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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 魏昭走过去,两只木匣面烫金喜字, 打开看, 里面是在金店给萱草的两套赤金头面, 另一只匣子里, 软缎上摆着一只金项圈, 一对金手镯。 魏昭命金橘把常安叫进来,把给步小公子见面礼叫常安送到步将军府。 萱草喜期定在六月中旬,桂嬷嬷亲手给萱草做大红喜被, 秋枫和金橘帮着缝被子。 书香绣一对枕套, 素白缎底绣一对鸳鸯戏水, 秋月不解地问;“成亲为何要绣白缎打底?” 桂嬷嬷笑说:“白头到老。” “你成亲时, 我给你绣一套。”书香道。 魏昭看一眼秋月,秋月闷头不说话了。 步夫人带着幼子来徐府别院拜访, 魏昭送步子初见面礼,步夫人登门拜谢。 天气日渐暖和, 魏昭叫书香把茶炉端到花园亭子里, 跟步夫人坐在亭子里喝茶, 亭子前,步子初拿着魏昭的木剑, 跟萱草两人比划。 步夫人呷了一口茶水, “朝廷**, 民不聊生,是该改朝换代,燕侯身负重任,一统江山,救黎民于水火,侯爷率领燕军所到之处,州府县纷纷投诚,打开城门受降,我燕军已经攻打到夏平关,夏平关是京师的门户,燕军如果攻下夏平关,便可长驱直入,直逼京师。” 魏昭闻言暗想,朝廷跟辽东一役,虽然损兵折将,动摇了根本,然朝廷大军占着正义一方,燕军乃叛军,百姓眼中的乱臣贼子。 忽看见花园里梅树枝头并肩站着两只喜鹊,喜鹊登梅,这是个吉兆。 金橘拿了一个球从假山后绕过来,萱草和步子初蹴鞠,魏昭笑着对步夫人说;“我去同她们蹴鞠,jiejie不下去玩吗?” 步夫人谦辞,“我是不爱动的,哪里有夫人灵敏,我下去只会碍事,扰了别人兴趣。” 魏昭带着步子初、萱草、金橘蹴鞠,书香蹲在红泥炉旁煮茶,初春绿草刚冒出嫩芽,步夫人望着魏昭几个彩裙翻飞,跟书香说;“春意盎然,多像草地上飞舞的蝴蝶。” 步夫人喝了两盅茶,步子初跑进亭子里,跑到步夫人身旁,“母亲,夫人踢得可好了。” 步夫人抽出绣帕,给他擦脸上的汗水,“喜欢夫人?” 步子初点头,“嗯!” 步夫人拉着儿子坐在身旁,“赶明儿认夫人当义母,叫夫人教导你。” 书香端着茶汤走过来,笑说:“那敢情好,夫人喜欢小孩子,就让夫人认下子初公子,子初公子以后就可以经常来玩。” “子初要认我做义母,我没听错吧?”魏昭微笑着走进亭子里 步夫人推了推儿子,“拜见你义母。” 步子初真要上前行礼,魏昭拉住他,疼爱地看着他,“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认了,怎么也要摆酒席,正式认亲。” 回头对跟着走进亭子里的金橘说;“你去告诉厨房摆几桌酒,我认子初为义子。” 当下,魏昭在堂中上座,步子初恭恭敬敬跪下,行叩拜大礼。 然后,书香带着丫鬟们拜见公子。 至此后,成了一家人,两家来往密切。 天气转暖,魏昭推开窗扇,让阳光照入屋里,魏昭在窗下画一幅喜鹊登枝梅,书香疾走进来,“夫人,金葵从京城回来了。” 魏昭看见金葵走进后院,金葵一路风尘仆仆的,迈步进门,魏昭把手上的笔放在墨玉寿山笔搁上,“金叔,刚回来?” “我从京城回来路过寒城,直接过来了,还没回新北镇。” 金葵落座,刚过晌午,魏昭估计金葵急着赶路,午饭没吃,对萱草说;“告诉厨房弄点吃的送来。” 书香沏茶,端给金葵,“金爷,先喝口茶水。” “金叔,你路过夏平关,战事如何?”魏昭急问。 寒城离夏平关路途遥远,消息闭塞,具体情形不得而知。 金葵接过茶碗,“夫人,我回来经过夏平关,夏平关战事已经打起来了,我只好绕道回来,皇帝诏令天下,调集天下所有能动用的兵马,增援夏平关,准备死守夏平关,皇帝连下几道诏书,命各路人马速调回京,拱卫京师,燕军势不可挡,京城人心惶惶,我听小道消息,太后和皇帝准备夏平关如果守不住,退往蜀地,蜀地天险易守难攻。” 金葵喝了一口茶水,“我在京城打听到朝廷官员也人心惶惶,有的官员准备夏平关失守,立刻出逃,朝廷内部派系争斗,矛盾重重,朝堂上几位殿下各自拉拢大臣为亲信,早有争皇位之心,太后娘家高国舅也不得人心,分封在外的亲王,接到皇帝诏书,按兵不动,观察事态发展,只有几路人马接到皇帝旨意赶奔京师,另外,河南灾情严重,百姓杀贪官,反了朝廷,如今局势大乱,手握兵权的将领,都想分一杯羹。” 魏昭对徐曜有信心,乱世出豪杰,终归还是担心,金葵看出来,道;“夫人不用过于担心,当今天下,燕侯雄才伟略,唯有燕侯有能力一统中原,稳定局势,我燕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夫人,厨房把饭菜送来了,奴婢摆在堂屋里。”金橘进屋说。 “金叔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金葵走去堂屋吃饭。 桌上厨房送来一碗小鸡炖蘑菇,两根蒜腌茄子和两个腌辣椒。 书香盛了一大碗饭,端到金葵跟前,把一碟腌菜往跟前推了推,“奴婢知道金爷爱吃腌菜,下饭,厨房有这两样,奴婢就要她们拿了点来。” 金葵拿起镶银箸,“你这丫头心细,得你主子器重。” “奴婢的主子不嫌奴婢笨,是奴婢的造化。” 书香一旁侍候金葵吃饭。 一会儿,金葵吃完饭,过东屋,魏昭说;“我带萱草和常安明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金叔今住一晚,明早一起走。” “现在燕军和朝廷军队在前方打仗,后方也不安全,北安州虽说是燕侯的地盘,难保鱼龙混杂,有朝廷探子,人心隔肚皮,北安州官员里也难保暗中是跟朝廷一头的人,夫人出门带两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金葵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天下大乱,难免有人明着跟着徐曜反叛朝廷,藏有二心,魏昭道:“我带萱草和常安不引人怀疑,带侍卫人多了反倒引人注目,我们乔装改扮出行,不会有人发现。” 魏昭对萱草说;“你告诉常安明早备好马匹,我们跟金叔一起走。” 萱草走去前院找常安,常安在马厩里,给萱草的小黑和金葵的马匹喂草料,萱草走到他背后,“常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一准高兴?” “萱草jiejie,什么好消息,别卖关子了。” 常安抓了一把草料,放在马槽子里。 “夫人吩咐,明一早我们动身去严府。” “真的,我以为过两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