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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小声回道:“因为村子连续死了好几个人,咱们坏了风水得罪了老天爷,所以官爷才烧了村子。” 聂冬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笑了。都到了这种时候,孟铁柱竟然还以为错的是他自己,而非徐广文,孟铁柱不敢对徐广文有任何的怒气,所以他将一切都归结在了老天爷上,如今所遭受的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不是徐光文的错,也不是孟铁柱的错,而是老天爷安排好的。这些小民没多大的见识,许多人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的村落,只要能吃饱,就觉得是幸福,忍耐是他们一生的课题,哪怕是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了,大多数人依旧选择了忍耐,真正起来反抗的又有几人呢,为数不多的几个都被教科书给记录了。 聂冬知道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则,不顾一切的打破所有规则很不现实。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他可以做到不纳妾,并且尽量影响身边众人不要歧视女子,但如果将现代的婚姻制度全部照搬过来基本是没戏。可有些东西是可以现在就给他破坏掉的,例如所谓的教导小民相信来世今生尽量的去忍耐…… 去他妈的忍忍忍! 如果孟铁柱有他堂堂博陵侯撑腰还要忍徐广文那种混帐玩意,那他这个侯爷也当的忒没意思了! “徐广文是你们赵县的父母官,对吧?”聂冬平静问道。 孟铁柱有些发楞,被霍玉海拍了一下,赶紧点头:“是。” “本侯听说虎毒尚不食子,这天下哪有父母烧死孩子的道理呢?” 孟铁柱脸色惨白,明明是个壮实的汉子,这些日子在精神上被折磨的两颊都凹了进去。漫天的大火,连老人和孩子都没逃出来,他还记得周大婶子家的小花,小丫头才九岁,听说县令大老爷来送药了,穿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衣裳早早跑过去排队领药。 “你们村子是所有人都染病了吗?据本侯所知,目前并没有小孩染病,他们今年才大多?” 闻此言,四周的侍卫也有些不忍,秦苍更是微叹了一声。 “突发时疫,这是天灾;但不问到底有多少人染病,明明有郎中有药材却不分给百姓,这是*!自发生时疫,博陵县上下诸公都齐心抗灾,先后给赵县送去了十五车的药材,可二十天过去了,赵县还在不断死人,而且越来越多,可与赵县相近的博陵依旧安然无恙。都是一样的人,用的都是一样的药材,赵县的情况却越来越危急,这是天灾吗?如果老天爷会说话,你问问他,他肯替徐广文来背这个黑锅吗?!” 聂冬的声音十分响亮,连帐篷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孟铁柱,你没错,你们村子也没有错,人病了就该吃药,就该去看郎中。只有郎中才可以说,染病人还有没有救,徐广文是郎中吗?!错的是他徐光文,身为一方父母官,却不顾治下之民死活,如果继续让这种人留在赵县,那才会引起老天爷的震怒,本侯只恨自己没有早日发现这个畜生!” “本侯来之前就说了,此行是为赈灾而来。现在再重复一遍,博陵还有赵县的所有药材,都是为治病之用,任何人胆敢包藏祸心,拿人血吃这些药材的,立斩不赦!” “传我的令,三更起火四更整装五更出发!” 聂冬恨不得立刻飞往赵县,没想到徐广文竟然已经开始放火烧村子了。看来沈有德审的还不够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还隐瞒不报。不过估计也是担心说了此事,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也罢,再留他几天,等了徐广文对了口供后,再送他俩一起去见阎王! 薛太医虽然胆子小又喜欢拍马屁,但到底还是医者仁心,待众人退下后,泪眼汪汪的看着聂冬:“侯爷,如今咱们已经是赵县县内了,这周围肯定有不少村子,不如先施药吧。” 聂冬无奈的摇摇头:“不可。徐广文借施药之名放火烧村,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烧了几个,但听孟铁柱所言,全村上下几乎都无人逃出。村民之间肯定早早的都知道,咱们贸然去施药,肯定会遭到攻击。”这些村民,不敢去县府衙讨说法,但看见有生人去他们的村子定然会组织反抗的。 “最关键的是咱们没有郎中!”聂冬看向薛太医,自嘲一笑,“本侯以为,现在这种情况谁的话都没有一个郎中管用。咱们要先去赵县,找到当地最有名的郎中,请他出面安抚众人,组织好人手后,再去施药,方为妥当。” 薛太医突然生出一股豪迈:“下官乃朝廷御医,愿意前往!不是下官自夸,难不成御医还不比不得本地的乡野郎中?” 聂冬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这个可爱的老头。 “你看孟铁柱是怕徐广文多一些,还是怕本侯多一些?”见薛太医有些迟疑,聂冬自己便解释道:“强龙压不了地头蛇,朝廷的御医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过御医,可当地郎中的名号对他们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 薛太医有些气馁。 “太医不必垂头丧气,普通乡民不知道御医是谁,但郎中们却一定都清楚朝廷御医是什么地位的。到时候将这些人聚集起来,还少不得薛太医出力。” “是!”薛太医连连点头,“下官一定不负所托!” 赵县城楼处,县令徐光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致的事情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衙役们来报了,瞬间就明白了牛县丞的那点小心思。也顾不得捞他,当务之急是在博陵侯府面前表忠心才对。 张大虎几个都宿在城楼里,条件自然比不得侯府,但老侯爷此行是依着行军打仗的标准来要求的,如今能有个屋子遮风避雨的,已是非常优待。 徐广文好不容易登上城楼,身后突然就多了两个侍卫,吓得他差点就瘫在地上,赶紧自明身份:“诸位大人,某,赵县县令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张大虎这才退开了几步,说道:“徐大人辛苦。只是老侯爷说话的功夫就会到赵县,吾等实在不敢怠慢,便留在这里。” 徐广文想要打听几句,谁料张大虎离都不离他,自顾的往屋内走。徐广文谄媚的跟过来,关心道:“诸位大人还没用晚饭吧,不如先去下官府邸用膳,再来城楼处也不晚。下官见诸位大人英勇不凡,肯定各个都是侯府的好手,正好下官府里有一方大刀,听说是名匠所制,下官也不太懂,不如请大人替下官掌掌眼?” 果然,武将都爱刀。那个侍卫语气也不没有先前那般生硬了,点头道:“好吧。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