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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弄药材了,就赶忙去拿柜台上面的药瓶子。药片种类很多,光是颜色就能分好几种,然后大小也都有区别,外面的质地也不一样,夏维维是外行人,只觉得有些看着像是磨砂的,有些看着像是镜面的,至于包衣就好说了,她不至于连这个名词都不知道。 王大夫在一边观察了一会儿,给了点儿提示:“有些实在是分不出来的,可以闻闻味道,西药也是有味道的,并非只中药有。” 夏维维忙点头,又低头闻。 说实话,这里西药的种类并不是很多,红旗一大队并不是这一片最有钱的,顶多算是中间。可不多也有一百多种,夏维维光是认出来这些药片还不算,还得略微记一下这些药片的作用。 有完全分不出来的,就得请教一边的王大夫。 王大夫也会详细解释,但主动提点的次数就少的可怜了。 一上午过去,夏维维只觉得脑袋都有些昏沉沉的。王大夫摆摆手让她回去吃饭,夏维维一边走还要一边在脑子里回想。今天是轮到她和王艳红做饭,因为这两天也没下地干活儿,所以经过大家商量,中午就吃了汤面条,汤多面条少。随锅扔一把红薯叶,等出锅了撒点儿盐就行了。 夏维维生怕黑金随着吃会让大家有意见,就特意将自己的粮食多放了两把,将黑金的饭也给带了出来。 不过到底是有些不太方便,黑金长大了饭量也会跟着涨的,总的来说,还是单独住更方便些。不过,目前没条件,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村子里打听空着的房子了,等有条件了,就能直接住过去了。 下午继续看药片记作用,她看的认真,王大夫也就愿意多说几句了。 晚上夏维维就一边修炼一边回想,反复背诵。到第二天再来接受王大夫的考察,一百种的药片,她准确的分出来了六十种,连作用也说对了。 王大夫觉得她这悟性还算是可以,就答应了拜师的事情。 夏维维喜不自禁,干脆又去了县城一趟,买了几样拜师礼,规规矩矩的将拜师礼送上。因为这会儿破四旧,拜师的程序是没有的,将拜师礼送上之后,夏维维只改了口,这事儿就算成了。 五天之后,公安又从村子里带走了两个人,罪名是□□杀人。知青是来下乡参与建设新农村的,现在却丢了性命,引起了知青部门的高度重视,王国栋还去了省城知青办好几次,带去了苏蕊她们这些女知青的意见——如果乡下连女知青的基本安全都保证不了,那她们怎么敢呆在乡下呢? 于是,那两个人都是被判处的死刑。 至于刘青青,她极力否认自己说过那些话,因为并没有什么证据,她只说在那几个人面前经过的时候无意的说了几句话,并不是明确的对那几个人说的,更没有告诉他们要做什么。所以也不能判她什么罪名。赵静的骨灰则是被公安收集了一部分给送回赵静家中了。 事情到此就算是结束了,转眼,也就到了要秋收的时候了。 夏明明也从老家赶回来了,下车就直奔夏维维这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进门看见夏维维床上的被子,立马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自己买的棉花,我运气好,你不带我去省城,我就自己去了,然后正好遇上革委会的干部出事儿,我就帮了一把手,黄同志的媳妇儿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棉花票和布票,还有钱呢。” 夏维维很得意,拿出一张大团结在夏明明眼前晃了晃,剩下的她全都塞到小箱子里去了,画着隐匿符,塞在床底下,每天半夜三更需要起床钻下面补一遍儿符纸。 夏明明皱了皱眉,让她仔细的说了一遍儿,夏维维已经说过好几遍,对王国栋,对罗队长,对王大夫,还有苏蕊,还有罗大叔,还有村子里八卦的大娘大婶们,她每次都要坦荡荡的将自己的功劳大大的宣扬一下。 一来是为了给手上的东西一个出处,二来也是给自己找个背景——她和革委会的人有关系,那些想要找茬的就总得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所以再次说起来就是十分流畅,现在已经是一点儿漏洞都找不出来了。 夏明明面色十分复杂,还以为自己不在meimei说不定会受欺负,结果呢,她不仅没受欺负,还活的十分滋润,这可真是……心情略复杂。 再听到夏维维拜师学医的事情,夏明明就更不不解了:“王大夫也不是没有儿子闺女,为什么要教你学医?” “大约是我有天赋?”夏维维其实也不知道,她之前也没想过自己能一次性成功,可她想不到缘由,索性就不想了,反正得益的是她自己就好了。 “你给我带了啥回来?”夏维维岔开话题,夏明明忙打开包袱:“给你带了件儿棉衣,大哥留在家里了,咱爸的厂子招工,他考上了。本来我也想去试试的,都考上了造纸厂的职位了,不过后来被人顶替了。” 夏维维皱了眉,夏明明却是摆摆手:“咱们家本来孩子多,能有一个留在家里已经是很好了,我被顶替就顶替吧,反正咱们家也没什么能拿来送礼的,大哥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又借了下布票和棉花票。” “不用替我可惜,正好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边,还能多陪你几年,等下次有机会了我再回去考就是了。”夏明明笑眯眯的说道,她和夏红军,本来就只能留下一个人。虽然她考中了,但条件不符合,名额也就不稳当,被顶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爸妈给大哥说了一门亲事。”一边打开包裹,夏明明一边说道:“是咱妈厂里的女工,普通女工,现在一个月能拿十八块钱工资。大哥看着不是很喜欢。” “喏,你先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就再给你改改。”夏明明说道,夏维维忙接过来,其实她已经做了一件儿棉袄了,还挺厚实。不过,既然是家人的一番心意,大不了她将那件儿送给夏明明嘛。 可惜夏明明不要,她自己也有棉袄,只让夏维维自己留着穿。姐妹俩说了一会儿的话,夏明明又急着回自己的大队,趁着天没黑,就各自分别了。 “各队员注意,各队员注意!”一大早,夏维维就被村里的大喇叭给吵醒,罗队长的声音在喇叭里面有几分失真:“从今天开始进入抢收,分为两队,一队掰玉米,一队运玉米!女同志掰玉米,男同志运玉米,每天都是十个工分!各队员注意……” 夏维维翻身坐起来,抱着黑金亲一口,黑金奶声奶气的哼唧了两声,拱到夏维维怀里。夏维维捏着它后脖子拎出来:“要好好看门啊,我可要上工了。” 苏蕊敲了房门进门:“你们第一次掰玉米,可能不清楚,我过来和你们说一声,最好是穿长袖长裤,袖子口和脖子处都要弄严实了,上面玉蜀黍穗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