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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侯爵之女齐聚京城的盛景可不多见。在听说霍五娘身体无大碍后,立刻冲进宫将还在太傅哪儿读书的好学生陈晔给拉了出来。 马车里,陈宝开心道:“二弟,你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了啊。” 陈晔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袖口还沾着墨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无措状态。 ——刚才发生了什么?! 难道他不是再跟着太傅念书吗,正在念这一篇,然后就出现了……陈晔见陈宝。 “皇……皇姐。”陈晔伸手撩起了车帘,听到了一阵阵的喧哗声,陈晔呆滞的望着这车水马龙的市井街头,音调都拔高了八个度,“咱们这是出宫了?!” “对啊。”陈宝道,“现在去舅舅府上,然后一起去太仆那里挑马呢。”见陈晔还拿着那本孟子,一把抽了出来,“母后都说了,让你别一天到晚的看书,当心变成一个书呆子!今天太傅本来都应该休息呢,就是因为你老缠着人家,那老太傅都七十多啦,累坏了算谁的。” “可……可皇姐啊,你要去挑马匹提前与我说一声便是。必这么风风红红,不对,准确说皇姐你刚才的行为是在绑人。”陈晔一本正经,“还当着太傅的面。” 陈宝伸手卷了卷自己长发,一脸的无所谓:“这么多年了,蒋太傅早看习惯了。再说了,我前日就邀你一起去太仆寺,你说你要做功课,昨日你还是要做做功课,再等下去啊,黄花菜都凉了。” “皇姐若要挑马,大可……”陈晔正要争辩,陈宝毫不犹豫的截过话来,回道:“你肯定要说选马这种事有太仆寺那边的人办就行了,而且你也说了是西域的那匹小母马,不会选错。” “对啊。”陈晔点头。 “可是啊……”陈宝大眼忽闪忽闪,“jiejie就是想让你出来透透气啊!你看你那皇兄,上朝之后就变得不如小时候可爱了,他现在是皇上了,不能再把他当做弟弟。你再不理我,我这个皇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你看王伯王叔家里,若是要出游总是一大家子一起出去,我这儿倒好,驸马成天在鸿胪寺,母后在长信宫,现在连你也不理我。等过几年你去了齐地,再见到也不知何年何月,就像小舅舅一样。”说着,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不是说要去太仆寺吗?”陈晔道,“马车走的这么慢,等挑好了马太阳都要下山了。” 陈宝瞬间变脸:“那你还不去催马夫快些!” 有这么个jiejie真的好累…… 陈晔认命的一声长叹,就当是哄meimei了。 正要吩咐马夫,却见马车的方向是往周阳侯府而去。 陈宝笑嘻嘻道:“你表姐她们初来京城,既然是我邀她们来打马球,自然也要请她们一道去太仆寺选马了。” “知道了。”陈晔道,“其实皇姐就是想多选几匹才把我喊出来的吧。”他虽还在宫里念书,但今年也有十二了,因北狄频频动作,旁的事有皇兄在他不好多管,但替陈睿把关太仆寺送来的良种马也算是替君分忧,又不会惹陈睿猜忌。 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陈宝将头偏在一侧,她什么都没听到。 周阳侯府对迎接长公主陈宝的到来已经颇有经验了,然而这一次,见到公主身旁一个清秀的小男孩,周阳侯夫人差点没跪下去…… “齐齐齐……齐王殿下!!” “快免礼。”齐王一伸手,旁边已有伶俐的嬷嬷将周阳侯夫人架着。 “嘘——”陈宝道,“齐王出宫不能声张,我们是悄悄来的。五娘和明明呢?” 周阳侯夫人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在、都在呢。” “我就不跟舅妈客气了。”陈宝像是在公主府一样,又是一阵风般就将霍五娘和霍明明两人给带了出来。四人正要去太仆寺,突然听得一个男低音从背后响起:“慢——” 陈宝吓了一跳:“小舅舅?!” 陈晔礼貌道:“舅舅安好。” “都好都好。”聂冬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你们这是……要去太仆寺?” 陈宝又一惊:“这……我们其实是……” “我们就是要去太仆寺。”陈晔回道。 陈宝顿时横了他一眼——弟弟啊,你要不要这么实诚? 陈晔默默回了陈宝一个无辜的眼神——皇姐,你觉得你能骗得过小舅舅? 聂冬道,“上次入宫,公主殿下就说要去挑马,现在又特地将齐王殿下找出来,定然是要去太仆寺了。” 陈晔继续眼神望着陈宝: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陈宝:……………… “小舅舅若是有空,可否与我们一道去。”陈宝立刻改变了方针,“对于马匹,恐怕我们这几个谁都没有小舅舅懂呢。西山打马球,我可是一定要赢得,小舅舅你可得帮我。” “那是自然!”聂冬豪气道,“臣这就随二位殿下一道去。这一下子就是五个人,得两辆马车了。明……”话未说完,陈晔道,“皇姐与二位表姐一道,我与小舅舅同乘一辆吧。” “行。”陈宝一口应下,立刻带着霍五娘和霍明明去往她的车驾了。 陈晔微微仰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小舅舅我们也走吧。” 看着他媳妇儿远去的背影,聂冬欲哭无泪:“好……” ——个头啊! 他的独处时间又没了。 聂冬心在滴血,为什么他的周围总是一群老爷儿们,不是秦苍就是霍文钟,好不容易见到他同阶层,大家不用跪来跪去的女人就俩——年过五十的周阳侯夫人以及快要年过五十的太后老jiejie…… 辈太高也是罪啊! “舅舅,”一向沉默的陈晔破天荒的主动开了口,“北狄几乎年年犯边,但我们的马场倒是没有受影响。可自去年时,马场来了信说北狄养了一批狼,趁着天寒地冻时偷袭了马场,导致马匹受伤无数。今年送来的马,我总觉得不如往年。但我年小经验不足,也不知所判断到底正确与否,还望舅舅等会儿帮着细细察看。” 聂冬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难道不是出来的玩的吗,为什么陪媳妇儿去4s店挑马还要关心国计民生啊。 陈晔蹙着眉:“我常想,连送入京城的贡马都比以往要差些了,那各郡内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