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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败俗!” 他讪讪一笑,忙叫她息怒,随后又纠正:“也是你女儿,也是你女儿……” “哪怕天大的事,总有商量的余地嘛,对不对。” 陈氏重重一哼,甩袖不再理他。 闹腾了一晚上,先是逛街后是捉jian,悲喜交加的,她没精力和书辞细谈,只等睡一觉明日再同她算账。 一夜无梦。 因为存着心事,第二天陈氏很早就醒了。 家人备好了早饭,她和言则坐在桌前慢慢地吃。 “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怎的把辞儿关在房里?”言则终于找到机会问她,“还给扣了一顿饭。” “少吃一顿饭饿不死她的。”陈氏轻叹了声,“你这个闺女,真是胆大包天,平日没管她,都不知道结交了些什么人!”将所见经过一一告诉了言则,后者也是越听越愕然。 “不会吧?” “怎么不会,人家都亲口承认了!还说要来提亲。”她把筷子一搁,“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大不了让你闺女下嫁受点委屈。可居然是个跑江湖的,还带了个不男不女的面具,你说说……像好人家么?” “他昨日可有离开?” “不知道。”陈氏摁着太阳xue深觉头疼,“我正为这事发愁,对方若是纠缠不休可怎么是好?” 言则抿抿唇,脑子难得转了几下,提议道:“那、那问问书辞喜欢不喜欢,其实姑娘要是喜欢,咱们家也不是容不下……” 陈氏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脑子是进水了吧?” “……” 正说着,外头有下人前来禀报:“老爷,夫人,高大人到了。” 对此人一向没有好感,陈氏语气不善:“知道了……他又来干什么?” 言则则是放下粥碗开始细数自己近来所办的事,狐疑道:“没有失职,没有偷懒,也没有缺勤……不应该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陈氏在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叫来丫鬟收拾桌子,夫妇二人整理好衣裳出去迎客。 高远今日穿得光鲜,抬脚跨进垂花门,拱手就向言则道喜。 “老言,许久不见了。” 饶是官阶已高他一级,但看在沈怿的面子上,言则也不得不恭敬几分,“高大人多礼了,来来来,里面坐。” 高远颔首往前走,陈氏一眼就瞧见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人,或者准确的说是瞧见了他脸上的面具。 “是你?!” 沈怿弯起唇角,从檐下的阴影中走出来,迎上她的视线。 一旁的言则莫名其妙:“什么?” 陈氏皱着眉冲他示意面前这人,又上上下下将沈怿审视了一遍,“是谁让你进来的?” 光看面具就猜到这多半是方才陈氏与他提及的那个,不明就里的言则只好用询问的目光望向高远,“这位是……” 后者安抚性地笑了笑,“老言,稍安勿躁。这可是你的一位熟人。” 他惊讶:“我认识?” 说话间,沈怿已垂眸,慢条斯理地抬手,轻轻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眼前登时出现一张俊朗的脸孔,剑眉入鬓,双目生威。 言则的眼睛骤然瞪大:“王爷?!” 陈氏闻声蓦地转过头看他。 “言夫人。”沈怿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久仰大名。” * 书辞夜里睡得很不安稳,一大早就起了,见门前站着两个门神,她连灯都懒得点,只撑着头在桌边发呆。怎么也想不明白沈怿为何会突然对陈氏说那番话,这不是对自己落井下石么…… 走廊上隐隐传来说话声,正奇怪着,门扉忽被人打开,言书月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提着食盒走进来。 “阿辞。” 她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了些早点。”言书月飞快把饭食端上桌,“早上不吃东西不行的,趁娘没发觉,你赶紧吃,完了我再送回去。” 灌汤包、小米粥、香油酥圈,算得上很丰盛了。书辞分外感动地望着她:“亏得有你惦记着我,我都快饿死了……诶,娘不是找了人守着么?” “我刚刚把她们俩支开了。”言书月给她盛了碗粥,也挨着她坐下,“你安心吃。” “真香……我昨天泡了冷水,这会儿还没什么力气。”书辞夹了个包子幸福满满的吃着,一面奇道,“都这个时辰了,娘居然不来找我兴师问罪?” 言书月:“家里来了客人,她和爹爹在前厅招待。” “客人?”她不解,“这么早?” “是啊。”言书月点点头,“好像是高大人和王爷吧,瞧着事情似乎还很严重,我看娘的脸都绿了。” 书辞:“……” 第六一章 沈怿居然真的来了! 嘴里的东西半天忘记了咀嚼, 书辞回过神来,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跑出去。 “你要去哪儿?”言书月在她背后, “不吃了啊?” “我一会儿再吃。” 走廊上两个老嬷正往回赶, 看到她朝这边跑,还未来得及拦, 人已经低头从她俩中间穿了过去。 正厅里,交谈已进入了尾声。 陆陆续续端上来的瓜果点心, 沈怿连看都没看, 勉强喝了两盏茶, 抬眸瞧见惴惴不安的言氏夫妇,不禁一笑。 “两位不必如此惊慌,本王并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此次尚在禁足, 戴面具也是为了不惹人注意。欺君是大罪,不过是为了和言夫人履行昨晚的承诺,才不得不来。” 言则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王爷您严重了, 下官绝对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说完,悄悄拿手肘捅了下陈氏,后者心有无奈, 不甘不愿地叹了口气,起身行礼。 “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夫人客气了。”沈怿挑起眉, 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咱们往后可是一家人,本王又怎会责怪自己的丈母。” 鬓边滑下一滴冷汗,陈氏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那口气实在令她感到百般不适。 他慢悠悠搁下茶杯,理了理衣袍起身,负手在后,“那这件事就算定下了,今日来得匆忙,详细事宜,咱们往后再慢慢商讨。” 见他似是要告辞,言则立马应声:“是是是,一切依您的意思……下官送您。” 书辞从穿堂里跑出来时,便听到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言大人不必再送了,本王微服出门,不宜惹人注目。” “是……” 还没见着人,却觉得这一个字一个字传入耳中格外的好听。 跟与她在一起时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明显端着架子,与人疏离,就像她在王府做事的时候一样。 真奇怪,当初觉得他说话怎么听怎么讨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