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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长亭,不让她受一点颠簸,可这一路怎地这么长,赵权心底莫名涌起酸痛之意,只喃喃低语:“你不能有事,本王不会让你有事!你听到了吗,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晌午的日头已开始晒人,赵权抱着长亭一路奔回别苑,别苑中下人忙上前恭迎,赵权却视若无睹,下人见他浑身似是被汗水浇透,脸色却煞白带青,双目似是喷火,暗自吓得后退,无一人敢上前询问。 祁风自后面疾步到前,看了看长亭灰败的脸色,又替她把了把脉,脸色已阴沉下来,赵权盯着他,急怒道:“她怎么样了?!” 祁风沉目一想,急声问道:“这里可有冰窖?” 赵权急朝左右狂喝道:“速带本王去冰窖!” 下人被他狂喝骇得呆滞,还是薛采薇疾步在前道:“快随我来!” 赵权看着长亭脸色渐渐呈青灰,身上脉搏似是渐渐停滞,一时急痛交加,只抱着长亭往冰窖狂奔。 幸而谢禹素来注重享受,此别苑亦专门备了一个冰窖,下人颤颤巍巍开了锁,赵权等不及只一脚踹开了冰窖的门,寒气扑面而来,冰窖里全是大块大块的冰,祁风在后面急道:“快把她放在冰上!” 赵权喘着粗气,浑身肌rou发紧,双腿已是僵硬,却极小心地将长亭放在冰上,生怕触动她半分。 祁风掩上门,疾步向前,对旁边的薛采薇道:“劳烦姑娘替江姑娘将衣衫除掉。说着掏出一块布巾,将双眼覆住。 薛采薇楞了一下,赵权双目欲龇,急斥道:“还不速照祁神医的话做!” 薛采薇回过神,忙上前将长亭的衣衫除掉,只留了一件亵衣,可入目所见,却令人心惊,长亭身上青灰中又尽是暧昧的淤青与噬咬的痕迹,薛采薇暗自惊骇,退到一旁时,却见赵权并未有半分回避,只一瞬不变地盯着长亭,她顿时了然,不敢多问一句,好似料到了这般结局,心底却弥漫起一股酸痛之意。 祁风虽是覆着眼,却好似仍能视物一般,瞬间便以金针刺入长亭周身大xue,更令人惊骇的是,祁风以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运起浑身真气刺入长亭头顶,他刺得很慢,虽不能见他的双眼,却可见他额上豆大的汗珠,以及越来越苍白的双唇,他刺入一针后,一直沉沉昏迷的长亭好似受到刺激,眉头微微皱了皱,赵权大喜过望,这至少让长亭有了一丝活气。 祁风微微喘了口气,不敢有丝毫大意,拈起另一根银针,依前法缓缓刺入长亭头顶,赵权虽不懂,却见祁风牙关紧咬,以极快速度拈起最后一根银针极小心极缓慢地刺入长亭头顶,长亭那一瞬,脸上的灰败之气褪了些下去,可面色再无任何变化,就如睡着一般。 祁风松开手,却猛地侧头喷出一口鲜血,踉跄两步才立稳了身,赵权忙扶住他,他推开赵权,几下将长亭身上的金针抽了出来,可头顶的银针却并未动。 他低声道:“劳烦姑娘替长亭把衣衫穿上……” 第134章 薛采薇将长亭小心衣物穿好, 长亭便沉沉躺在寒冰上, 寒冰幽幽散发着水雾, 衬得她面色青白, 好似睡着,却又仿佛再感应不到她的气息。 赵权眉头紧锁, 沉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祁风扯下覆在眼上的布巾, 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的苍白可以看出他此刻真元损耗极大, 他低咳了一声,缓声道:“我方才以‘三针制神’之法,借助着冰窖的寒气,使她体内一切生息停滞, 此法可令她短期内气息内敛,血脉极缓流动,亦暂时可令毒气与蛊毒不再发作。” 赵权疑道:“那她身上的毒该如何解?” 祁风顿了顿,似是有些力竭道:“‘三生’毒性冠绝江湖,她能坚持这么久已是罕见,此次毒发异常凶猛,我实没有法子可以救她了,如今这个办法, 亦是暂缓之计, ‘三针制神’不能久用,否则她血脉久久不行,最后只会筋脉寸断而亡……” 赵权好似一时未明白他话中之意, 只逼问道:“你此话何意!” 祁风直视赵权,终究断然道:“她身上的毒已无药可解,如今这办法,亦只能将她的命再延续几日而已,几日之后,便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救不了她……” 赵权脑中似是被人重重一击,顿时震荡不已,他站立不稳,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怎会如此! “你是说,她就这般等死了?!”赵权寒声问道。 祁风未回答他,可面上沉痛的神色已不需再多言。 “你胡说!”赵权顿时暴怒起来,怒声斥道,心中却犹似刀绞,他双眼赤红,只咬牙恨声道:“你胡说!”说着却跌撞两步,薛采薇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大力挥开,他狠狠指着祁风,喝骂道:“你乃医者!明知此毒无解,当初为何要给她种下蛊毒!为何要以她的命来换本王的命!” 他大步上前擭着祁风的前襟,双目尽是恨意与狠意,厉声斥问道:“你怎么敢这么对她!你怎么敢!” 赵权眉目欲裂,浑身带煞,“本王不信你没有办法救她,你能将本王身上的毒移到她身上,那一定能再移到本王身上,本王命令你,快替她医治,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她,本王在所不惜!” 薛采薇在旁已骇住了,却不敢上前劝解,祁风平静地看着赵权,任他拽着自己狂喝不止。 “我的确再没有办法救她了……”祁风终是开口道。 “你胡说!”赵权脸上青筋暴起,状似狂癫。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他厉声喝骂道。 他沉沉怒视着祁风,祁风却平静以对,这种平静仿佛宣告了长亭的结局,任你权势滔天亦不可扭转生死天意。 许久,赵权缓缓垂下手,一瞬仿佛抽光他所有的力气,他跌退两步,失魂落魄般走到长亭面前,盯着她灰败的面容,低喃道:“傻子,你若死了,本王要如何活下去……” 良久,赵权再不发一语,祁风侧眸看去,却见赵权半跪于冰床前,好似石雕一般伫立不动,祁风轻轻一叹,看了一眼薛采薇,两人均是明白,慢慢退了出去。 赵权轻轻执起长亭的一只手,捧在自己面庞,她手指纤长,却不似一般女子柔弱细致,她常年执剑,指掌交界处有细细的薄茧,可握上去,却有种血rou相连的紧密感,仿佛是自己一生的皈依。 赵权用面庞轻轻摩挲着长亭的手,他此刻锐气尽失,面色颓败黯淡,只知痴痴地望着冰上之人,再无从前的意气风发,凛然摄人。他眼中渐渐隐泛泪光,他轻轻吻了吻长亭的手心,心中却好似被堵得发痛,一股酸涩之意直冲眼底,guntang的泪水砸在长亭的掌心,他却一动不动,只静静地轻吻着长亭的手心。 这双手为他在危险中执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