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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古朴,沿岸垂柳窈窕,水流清澈,小石子铺成的小道上按压脚底xue位,走起来特别舒适,同时每隔一段安置了石凳,可结伴同游,亦可赏花对柳,亦可鉴赏风月。 而可鉴赏风月更是诸多少男少女来此处见面的佳处。双心桥,人影成双,心心相结。在此处定情者,少别离,少怨憎,少牵扯,多成佳侣。 苏峻立在桥上,举目四眺,却从那水中的倒影里看到有个男子,一直在盯着他。 形容邋遢,衣服松松垮垮,但眼神明亮有力,专注于苏峻,是个练家子。看来是跟着苏峻已久了,功夫不错,让他现在才发现。若不是这个偶然……他倒想看看是何人跟踪他。他出行的如此隐蔽,行藏不为人知,却被跟踪,有意思。有意思。 嘴角微微一笑,苏峻大跨步走下桥去。 从城东走到城西,人流渐稀,城西住的多是普通的百姓,房屋密集而窄小,巷子也越来越多。 程林追着追着,前面忽然没人了。悠长的小巷里空空荡荡。向前踏了一步。就在此时,咽喉被一只修长的手扣住了! 这只手,苍白修长,该是握笔的手,不该是阎罗的手! 苏峻慢慢转过身子,“何人派你来的?”,手在咽喉处又加了几分。 “我……我只是看公子您衣着不凡。想顺手拿点今日的饭钱。”那个男子嗫嚅到。 “哦,是吗?这样就算了。”苏峻说完这句话松了手。 程林内心长舒一口气。转身便走。 空中忽然传来一股劲气。 那股劲风袭他下盘,必闪! “不对!这是···欲擒故纵!”,程林思及此已经晚了,身形已经闪开,习惯出卖了他。 “哦,你这个小毛贼的功夫这么好吗?是你们苏州这里的人多是江湖高手吗?”苏峻拖长了声音,戏谑的道。 手却再次按住了他的咽喉。 “我···你要杀便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程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苏峻脸色变了变,他最恨别人这种口气,这世上真的有撬不开的嘴吗?呵,他不信。 “好,我立刻送你下黄泉···”话还没说完苏峻忽然松开了手闪身避开。 那墙上插着暗器。针如细雨如牛毛如梨花瓣,针头却是发紫的——有剧毒。一转身间,那个男子却逃了,苏峻追出小巷,只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背影。 那女子戴着斗篷,身形窈窕,纤细的腰,弱柳扶风这几个字是担得起的。不是她。那会是谁?苏峻转过身走了一段路。 不对! 那女子右手绷紧,显然执着暗器!暗藏杀招! 苏峻立刻反身去追,远远的看见那女子行至河畔,果然不是寻常人,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好俊的轻功! 苏峻离渡口还有将近一里路时,那女子已经上了条小船,顺着河水而下,女子上船之时,微风拂来,那斗篷上的面纱被风微微吹起了一个角,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肤,那脸庞亦是清净秀美,让渡口的人着实看的呆了。 这女子身形隐隐的有些熟悉··· 苏峻看见她的面纱被吹起一个角,距离太远却无法看清,着实懊恼! 是她?! 苏峻心中一惊!的确熟悉!难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轻功?她为何让人跟踪他?她为何对他使剧毒暗器?难道就不怕伤了他性命! 诸多烦恼于心间,却眼见着那艘船渐渐缩成一个小点。等苏峻到了渡口,已是孤帆远影,碧空将尽。 可恨! 究竟是谁! 苏峻转了身慢慢的往回走,时近正午,有些疲累,但心中的气闷却难以消散。他今日就要走,他要去扬州,去···她的家乡。 苏峻走到一半,就看见陆衡和苏宁前来找他的身影。 “先生!”苏宁眼见着终于寻到了苏峻。“您怎么早上自己一个人出门了,这太危险了!下次先生出来还是带上奴才吧!”一上午没见到苏峻,苏宁十分担忧。 “无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苏峻笑了笑 “先生,您···着实任性了些···”陆衡苦笑道 “阿衡,连你也这么说作甚,我现在去你府上,收收东西去扬州了。” “先生!您怎么走的如此急切?”陆衡问到 “我去寻她,我,今日看见她了。我想快些见到她,早一日则心宁一日。”,苏峻说完就径直向前走去。 “先生,这?”陆衡还未说完,就见苏峻已经走了,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苏峻回了陆府,收拾好行装,去出了门。看见陆衡和沈无心站在正门前准备车马。 当真是一对璧人。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温润俊朗,一个单纯可爱。陆衡自小就被沈无心吃的死死的,从未对她说过一个“不”字,为了她,一个世家公子亦去军队里一待就是五年,挣了个将军位能独自开府,就立刻回去娶她,当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了。 还记得她那时傻傻的看着陆衡和沈无心在前面走的背影,那目光里满是歆羡。那时他不懂。现在想来,每个女子都希望被心爱的男子如珠如玉的对待吧。陆衡的目光永远追随者沈无心,就如···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他。 ☆、第四章 “要你有何用!” “是,这次是我做的不对!请主上惩戒!”程林声音颤抖的说到。 “惩戒你?算了……看在你爹是为了救他死的份上,饶了你这次,你退下吧”。 程林默默退了下去。屋子上首坐着一个女人,姿色不算第一等的美人,玉簪盘发,着宽大素衣不带一丝点缀,但秀色无双,姿态高贵典雅,年近四十,但风华足堪傲世,一身掩不住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皆是风流,自有气度于心间,天下将倾又如何。 “君若,你可有被发现?”她问向右边下手坐的那个女子。 “……不曾”,那女子很是缄默。 “那就好。你且记住了你的仇你的怨”。那华贵女子声色渐厉。 “是,夫人,我知道了,我有些不适,先退下了。”沈君若翩然起身,福了一福。 “你……不适就去歇着吧。” 看着君若慢慢走出去的背影。泠月叹了一口气 “夫人,这几日扬州府衙有异动。” “有何异动?” “似乎京城里来了人,今日我看到扬州府衙的官员都准备行装似乎要迎接着谁”,程珂小声说道 哦,是他,他来了。 欠债的终于来了,这笔债欠了二十年,终于要还了。 “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准备起来。另外,和那边的人保持联系,随时警惕”。泠月厉声到。 “是,我这就去办!”,程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