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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初如此给力,顿时心里很满意地对太子说道。 “小恩小惠,勿要被收买。”太子淡笑说道。 林如初面带笑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蛮艰难的。 皇帝与皇后都攻略了大半,怎么又钻出一只太子来? 他垂了垂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若横波扫过太子,见太子对自己挑了挑眉,只能默默地转过头去,盖因这群天潢贵胄自己一个都惹不起,只能走迂回路线了。 他心中正在计较,却见敬德王已经不耐地率先走出了御书房,福寿大长公主犹豫了片刻,就回身儿对昭阳帝求助地说道,“陛下莫要忘记,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夫妻,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呢?” “所以才要看长平的意思。”昭阳帝才不肯管这些破事儿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福寿大长公主还能说些什么呢? 儿子被拍了,她非要讨个说法儿,说法儿没讨来,仿佛人家敬德王府要和离了。 若真的和离,那对她儿子的伤害就太大了。 半数宗室都和敬德王关系亲密,真的得罪了敬德王,那大长公主只怕地位也要被影响。 更何况,日后谁会亲近被敬德王厌恶的前女婿呢? 她这一回就知道自己过于激烈起了反效果,只是她到底是公主,一向说一不二,此刻那些服软的话却说不出口,只能拿厌恶的目光去看上蹿下跳的长乐。 在她看来,长乐为了讨好敬德王是半点儿脸都不预备要了,这种为了目的讨好长辈的公主大长公主见得多了,也觉得自己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外憨内狡的丫头,几个人一路径直出宫,往福寿大长公主的公主府去了。 历经三朝,福寿大长公主的公主府自然威仪不凡,奢华得无与伦比。 只是有一点蛮苦逼的。 公主活着的时候,公主的子孙可以在这奢华的公主府中生活,可若公主薨逝,不好意思,这公主府还是要收回给下一位有需要的公主用的。 这也是公主的地位不及皇子的一处了。 如此刻敬德王嘎嘣儿一下伸了腿儿,谁会叫他的儿孙从自己的王府滚蛋呢? 长乐却并不嫉妒大长公主这公主府,左右和后宫差不多罢了。她仰头看了公主府的匾额一眼,就撇开小腿儿跟着敬德王卖力地往长平郡主的住处去了。 这公主府极大,长乐一时就十分后悔方才没要个轿子什么的跟着自己,一腔的精神抖擞都没了,蔫头耷脑地跟在气势汹汹的敬德王的身后走。林如初此刻急忙伸手牵住她的手,叫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叹气道,“真是为了看热闹什么都顾不得了。” “男女授受不亲呀。”公主殿下装模作样地抽了抽自己的小爪子。 “事急从权,您不是要晕倒了么?臣只是扶您一把。”林如初死死攥着她的小爪子,顿了顿就垂头低声说道,“王爷与你很要好?” “一起玩儿。”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树。”林如初见长乐点头,就和声说道,“这有了外室的男人心都野了,委曲求全不是正道,不如趁着年轻和离,回头还能再嫁一个好男子。” 他压低了声音在长乐的耳边出着主意,淡淡的青竹香气从他的呼吸之间喷薄在长乐的脸颊上,她顿时就觉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使不上劲儿。这种感觉真奇怪,不知为什么,长乐这一刻突然理解了自家父皇。 看见美人儿手软脚软抱不住自家闺女,还真的蛮情有可原的。 “长平姑姑会伤心么?” “为一个负心人伤心,岂不是自己伤害自己?” “可是那怎么办呢?” “把日子过好,过得比那负心人还要好,远远地看着他过得不开心,那那位郡主的日子,想必就开心了。”林如初用心安慰长乐。 得亏福寿大长公主忙着在前头与敬德王说话,不然非一口唾在这唯恐天下不乱的jian臣的脸上不可。 长乐连连点头,觉得林如初说得很对。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明媚的笑意,那鲜活快乐的模样儿,顿时就叫林如初想到当日长街之上跳脱娇艳的小姑娘。 “公主这个样子才好看。”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才叫人也觉得幸福。 他看着长乐微笑起来,牵着她的手,轻轻地说道,“看到公主快乐,臣的心里也十分欢喜。若公主日后有什么心里不痛快的,只来与臣说,臣为你开解出主意。” 他用力捏了捏长乐软乎乎的小爪子,目光潋滟深情,一俯身,带着几分侵略与强势的气息,柔声说道,“公主只要记得,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你的身边还有……”还有林探花呢,哎呀这个时候真的令人很紧张啊。 “我当然不是一个人,姨母父皇母亲皇兄皇姐好多好多数不清!”长乐突然慌乱起来,竟不敢去看林如初的眼睛,用力抽出自己的小手儿,越过敬德王刷刷地就跑了。 林如初嘴角扭曲了一下,不过又忍不住单手扣住脸颊微笑起来。 这小东西知道害臊了。 这对于林如初就已经足够了。他心中满足今日的进展,也不逼迫长乐,不紧不慢地跟在敬德王的身后就进了一个十分精致华美的院子,这院子修饰得有几分苏州园林的味道,雅致极了,林如初本觉得自己作为外臣不好在后宅厮混,只是恐长乐吃亏,便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 他走进了这院子,就听见上房里传来了长乐好奇的声音问道,“姑姑,你为什么笑了?” 这么耿直的话,顿时就叫福寿大长公主的脸青了,林探花的脸笑开了花儿。 仿佛是被噎住了,里头半晌没有说话。 “这有什么不能笑的。”敬德王哼哼了一声,仰头走入上房。 就见上房之中带着几分兵荒马乱之后的狼藉,各处的多宝架歪歪斜斜地被推开在各处,还有带着血色的水盆与毛巾,屋子里还带着重重的苦涩的药味儿。 正中的一张床上,正病怏怏地靠着一个白皙俊秀的青年,他大概二十几岁的模样儿,略有些消瘦,体态修长,生得倒是十分秀雅。只是那一脸的养尊处优,被宠爱长大的痕迹令人一目了然。他正带着几分恼火地看着耿直的长乐公主。 长乐才不怕他呢,正认真地看着自己对面一个面容十分平常,十分安静的二旬女子。 “你猜。”许久,这女子捏了捏长乐的小脸蛋儿。 “是因为姑姑心情好么?” “猜猜是为了什么。”那女子平凡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继续问道。 这还用猜么,必须是因为八公子挨了板砖的缘故啊。 公主殿下一脸贼笑地去看了那白皙的青年一眼。 这女子自然就是长平郡主了,虽生得平凡有些,然而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