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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唯有齐王并未乘人之危。难道太后您想让陈睿过继那些人的儿子吗?” 霍明明沉默片刻,终是道:“其实太后是看见你拥立陈晔,所以才同意的吧。” “呵呵……”聂冬轻笑,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精神抖擞还挺帅气的老头儿对我说,嘿小子,手握兵权,作用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滋味有意思吧,你身边的人因为你的地位而依附你,却也忌惮你,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会怀疑你,可心里却在惧怕你……什么战神,不过是杀人的工具罢了。”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嘿,老头儿,你知道不,我媳妇儿也是战神!” 三月后,新帝陈晔在百官三请三辞下,继承大位! 继位当日,晋博陵侯为丞相,却被博陵侯请辞。同日,博陵侯交还兵权,再度解甲归田。 这位战功显赫的战神,二十年前替国镇守北地,二十年后再度掌军为国讨逆,但他不畏权贵,不贪权势,虽脾气古怪,却用兵如神…… 关于博陵侯的看法众说纷纭,然,他替大陈打下了不世功勋,却是毫无疑虑的! 聂冬总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嗜睡,霍明明似乎因为紧张他,好像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如今新帝登基虽然有许多琐事,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想搀和进去,一脚将霍文钟踹去京城,让他作为博陵的发言人了。 这一天 聂冬突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滋滋滋滋”声响,。那是这个时代里不可能发出来的,属于机械的声音。在他身边的霍明明一愣,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一起爆发道:“难道是那个破手机?!” 聂冬猛地窜到身后书架的暗格旁,那个随他一起莫名起来来到这里的手机,正在震动作响。 “我……接还是不接?”一时间聂冬竟拿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 霍明明急的恨不得给他一拳:“你接啊!” 聂冬笨手笨脚的点开了接听键:“喂……?” 四周一片喧哗,霍明明只觉得一阵强光射来,令她睁不开眼,等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光线。 “去往xxx的航班因雷雨天气……”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 霍明明看着眼前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的聂冬,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你……” “我……” 两个年轻人一时没了言语。 旁边不少人已纷纷走开,不想被喂狗粮,还有几个看热闹拿起手机对着他们拍来拍去。 “对了!”聂冬突然退后了一步,年轻又帅气的脸上充满乐爽朗的笑意。只见他单膝跪地:“虽然有些匆忙,但是……这是一个求婚仪式。” 二十四岁这天,他是要来向霍明明求婚的。 二十四岁这天,他意外去道了另一个时代。 而现在……时钟缓缓走到了十二点,霍明明一脸诧异,嘴角的笑却止不住上扬:“原来,当时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慢一点登机是为了这个?!” 聂冬笑着大声道:“女神,嫁给我好吗?!” “好!” 247、番外一:后来那些事儿 愍帝已逝, 新帝登基。 太庙里,陈晔祭完列祖列宗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哥哥的神位上。比起先帝拍平北疆, 成功打压外戚分权的局面,陈睿留下来的却是一个外忧内困的局面。 然而陈晔并不愤怒。 ——那就让他来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吧! 新帝登基立刻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 取消愍帝时期的商税。 第二道, 太尉楚昂挂帅,征讨北疆! 第一道乃民政, 第二道乃军政。其中民政减轻税负, 为新帝赢得了声誉,军政不见任何拖泥带水,这两道旨意一下,原本还闹哄哄的朝野顿时安静了不少。众人发现,如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似雷霆手段,却暗含怀柔。 “当今不简单啊……” 楚昂缕着胡须,喃喃道。 虽说让他帅兵出征之时, 陈晔已提前给他打了招呼,他也同意了。然而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楚昂才发现自己内心远不如自己预计的那般平静。 是的,他很兴奋! 自先帝打压以博陵侯为代表的有军功的勋贵后,楚昂便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果然, 他的识时务让先帝很是满意,一步一步,最终他坐稳了太尉之职。这里的先帝依旧是陈晔的父亲, 对楚昂有着知遇之恩,却又忌惮他的军功。 当今数次与他促膝长谈,终于让楚昂打消了顾虑,亦或是在楚昂心中,也割舍不下陷在战火中的百姓。他是军人,是战士,是天生的保护者。 陈晔殚精竭虑,然而永安王通敌叛乱留下的隐患还在扩散。他虽直接抄永安王一脉,但却不能对其他蠢蠢欲动的藩王下手。国内的暗流并未有更多的缓解。虽然那些藩王在他还是齐王时便私下与他接触过,然在他继位大宝后,藩王们仗着辈分,原本承诺的军饷,又想耍赖。纵然有之前的大胜永安王的余威震慑,但与藩王之间的暗流,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平复的。 一封又一封看着情真意切却又不说事实的折子送到陈晔的案头。殿内的内侍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虽不知道折子上的内容,但看到新帝漆黑如碳般的脸色,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要知道愍帝在位时,这种事儿可不少干。 谁料陈晔只是深深呼吸了几次,提起朱笔,在那些藩王请安的折子上一一批复:“可。” 搁下笔,陈晔决定去后宫转转,他不希望自己失态。 霍五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陈晔见到她,命人赶紧将她扶住。 “早说了,此时不必行礼,你这又是……” 霍五娘道:“都是小事,再说了,您不是已让人扶起我了么。如今臣妾只担心自己做得不到,宁愿多做些,也免得落人口舌。” “我总不愿你太劳神。”陈晔神色暗淡,私下里对着霍五娘,他还是不习惯称朕,虽然被霍五娘说了好几次,但他就是改不过来。 或许在他心里,他还是当初住在京城里的齐王殿下。 那时,舅舅带着五娘初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