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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玫淡淡一笑:“管得着吗?” “我虽然老是瞧不上你,但是这次却要为你点赞……”戚芳幸灾乐祸。“义少那样的人才,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郝玫不在意地耸耸肩,“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去追他好了,姐不会在意的,反正是姐玩儿剩下的。” “你……”戚芳气得脸色发青。 进入饭店大堂,两人分乘两部电梯来到包房。邓华和另外两位老牌合伙人先到了,又等了一会儿,贵客终于来临。 朝阳地产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薄仁,郝玫还真认识。 朝阳是青城市最大的地产公司,近十年来在青城开发建设了十几个住宅小区,赚得盆满钵满。同样的地角,朝阳开发的楼盘能比一般的小地产公司价格高出2000元每平,可见朝阳在青城的地位,老百姓也都是耳熟能详。 薄仁也成了青城市数一数二的能人,坊间传说,他手眼通天,和省里的某位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就连市领导也对他客客气气。 “薄总,幸会幸会。”邓华带领律所众人迎了上去,热情打着招呼。一时间众人纷纷打招呼、发名片,满屋子欢声笑语。薄仁今天带了三四个人来,有公司副总、财务总监、项目经理,邵义赫然在列。 戚芳走上前,抱着薄仁的肩膀,娇嗲嗲地喊道:“薄叔叔,今天可算把你这尊大佛给请过来了……” 薄仁四十来岁,有些发福,挺着啤酒肚,相貌其实不算差,但脸上透出酒色过度的虚弱模样。他伸出肥爪,在戚芳的肩膀上拍了拍,“小芳侄女你都开口了,我怎么敢不赏脸?以后朝阳再碰见什么法律纠纷,就全靠你们这帮大律师帮我们打官司了。” 戚芳拉长了声音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饱满的胸口几乎压在薄仁的胳膊上,薄仁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郝玫也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戚芳从中牵线搭桥,朝阳和他们律所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负责朝阳所有的法律事务,单是咨询费,朝阳每年就给律所大几百万。 戚芳业务方面虽然是个废柴,但是加入律所以来,凭借父执辈的资源,的确给律所拉来了不少大客户。从这一点看,邓华让她成为合伙人,买卖一点儿都不亏。从做生意的角度这无可厚非,可为朝阳服务,郝玫总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这时邓华介绍到郝玫:“这是我们律所的新锐律师,郝玫……”薄仁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认识认识,郝承德的女儿。十年前,你爸爸做律师的时候,我们合作过呢……” 郝玫客气地叫道:“薄总!” 薄仁的手湿湿腻腻,用力捉住郝玫的手,让她觉得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心。“我跟你爸爸是好朋友,我就托个大,你也像小芳一样,叫我薄叔叔吧。” “薄叔叔”她可叫不出来。不过她也不是出入职场的菜鸟了,自有应对法子:“我要是也这样叫,薄总就不怕戚芳吃醋?”郝玫笑容得体,看似玩笑,却悄悄将手抽了回来。 “也是,也是!”薄仁大笑。 说说笑笑间,众人按照严格的尊卑顺序在酒桌上落座。好酒好菜端上来,终于开席。郝玫假笑了一个晚上,脸都有些僵了,告罪一声去了洗手间。 “小玫。”刚从洗手间出来,邵义尾随追了出来。“你别躲着我,咱俩说说话!” 郝玫烦透了他,冷淡道:“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还缠着我干嘛?”刚从两边相互介绍的时候,郝玫直接无视邵义,让他好一阵下不来台。 邵义耐着性子说:“小玫,之前的事不管谁对谁错,咱们都让它翻过这一篇儿,好不好。我可以不计较你和周秘的关系,只要你和他断了往来。” 郝玫只觉得好笑:“你不计较,可我计较!”她甩开邵义的胳膊:“我既然说了要和你分手,那就是真的分手。你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邵义追上来:“小玫,薄总已经答应我,这次换届完事,就升我为朝阳的副总,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呵……”郝玫气笑了,“朝阳的副总?可真是了不起呢!你以为是你自己能干,那是因为你投了一个好胎,有一个好爹!”郝玫毫不留情地讥讽。 邵义牛气惯了,觉得自己已经够低声下气,没想到郝玫还是这么个态度,不由恼怒:“郝玫,你怎么油盐不浸呢?” “你今天才认识我?” “那个周秘就那么好,让你不顾一切地投向他的怀抱,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了?”邵义一时气恼,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不提郝承德还好,这一提起来,郝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故意气他:“你现在有什么立场说这些,我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不管邵义暴跳如雷,直想杀人。郝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返回包厢。 薄仁轮流和大家喝了一圈,有了几分酒意,“郝律师,你这趟卫生间去得可够久的,咱们红酒都干了一瓶,少喝的你得补上。先干三杯再说!”借着点儿酒劲儿,他的眼神色眯眯地在郝玫胸口掠过。 郝玫皱了皱眉,发现戚芳不知何时已经和邓华换了座位,和薄仁挨坐在一起。 郝玫歉然道:“薄总,真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您是长辈,就饶了我这一次如何?” 戚芳落井下石:“那可不行,这桌上人人都喝,就你滴酒不沾,你太不给薄叔叔面子了吧?” 朝阳的几个人一起跟着起哄。 薄仁伸手在桌子上一拍,“这样吧,侄女你不喝也不是不行,得像小芳一样,一个小笑话抵一杯酒如何?” 郝玫道:“这个简单,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就讲了一个笑话。 “这个可不行!”薄仁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他回头看了一眼戚芳:“小芳侄女,你给做个示范。” “没问题。”戚芳清了清嗓子,讲了一个。 带色儿的。 郝玫暗骂了一声,“这个我可来不了。” 戚芳哼笑:“都在这个社会上混的,装什么清纯白莲花啊!” 薄仁道:“那可就得公事公办——喝酒啦。” 郝玫见推脱不得,强笑道:“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喝酒就喝酒。” 黄段子,她当然会讲。但就算喝死,她也做不到当着这么多猥琐男人的面前,讲出来的地步。郝玫一咬牙,端起桌上倒好的酒,全喝了。 “好!”众人齐齐鼓掌叫好。 邓华放下心来,他真有点害怕郝玫这个性子,再把今晚的场子给搞砸了。 一时间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朝阳的人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向郝玫敬酒。郝玫嘴上说不会喝酒,其实还是有些酒量的。 但今天晚上,一开始喝啤的,后来换