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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回宫陪母后赏月,所以,明天我想进一趟宫,陪陪母后。”刘意映笑道。 韩夫人赶紧回话道:“哦,公主若是回宫,自可回去,不用问过我的。” “要说的。”刘意映拉着韩夫人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姑氏,我去哪里,自然要跟夫人交待一声的。” “公主如此,真是折煞我了。”韩夫人轻轻拍着刘意映的手,心中有几分感慨。想到刘意映如此尊重自己,先前因为长媳帮不上自己的忙,而留在心里的那几分遗憾,此时也烟消云散了。 晚上,司马珩过来的时候,刘意映将明日回宫的事也跟他说了。 他正在脱衣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来,笑道:“要不要我陪公主一起去?” “不用了。”刘意映笑着说道,“明日我是白日去,你还在官署当值呢。再说了,我过了晌午就回来,你就不用陪我了。” “那好。”司马珩垂下眼去,将外衣放在一边,然后上了床来,“那公主明日要进宫,今日便早点歇息。养好精神,太后见了才放心。”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 司马珩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听说今天阿婉找你麻烦了?” 刘意映抬起脸,咬着唇望着他:“她说我不要脸,勾引你。” 司马珩抿嘴一笑:“这个我喜欢,你要常常如此才好。” 闻言,刘意映先是一怔,接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司马珩接着又说道:“你别生气。我已经说过阿婉了,以后她不会了。” 她微笑道:“我没生她的气。” “那就好。”他笑了笑,“睡吧。” “嗯。”她将头放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这两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很快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他在自己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司马珩起身的时候,刘意映就醒了,却仍然闭着眼睛。司马珩以为她还未醒,穿好衣裳便轻轻离开。因为怕吵着她,司马珩都是回丞相府洗漱的。不过,这日他走了之后,刘意映也不怎么睡得着了,养了一会儿神,便起了身,收拾完毕,去韩夫人房里问了个安就进了宫。 刘祯这时候还在早朝,刘意映便陪着田太后,陈皇后及前来请安的嫔妃说着话。 李仪韵虽说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却不怎么显怀,看起来身形与平时无异。她似乎很注意刘意映,自她进了屋来,便一直盯着刘意映看。 见状,刘意映望着李仪韵笑了笑,说道:“李贵妃这胎,如今可算坐稳了,不知道可能吃螃蟹了?” 李仪韵还未回答,陈皇后赶紧摆手道:“那可不行!公主还未生育,自是不知这其中的凶险。产妇在分娩之前,螃蟹这类极寒凉的东西都是不能吃的。” 闻言,刘意映一脸遗憾地说道:“那这中秋日,李贵妃可又吃不成螃蟹了。” 陈皇后笑道:“急又不急这一时,待生了之后再吃罢。” 李仪韵也轻笑道:“无妨。反正我也不喜欢吃螃蟹。” 刘意映笑了笑,没说话。 “对了,意映呀,昨日陛下还对我说,要选些肥蟹给你送去呢。”陈皇后又说道。 “多谢皇兄皇嫂还挂念着意映。”刘意映笑着应道。 “陛下就你一个meimei,能不对你好吗?”陈皇后笑道。 “那我就在府里等着肥蟹上门了。”刘意映笑道。刘祯与她从小便兄妹情深,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他,心甘情愿嫁到司马家。 陈皇后突然想了什么,忙说道:“对了,意映,你与驸马成婚两月多了,不会有身子了吗?有身子可吃不得螃蟹的。” “我还没有呢。”刘意映笑道。每回两人亲热之后,她都吃过避子药,怎么可能有身子呢? “你怎么知道?”陈皇后说道,“有些人上了身没反应的,自己都不知道呢。” 闻言,刘意映抬起头,望着陈皇后调皮的一笑:“皇嫂,你该不会是吝啬那几个螃蟹,找借口不给我吧?” 听刘意映这么一说,陈皇后一下被逗乐了:“瞧你说的,堂堂天家,还会少你这几个螃蟹。” 刘意映嘿嘿笑了起来。 “意映,皇嫂可不是给你说着玩的。”陈皇后又说道,“驸马身边只有你一人,照理你应该容易上身才是呀,该不会你没怎么招驸马过府来吧?” 刘意映瞅了一眼李仪韵,笑道:“皇嫂,我和驸马还才新婚,情意正浓,怎么可能不招他过来呢?他可是天天都歇在我屋里的!” 果然,听完刘意映的话之后,李仪韵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陈皇后又问起刘意映与司马珩相处的情况。刘意映便将平日司马珩为自己做的事,诸如散值回来买些小玩艺和小吃食给自己,司马婉对自己不敬他出面教训,怕自己中秋夜吃不到螃蟹,他特意带自己去食珍坊先尝鲜,自己外出晚了,他会亲自来接自己,如此种种。 李仪韵的脸色是越听越白,可能实在听不下去了,借口自己头痛便提前离开了安阳宫。 刘意映见状,心里一阵舒爽。李仪韵呀李仪韵,看看到底谁能膈应谁!不过说起来,她平时没怎么注意,先前在李仪韵面前炫耀的时候,才发现,司马珩真的为她做了许多事。想到自己在背地里算计他,刘意映突然觉得有几分愧疚。不过很快她又安慰自己,司马珩做的那些,不过只是做戏罢了。 其他嫔妃又坐了一会儿,也就纷纷告辞而去,只有陈皇后留了下来陪田太后与刘意映。 因为前一天刘意映就派人给刘祯带了话,因而晌午的时候,刘祯找机会过来安阳宫。吃过午膳,刘祯借着走动消食,兄妹俩一起去了园子里。 在此期间,刘意映便将自己在司马珩书案上看见的龚道志那道奏折给刘祯说了,并将几处改动的地方说了出来。 闻言,刘祯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眉头深锁。 “皇兄,这里面可有古怪?”刘意映看情况不对,赶紧问道。 刘祯一脸严肃:“今天早上,我才收到龚道志的奏折,其中的内容与司马珩修改过的是一模一样。” “啊?”刘意映赶紧说道,“那这龚道志真是司马曜的人?” “如今看来,确实是这样!”刘祯面色深沉。 “皇兄,你打算如何?”刘意映又问道。 “这个龚道志,自是不可再用了。不过又不能让他们怀疑到此事与你有关,因而不能直接对付他,还是找个借口把他外放,不让他参与到我与司马曜的争斗中来。”刘祯说道。 刘意映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真是可惜了。” 刘祯长叹一声:“这龚道志其实是个人才,我原本还打算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