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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计笑之习惯了这个姑娘的话痨风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所以啊,我决定把手头准备的这张唱片发掉,然后就不干这一行了,以后呢我还写写文章,赚个饿不死的钱。到时候我就自由了啊,你放假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出去玩了,先把全国逛上一圈,然后再……” “行了。”不知道为什么,计笑之突然不想听她在这里畅想未来,尤其是那未来里还有她自己。 于是她生硬地把话撇开:“我们还是聊聊你崩掉的那颗扣子吧。” …… 这天,计笑之像往常一样,木着一张脸走进教室。 她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们班的座位都是学生们自己选的,计笑之既然本着“当我不存在”的原则上学,自然给自己找了个拐角。 只是今天,那个拐角好像有点……热闹。 计笑之皱了眉,她的桌子被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很漂亮的小姑娘坐着,而她的鞋子,正踩在计笑之的椅子上面。小姑娘的身边围了几个其他的小孩,很明显是以那个小姑娘为中心,看见计笑之走进来,都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 计笑之是十岁辍学的,因此蔡雪缘让她从四年级开始上起,也因此,她的同学们都是十来岁的娃娃。饶是如此,被几个小娃娃这么奇奇怪怪地盯着,也让人有点不舒服。 “让开。”计笑之走到自己的座位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心平气和。 “不让。”小姑娘挑衅似的在她的椅子上狠狠踩了一脚:“你傲气个什么,啊?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从农村来的吗,小土包子!” 计笑之眯起眼睛,笑了。 “你……别冲动啊……”系统磕磕巴巴地劝道:“这些小孩只是比较天真……” 它太熟悉了,这个表情很明显就是计笑之要发毛的前兆。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开。” “你要我让开吗?”小姑娘不怕死地摇头晃脑:“你跪下来叫我一声jiejie,我就给你让开。” “我要是不叫呢?” “那我就让他们打你!”小姑娘威风霸气地指了指围着她的那几个孩子:“实话跟你讲,四年级这么多人,就没有我们搞不定的。” 那几个孩子连连点头。 这是……校园暴力? 作为一个运气差到极点的孤儿,计笑之从小到大校园暴力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只是,还没见过这么蠢的。 下一秒小姑娘就得意不了了,因为她的脸正中被挨了一拳,打得她差点从桌子上翻下来。 小姑娘嘴巴一撇,要哭出来。 她旁边的几个男孩子在计笑之干趴下一个同学之后,默默地后退,把欺软怕硬这个词发挥到淋漓尽致。 计笑之拽住小姑娘的辫子,把她从桌子上扯了下来:“就你,还想当老大?” “我……你放开我!”小姑娘挣扎:“我我我我……我告诉你,我爸爸会算命,他还能叫小鬼出来,你你你欺负我……我回头让他弄死你!” 什么玩意儿……计笑之皱起眉,开始琢磨怎么处理她。 不过她心念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胡缘!” “哦——” 计笑之松开了手,大声喊了起来:“胡缘欺负我!我不上学了!” 教室里的学生果然都被这一嗓子喊得把目光投了过来,不过眼神中大多是见怪不怪。 胡缘是什么人,他们和她做了四年同学,当然清楚。 计笑之喊完这一声,达到目的,并不恋战,撒腿就跑。 太好了,她边跑心里边想着,终于找到一个名正言顺地不上学了…… …… 此时,和计笑之的学校相隔不远的一栋写字楼三楼,一间会客室里,面对面地坐着几个神色凝重的人。 坐在南面的是一男一女,那男人大约四十来岁,长的眉清目秀,但是浑身都带着一股阴郁之气。而那女人更是容貌艳丽,她的那张脸,经常在各种屏幕上出现——正是有名的影视歌三栖女星,以火辣身材著称的慈飞。那男人是她的经纪人洪德廉。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则是一个恍如老僧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的白衣老头,以及一个一脸畏缩的小个子男人。 “什么叫不见了!不见了!”洪德廉一拳砸在桌子上:“这是人话吗?啊?你们当我几岁?一个大活人就凭空不见了?还偏偏是在刚摆了那个姓蔡的一道之后?” 他一连几个问句抛出来,对面那个小个子男人抖的更厉害了。 “最关键的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这么一直瞒着我?当我是什么,啊?!” “是我疏忽了。”那白衣老头叹了口气:“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拿了钱不想干了,所以自己跑了,没想到……” “疏忽?”洪德廉冷笑:“你现在倒跟我讲疏忽了,当时你拿钱的时候不是答应的很爽快吗?” “是我的错。”那老头又叹了一口气:“所以剩下的钱我不会要了,接下来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都由他替我做。” “他?”一直没说话的慈飞轻佻地瞥了老头身边那个小个子一眼:“他能行吗,看着不大可靠。” “他是我多年的得意弟子,在命格风水上颇有造诣,虽然貌不惊人,但是绝对可靠。” 洪德廉不耐烦地摇摇手:“行吧,你爱找谁找谁换去,我只把话搁在这里,到时候弄不垮那个姓蔡的,你们一个别想跑。” “你叫什么?” “胡松柏……我叫胡松柏。”那小个子男人连忙堆笑道。 ☆、阴差阳错的“兄弟”(9) 谈话在并不算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 洪德廉警告完那白衣老头和胡松柏之后,没讲几句就起身走了。慈飞跟在他后面款款离开,只留下师徒二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虽然是在凉爽的空调房里,胡松柏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师傅,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胡松柏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忐忑地问他师傅:“我怎么觉得不大正经……” 他不问也就罢了,一提起这个,老头怒气就上来了,抖着手指着胡松柏的鼻子,愤愤道:“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一心为你打算,甚至让你接我的班,你倒好,畏畏缩缩,不成样子,把我一张老脸都给丢光了!” “我……”胡松柏缩了缩脖子,他这些年主要在偏远乡村“做生意”,唬起那些一没文化二没见识的老人家时,倒是一套一套的,一见到什么有点本事的人,却不由得露了怯。 但是他去见他师傅的时候,可是打了包票说自己很有能耐,又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成就”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