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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不就行了吗?” “很多很多是几个?”严读兴致勃勃,专注凝视着她挣扎的表情。 “嗯?几个?你觉得你的大秘密可以换我几个小秘密?”她反问。 她可真逗趣,她也许不明白,他所谓很多很多的意思,可是要对他掏心掏肺的程度呢!“等我觉得够了为止,你认为这样值得来换我的大秘密吗?” 说完,他想也许她会因此而却步,神情不禁变得有些阴郁。 “好啊,那我就说到我再也没有好奇心为止好了,如果那时还换不到你的大秘密,我也认了。”她耸耸肩,“喂,严读,到底是什么样的女生让你把她藏在心底这么深这么深?你如果喜欢她就告白啊!当初应理也是主动向我表白,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喜欢他的。” 严读兀自生起闷气,将脸撇开,不愿看到她提起唐应理时那带点依恋又带点难过的复杂神情。“我和唐应理不一样。” “生气了?”白苹一脸懊恼。“抱歉,我并不是要拿你和唐应理比较,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他低声问道:“你和他都断得一干二净了?” 从平安夜到现在,唐应理已经有三个月不曾出现在白家了,纵使唐应理三番两次请求他帮忙,也都被他一口回绝。 被利用,一次就够了。 都怪他当初未曾察觉到唐应理对白苹的心思,以为唐应理只是热情健谈,在学校两人就常常聊天,接下来唐应理进出白家也是家常便饭。 直到……唐应理告诉他,他向白苹告白,白苹也答应了。 严读永远忘不了眼睁睁看着白苹投入唐应理的怀抱,自己无能为力又挫败的滋味。 第5章(2) “断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校传出流言,说我和他分手了,再加上加莉在学校常常黏着他,大家就又说他们两个在交往了……”白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发生、变化。“这样也好。” 他望着她落寞的神情,问道:“还是很难过吗?” 她苦温一笑。“严读,跟你说一个小秘密喔,其实加莉后来有来找我,她居然跟我下跪欸,她说我其实没那么喜欢唐应理,要我把唐应理让给她……”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再跟你说个小秘密喔……加莉好像完全不知道其实我更喜欢她这个朋友,我当然愿意为她割舍爱情啊,可是、可是……那些流言都是加莉对大家说的……她不知道当其他同学告诉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还要假装自已一点也不介意的祝福他们……” “你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简竹萍不是说要你多爱自己一些吗?”严读轻啧一声,抽了张面纸递给她。 白苹不满地噘着嘴。“我一直很爱我自己啊!”她接过面纸,擤了擤鼻涕。“还有一个小秘密,其实我会这么难过,是因为我发现原来之前我根本是在和自己谈恋爱,我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 看着她娇憨的神情,严读不自觉放柔了目光。“你只是还没遇到而已,等你遇到了,就知道怎么去爱了。” “是吗?”她看着他直视自己的眸光,心里暖暖热热的。 “对,因为我也是这样。”他道。 “所以你要告诉我你的大秘密了吗?”不知为何,白苹现在有点不希望听见他的大秘密了,她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更有一股冲动想要把自己的双耳捂起来不想听见他的回答。 “我还没听够你的小秘密。”严读盯着她卷翘睫毛上的晶莹泪珠,情不自禁的伸手为她抹去。 她暗暗松了口气,并未察觉到他为她拭泪的举止蕴含多少亲密和疼宠。 关于他的大秘密,她忽然觉得一点也不好奇了,但从这天早餐开始,她只要有什么小秘密,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人绝对是他。 那是他们关系最美好温馨的时光。 她十七岁,尚未成年;而他二十三岁,正要展翅高飞,他们保守着属于彼此的秘密。 “白苹,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严读双手环胸,伫立在客房的床边,瞪着用棉被把自己包裹成球状物体,只露出双眼的白苹,表情充满了无可奈何。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静默。 自从得知简竹萍早在十七年前就过世的消息后,白苹在外婆家前彻彻底底痛哭了一场,接着便失魂落魄、像尊人偶娃娃任凭他打点摆布。 回到台北已经将近九点了,沿途无论他为她买了什么吃的,或是带她去餐厅,她都显得意兴阑珊,拿起筷子喃喃说了句没食慾就把筷子放下来,根本什么东西都没吃。不过他也没有逼她,没有试着开导她,而是随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现在,将近午夜十二点,她房间的灯仍然大亮着,严读在房外来回踱步了许久,最后还是敲了门走进房内,见她双眼红肿,一副刚哭过的失神模样,他感觉心脏缩了缩。 “要不要喝点热汤?”他坐到床边,轻声问道。 白苹依然不吭声。 “你早点睡吧,我帮你关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严读叹了口气,单向谈话让这处空间盛满滞闷的寂寥。 他应该给她一些时间一个人静一静,消化内心的悲伤,即使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终究还是强迫自己起身离开,只是步伐才刚往前踏,一道微弱力量立即扯住他的衣摆。 他止步低首,看着她拉着自己的小手。 “严读,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她原本娇脆的嗓音因哭泣而显得沙哑疲惫。 她的问话让他陷入漫长的沉思,他再度坐了下来,而她抓着他衣摆的手像是攀上浮木那般,紧揪着不放。 终于,严读开口了,“听说好人去的地方叫作天堂,坏人去的地方叫作地狱。” 白苹垂下眼眸,“那……天堂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等我死了再告诉你。”他说得一脸正经。 他的回答让她觉得好刺耳,她不由得浑身一震,瞬间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还没来得及思考,右手便已用力的往他的手臂打了下去。“你讲话一定要这样不中听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讲话不中听了。”严读自嘲道:“更何况我只是老实回答你我心里的答案。” 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