也不觉得痛,却故意回道:“满痛的。” “对不起。”白苹低声忏悔。 “你让我打一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她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你心胸宽大,就别说震小心眼的话了吧。” 心胸宽大的他嘴角翘起,“我明明就心眼小。” 白苹却没把他说的话当作玩笑,表情相当严肃地道:“严读,你别老是说这种贬损自己的话,你的确是心胸宽大的,二舅对你说话那么尖酸刻薄,我就没见你认真和他计较过。” 经她一提,严读再度失笑。“我的确是没和他认真过,但那并不代表我心胸宽大。” “严读,没有人称赞过你吗?”见他一再推辞自己的赞美,白苹不禁怀疑地低呼。 “我是在赞美声中长大的。” “赞美声中?例如?”她挑眉。 “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天资聪颖、出类拔萃……”他——举例。 白苹打了个呵欠,意兴阑珊地问道:“他们有送你匾额吗?” 严读低笑出声,“有,在我的律师事务所里。”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的有!“上面写了什么?” “仗义执言。”他道。 唔,的确挺符合他的工作形象,白苹颔首,和他谈话下来,虽然冲淡不少萦绕在心底的哀愁,但思母之情仍是纠缠着她的心神,她猛地想起了春生舅给她的那封信,急忙喊道:“mama的信!” “帮你收在这里。”他将惊跳起身的她压坐回床上,再从床头旁的实心木桌上拿来了信。“你要现在看吗?” “嗯。”她紧振着唇,唇色因此泛白。 她从他手中接过那封信,信没有多少重量,可是里头的文字却结结实实地令她的心直直往下沉,她犹豫许久,才把信封拆开,抽出了信纸,仔细。 我最亲爱的女儿小苹: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看到这封信,但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一定过得比我想像中还要幸福快乐。 因为你一定知道凡事多爱自己一些,只有真正的爱自己,才配拥有货真价实的幸福,因为你会散发光芒,会让周遭的人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快乐,会让大家想和你一样充满自信。 mama写下这封信时,才刚与妹分离一个月,我以为放手很简单,但实际上却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mama真的很想你。 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此生的挚爱。 以前的我,万般珍惜自己,也深爱着你的父亲,直到我的身体里孕育了一个你,当你出生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才知道,我对你的爱,胜过万事万物,甚至胜过爱我自己。 mama生病了,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当我知道的时候,我看着你的睡颜哭了许久,我不想如此脆弱,我以为我能够与你一起创造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一切,但我的身体状况却不应许我的心愿,我想起你外婆经常挂在嘴边的念叨?——天不从人愿!老人家的悲观认命,竟成了我生命中最写实的一句话。 于是我开始寻找你的父亲。 幸好他最初北上时曾经告诉过我他在鑫品饭店工作,我费尽心思,花光所有积蓄,雇用了徵信社帮忙找到你父亲,而徵信社也给了我一个天打雷劈的消息,那便是你的父亲娶了老板女儿为妻。 当时我才知道,他杳无音讯的原因竟是为了与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情。 说到这里,你一定会觉得我是怨你父亲的……但其实这些怨早就消散了,我反而很感谢他让我拥有你这么一个天真可爱又甜蜜贴心的好女儿;当初和你父亲在一起时,我就明白我爱他比他爱我多,所以当他告诉我他要北上闯荡时,我并未告诉他我怀孕了,也未曾阻止他去追求梦想。 他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 但是你的父亲敦厚温柔又多情,当我看到他见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他必定会疼爱你、照顾你,并且将你捧在手掌心百般呵护。 所以,mama离开了你,虽然非常心痛不舍,但我却十分放心。 我亲爱的女儿,知道为什么要为你取名叫作白苹吗? 外婆当初相当震怒,气愤责骂我并未嫁入白家,凭什么你就该姓白? 我说,因为我曾经非常深爱着你的父亲,我想要保留这份真心,至少这是一个印记,能够连结我们三个人的骨血与灵魂,即便我未曾正式嫁给你父亲,却还是费尽心思透过了许多关系,让你能冠上你父亲的姓氏。 至于会取“苹”这个单名,是因为我永远深刻记得那一天,他满头大汗地为我摘下一颗尚未熟成的青苹果,我勉为其难咬了满口青涩,那滋味至今回想仍教我嘴角扬笑,那是关于我们爱情里最美好的记忆之初。 mama为你取的名字,填满了我们一家的幸福。 请你记得,爱一直相伴你左右,关于我和你父亲的故事、关于我和你以及外婆家的故事,都在你的记忆里不曾消逝。 还有,请你千万记得,mama未曾离开,这只是一段远行。 爱你的mama简竹萍 白苹逐字细细,看到最后一句话时,她视线模糊,抬手揉了揉眼,想要再看得仔细一些。 “我可以看吗?”严读很好奇简竹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将信纸递给他。“严读……怎么办,我没有mama说的那么好,我的生活一团糟,我甚至没了自信、没了工作,我把一切都搞砸了……”边说着,她自厌地掩面哭泣,无法克制的悲从中来。 “这里有一张照片。”他翻着信封,从里头掉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他看了看之后递给了她,惊叹道:“你母亲年轻的时候跟你好像!” 简直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mama比较漂亮,她是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