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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公主,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出去吧。”刘意映一脸痛苦地说道,“若是陛下皇后知道你如此,怕又会怪罪我了。” “公主。”司马珩用手轻轻抚着她的额头,似乎想将她那皱成山峦的眉头抚平,温柔地说道,“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自有我担待!” 刘意映还想劝说他,这时,腹中又一阵疼痛之感传来,她忍不住大叫起来:“啊!好疼!” 见刘意映如此受罪,司马珩心疼不已。可是,对此他却束手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他心中急得不行,大吼道:“御医不是早就来府里候着了吗?怎么还没到?” “王爷,来了!来了!”话音一落,便看见一个男子带着三个稳婆跑进屋来,对着司马珩说道,“王爷,下官来了。”说罢便准备行礼。 司马珩摆了摆手,阻止他行礼,一脸急切地说道:“这时候就别管这些虚礼了,你快看看公主如何了?她一直在叫疼。” “是。”御医忙领着稳婆上前,叫道,“请王爷行个方便,我们好为夫人查看情况。” 听了这话,司马珩终于放开刘意映的手,站到一旁。 御医便指挥稳婆替刘意映摸了摸肚子,查看了一番刘意映身体的情况,然后再由稳婆汇报给了御医。 看御医听了稳婆的话,不住地点着头,却没说话。司马珩心中大急,问道:“公主到底怎么了?” “回王爷,公主一切还好。”御医回答道。 “好?好那她为何还一直叫疼?”司马珩沉着脸问道。 “这女人生孩子,自然会疼的。”御医回答道。 正在这时,刘意映又叫了一声。听着她痛苦地呼叫,司马珩只觉得自己心肝都在颤。他对着御医说道:“我不管,你们赶快给她止疼。” “啊?”御医一呆,“这,这如何止得住啊?” “为何止不住?”司马珩听到刘意映的叫声,就像有人拿刀在戳自己的心窝似的,极为烦燥。 “王爷息怒,这女人生孩子,是从自己身上掉一块rou下来,哪有可能不疼的?这可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一个胆大的稳婆对着司马珩说道。 柳琴也从旁劝道:“是啊,特别是夫人是头胎,那肯定是要受些苦的。”看司马珩咬着牙没有发怒,她继续说道,“奴婢知道,这道理王爷其实都懂,只是不忍心看夫人如此受罪,是不是?” 司马珩青着脸,没有说话。柳琴说得对,他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很辛苦的,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刘意映受苦。 “王爷,你最好还是到外面去静候佳音。”那御医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细汗,小心地说道,“你在这里,下官与稳婆不好放开手脚。” 闻言,司马珩微微一怔。说实话,他不想离开刘意映。可是,以他如今这心态,呆在屋里,若看见刘意映遭罪,必定忍不住会发脾气,到时御医和稳婆反而无所适从,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刘意映。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在屋外等着。”顿了顿,他又说道,“其他我不管,只有一条,务必要保证公主的周全!” 御医顿了一下,忙点头说道:“下官明白!” 刘意映虽然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疼,似乎就快死过去了,可她还是听见了司马珩与御医之间说的话。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为了保住自己,可以不顾这孩子的死活。想到这里,她心尖一颤,便对着司马珩大叫道:“王爷!” “公主,还有什么事?”司马珩倾下身来,温柔地问道。 “王爷,不管怎么样,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说着,眼泪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滑落,“如果有凶险,我与孩子只能留一个的话,请留下我的孩子。” 听到刘意映的话,司马珩怔了片刻,然后对着刘意映说道:“休要胡说!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刘意映对他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吧!如果没有这孩子,我也不想活了。”说罢,她闭上眼,眼泪不停地滑落。经过周淑妃产子而亡之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也算解脱了? 看出刘意映心中所想,司马珩顿了顿,又伏在她耳边,咬着牙说道:“公主,我答应留下这个孩子,全是看在你的面上。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留下他。” 听到司马珩这话,刘意映心里猛然一缩,睁开眼,惊恐地看着他。他果然与司马曜一脉相承。当初他受伤危重时,司马曜曾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于他,如今,他又用这孩子的性命来威胁自己。 这时,她突然有些后悔,她应该早告诉他,这孩子是他的。这样,就算他心里有几分怀疑,他也会好好待这个可能是自己骨rou的孩子。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再跟他说这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不会信自己的。 正在这时,御医在一旁说道:“王爷与夫人不必担心,稳婆方才摸过,夫人胎位很正,而且孩子已经入了盆,应该会顺利生产的。” 听到御医所言,司马珩面色微霁,对着刘意映轻声说道:“公主,听到没有,御医说你会很顺利的。”说着用手轻轻抹了抹她额头上的汗,又说道,“你什么都别想,快些将孩子生下来,我就在屋外等着你。” “好。”刘意映含泪点了点头。 司马珩又看了刘意映一眼,这才咬了咬牙,出了门去。周淑妃的事,不只是让刘意映心生怯意,也让他害怕到了极点。要不是刘意映已怀了孕,他甚至都不想让她生孩子。这一世,他只想能与她相伴到白头,至于孩子,如果必须要有,也不一定要让她冒这个险来生。 出了屋,司马珩又叫人通知了刘燕竹和田老夫人,二人很快便赶了过来。 田老夫人一进剑韵居,便听到刘意映的呼痛之声不停从屋里传来。田老夫人听到耳中,疼在心头,与司马珩见礼之后,便问道:“王爷,意映发作有多久了。” 司马珩眉头紧锁,说道:“快半个时辰了。” “她这是头胎,有的受,怕还要过一阵才能生呢。”田老夫人一叹。 “御医说胎位很正,应该生得很顺利。”司马珩说道。 “那便好。”田老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意映怎么在这里生产?”刘燕竹皱着眉头问道,“她不是应该在自己院子里生产吗?” 说到此事,司马珩便有几分内疚:“先前她过来看我时,我惹了她不高兴,拉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