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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还引的公主来亲自探望。若是以后她在公主面前嚼舌根子,主子,您得留个心眼才是。” 霍明明没回话。 拿霍五娘当假想敌已经是吴嬷嬷的一种乐趣了,若要跟吴嬷嬷解释的话又很复杂,逼着一个话不多的人去解释这么复杂的原因,还不如直接让她出去打人来的痛快。 霍五娘已经换了身衣裳从里间走到了厢房处。听得门外丫鬟来报,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霍五娘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只见一个高个的人影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明jiejie……”霍五娘小声道,似还有些放不开手脚,僵硬的指着木椅,“你坐吧。” 见吴嬷嬷寸步不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霍明明。 霍明明低声道:“你也去茶房喝杯茶。” 吴嬷嬷虽不愿意,但也不敢违背,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歇了,只好道:“主子若有什么事,让丫鬟去茶房说一声,奴婢立刻就来。” 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霍五娘踟蹰的双手握着茶杯,愣愣的看着那若有似无的白烟,也不知过了多久,抬起头时,见霍明明还是端坐在她对面,脸色依旧是那被她腹诽过无数次冷冰冰的表情。 而现在,她只觉得尴尬无比。 她以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就是这样被霍明明看在眼里的。 “那天从公主府回来后,爹爹给了我一本书。”霍五娘丝毫不怀疑那次谈话其中有霍明明的手笔,“是关于前朝宫妃的。” 霍明明静静点点头。心道这老侯爷的教育方式还真够直接的,难怪霍五娘突然就病了。 “我以前真是……”霍五娘摇头苦笑,“太蠢了。” 姨娘说一个女人只要有家世,美貌,再把男人紧紧抓在手心里,这一辈子便不用愁了,还对她说:你看杨氏不过是一个小妾,因为抓住了老侯爷的心就把侯夫人挤得没地方站了,这天下的男人都一样,管他是侯爷还是皇帝呢,让男人喜欢你才是最重要的。 过去十几年,她都是这样认为的,杨氏的事迹也的确很有说服力。可现在,她爹对她说在皇宫中谈感情,谈喜欢才是最可笑的事,在后宫中,靠着皇帝的宠爱和自己的美色能走到最后的女人很少很少,霍五娘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这种运气。 她如今醒悟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又没有什么参照物,与她处在差不多地位和处境的人,思前想去竟然只有一个霍明明。通过公主花宴的事,霍五娘也不得不艰难的承认,霍明明比她看得明白。 “我病好了之后还要去公主府吗?”霍五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霍明明没想到她竟然会找自己求助。她会对博陵侯提霍五娘的事,纯粹是对永安王的报复。当日茶楼里,葛业雄是揍了,但与葛业雄同桌一起喝茶的陈云熙对茶楼之事真的就没有一丝关系?陈云熙是这样,他meimei翁主陈双薇也是如此,都喜欢藏在别人身后做一些小动作。若是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倒还敬佩他们是条汉子,躲在背后放暗枪,简直就是小人之举!霍明明是个直脾气,最是看不惯这种人。虽然不太爱管事,但陈双薇当着她的面将霍五娘当傻子一样忽悠,若不回击,真对不起她这爆脾气! “当然要去。”霍明明道,“公主登门探病,你回礼是尽礼数,别草木皆兵。” 霍五娘点点头。 “但不用特地去公主府谢礼,公主这次来也有太后的吩咐,到时候入宫后一同谢恩便是。”霍明明道,“万事都要徐徐图之,不可一蹴而就。” 霍五娘脸上通红一片。当她悟出做人不能太蹦跶的“真理”后,就恨不得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为零。 其他的话霍明明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的再多,不如霍五娘自己明白来的更清楚。 因本就不是大病,霍五娘在府里休息了两日后,便对着聂冬一道进宫谢恩。短短数日,再次入宫时霍五娘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主子,您要是不舒服就先在奴婢身上靠靠吧。”玛瑙见霍五娘脸色不大好,还以为她是晕车,拿出了薛太医准备好的山楂丸子递给霍五娘。 “我没事。”霍五娘低声道。 她没事,她……一定会没事的! 天还蒙蒙亮,此刻宫门还未打开,博陵侯府一家子已经在朱红的宫门外等了一会儿了。守门的侍卫看见是博陵侯,站的比往日还要笔直。 ——这可是他们的老长官! 虽然他们来守宫门的时候,博陵侯已经调离卫卿一职了,但还是在前辈们的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博陵侯的事迹。 侍卫们和其他人看待博陵侯的角度不同,他们更多的是关注老侯爷的军功。眼前这个已经年老的男人,曾经是令北狄闻风丧胆的将军,仅这一点就够他们忽略博陵侯所有的荒唐事迹了。 “看来本侯又是第一个啊。” 聂冬左右环顾一圈,到现在准备入宫的人,也就是他们一家子。 宫门侍卫首领有意想和博陵侯亲近一二,低声道:“今日是休沐日,不过……御史大夫唐大人也递了宫贴。” “唐廷中?”聂冬立刻想到了那日大朝会,唐廷中为他儿子的事还和他莫名吵了一架,不由笑了笑,“他该不会是为了府里的小子来的吧。” 那侍卫首领顿时一脸惊叹,听闻老侯爷打仗的时候就是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神人,没想到现在随口一说都能猜中! 聂冬瞧着他那嘴巴张的都能塞一个鸡蛋了,笑容更甚:“本侯猜对了?!” 侍卫首领还记得自己的职责,闭上了嘴,并没有回答。 聂冬拍了拍他的肩——小哥,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 清晨里的雾气渐渐飘散,太阳升起,在宫门口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惹得聂冬不由抬手挡了一下。一群身着宫服的小黄门从宫道内走来,拉长了调子:“太后娘娘宣博陵侯入长信宫——” 霍五娘的手握的更紧了,指甲在手掌中嵌出了痕迹。 还是第一次入宫的那一条路,入了宫内,大家就不能乘马车了,哪怕还对外挂着体弱印戳的霍五娘还得跟着大家步行。 霍明明与她并排站着。 霍五娘时不时抬头望向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